祝姚瞳孔倏地睜大，被他掐住脖頸猶如即將渴死的魚。
“你說什麼……”
雲霄忽然放聲大笑，一手半掩面容，如癲似狂。
“本宮原本可以一步步慢慢來，可惜衿玉那小子壞了我所有計劃！若不是他的話，本宮還想著拉攏定國王府，你的家人們就不必這麼快死了，所以要恨，就恨衿玉吧……”
他手上力道逐漸加重，凝著祝姚的臉，眼底似乎有一分不捨。
“你我原本不必走到這一步的，可是為什麼？你不選我，父皇不選我……分明我身份更加高貴！我才是皇室正統！”
“你對我家人都做了什麼……”
他癲狂大笑，沒聽清祝姚口中呢喃，一挑眉，“嗯”了一聲，滿口笑聲，“你說什麼？”
“我說……”祝姚原本無力垂在身側的雙手，忽然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用力攥緊，身子緊繃，體內沉寂的血液彷彿在這一刻開始熊熊燃燒起來，“你對我的家人都做了什麼！”
她忽然低喝一聲，把雲霄嚇了一跳。
他面上笑容稍微收斂，而後沉下眼眉，“還能做什麼？你那哥哥，活不到抵達邊塞，你爹孃行蹤我派人常年追蹤，更是瞭如指掌，至於你那個姐姐，雲策那傢伙雖然有所預料，將她帶走，但找到他們也是遲早的事……”
雲霄口中回著話，完全沒有察覺到祝姚正在飛速上升的體溫。
“所有不能為我所用之人，皆殺無赦……”他臉上忽然掠過一道詭譎笑意，“老皇帝也不例外。”
“又是這樣……又要傷害我身邊人……”
祝姚眼簾低垂，指骨捏的啪啪作響，一張臉被燒的滾燙通紅，彷彿即將沸騰的開水。
雲霄被她身上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嚇得怔住了，回過神來，驚覺掌心燙傷一片，連忙鬆了手。
這女人怎麼回事？
難道……
他驀的睜圓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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