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姚冷睨了謝依兒一眼,強壓下心頭怒氣,上前衝著陳國舅等人一欠身。
“國舅息怒,祝姚並非有袒護哥哥之意,只是眼下婉容小姐傷勢更為重要,不是嗎?”
雲霄從門外走入,口中附和道,“姚姚說的是,眼下雖有證據,但是還不夠充足,等陳小姐醒來也未嘗不可,他定國王府就在那兒,祝武還能跑了不成?”
“殿下……”
雲霄都發話了,陳國舅便不再說什麼。
冷厲的視線在祝姚跟祝武身上掃過,寒聲道,“若婉容有三長兩短,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絕對跟定國王府硬剛到底!你們給我等著!”
祝姚垂首立在原地,眉眼滿是歉意糾結。
陳國舅一行人一走,整個花廳立馬空出來大半。
凝滯的空氣開始流通,祝姚有些沉悶的胸口終於鬆了些許。
無視了一旁還未離開的雲霄跟謝依兒,祝姚將祝武扶起。
祝武看著她,有些忐忑的開口,“小妹,真不是我做的,我就算……”
“我相信哥。”
祝姚一雙烏眸瑩亮,伸手幫他整理被人拉亂的衣領。
“哥哥蠢、笨、一根筋,比牛還倔,做事也毛手毛腳的,但唯獨一點……”
她抬眸望進祝武眼裡,“哥哥待我與姐姐極好,是我與姐姐的天,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這種禍害家人的事,絕非哥哥所為。我相信你!”
祝姚一番話,彷彿一根手指,重重撥動了祝武心底的弦。
眼眶驀地一熱,他連忙背轉過身去,在祝姚看不到的角度,悄悄抹去眼角淚水。
祝姚不著痕跡的淺淺一笑,旋即嘆了一聲,拉著祝武先去看陳婉容的情況。
眼下要洗脫祝武的罪名,陳婉容至關重要。
而且,祝姚對那個姑娘很有好感,若是因為祝武出了什麼萬一,她要愧疚一輩子。
花廳內,雲霄手負在身後,食指輕敲手背,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謝依兒一眼。
“今日命星晦澀,忍一時風平浪靜。”
謝依兒微怔,剛準備說話,雲霄已經抬腳走遠了。
她立在原地,將雲霄說的話反覆咀嚼了兩遍,似懂非懂的跟著邁了出去。
陳婉容的院裡藥味濃郁,數不清的大夫太醫在門口守著,輪流進去看診把脈。
門一開,幾個丫鬟接連端出來幾盆血水,面容肅穆,大氣兒不敢喘一個。
一片濃雲下,陳國舅的夫人哀聲哭著。
祝姚帶著祝武到門口時,看到的便是這愁雲慘淡的一幕。
祝武雙手在身側緊緊攥起,低垂著頭,雙眼閉起。
“都是我的錯……都怪我……”
“不是哥哥做的事,與哥哥無關,無需自責。”
祝武聽到她說這話,眉心架起幾道深深地溝壑,表情比方才更加痛苦。
胳膊肌肉虯起,掌心指甲深深嵌入肉裡,扎的鮮血直流。
祝姚眼角餘光瞥見,準備安慰他,卻見一位太醫開啟門走了出來,四處尋陳國舅。
一定是陳婉容有訊息了。
祝姚心神猛地一提,疾步趕了過去。
陳國舅等人冷眼睨了她,刻意擠兌她,但是祝姚渾不在意,立在一旁聽太醫跟陳國舅對話。
“太醫,我家婉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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