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旁邊望去,林峰看到拉著他衣角的是個五十多歲,衣衫破爛不堪,像乞丐一樣的男人。
他頭髮亂糟糟的,似乎有好久沒洗臉了。溫興有些厭惡的看著他,說道,“老鄭,你怎麼還不死心?都變成這幅模樣了,我看你還是別進去了。”
那人苦笑著說道,“只要還有一口氣,我就要進去。年輕人,你給我個機會,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溫興說道,“這個傢伙真是死性不改。他原本是省城最有名的玉器大師之一,對於玉器雕琢頗為精通。”
聽他這麼說,老鄭搖搖頭說道,“過去的事,還提它做什麼?”
溫興繼續說道,“結果這個傢伙迷上了賭玉,不僅把家底輸個乾乾淨淨。連老婆也跟人跑了。可他還不知道悔改,聽說今天有玉石交易,就又跑了來。連入場票都買不起,還想要進去?”
望著可憐巴巴的老鄭,林峰問溫興,“溫大哥,跟向子軒比,他們誰的手藝更高明一些?”
溫興有些憐憫的說道,“他們兩個不相上下,他曾經也是省城三大玉石高手之一。是跟老向齊名的,真是可惜了。”
或許這些年已經習慣被人家指指點點的,老鄭面無表情的,仍舊死死的抓住林峰衣襟不肯鬆開。
在他眼裡,林峰更年輕一些,也更容易答應他的請求。可一張入場券要一萬塊,並不是一個小數目。
看著老鄭落魄的樣子,林峰想到自己當初吃了上頓沒下頓,在學校裡同樣被人瞧不起。如今他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不差這一萬塊錢。
他把錢包拿出來,數了一萬塊遞給老鄭。老鄭像拿著寶貝似的,向售票口跑去。
溫興苦笑著說道,“小林,你被他騙了。他連門票都買不起,就算進去,也只是過過眼癮。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花錢。”
林峰笑著說道,“溫大哥,你還記得我當初去找你時候嗎?那時跟他的狀況差不多少。算了,不用管他了。”
溫興搖搖頭說道,“他當然不能跟你比。你還年輕,前途不可限量,而他這輩子都改不了了。”林峰也懶得跟他多說,隨著人流向大廳裡面走去。
因為是一場很盛大的交易會,周家也花了大力氣,寬敞的大廳裡裝飾得金碧輝煌的。
在省城比較有身份的人都到齊了,這種場面當然不是那次拍賣會所能相比的。
周家想的也很周到,在靠著牆壁的地方,準備了各種美食和紅酒,來人可以一邊品嚐美酒,一邊欣賞周家準備的輪美奐的玉器。
周子遜的父親周康平正跟其他三大家族的人站在一起聊天。他們雖然暗地裡互相拆臺,可在表面上還是過得去的。
於佔河就站在周康平對面,於淼則跟在他身邊。於淼穿著一件玫瑰色長裙,雪白的香肩露在外面,修長的脖子上掛著一塊水滴形狀的翡翠掛墜,更顯得異常高雅大方。
她一言不發的,於佔河跟周康平倒是聊得很開心。或許是因為兩家有聯姻的趨勢,周康平也一改冷漠的表情。
在他們旁邊,趙偉晨正端著一杯紅酒,欣賞著玉器。在他身邊,站著一名身材略矮的中年男子,他臉上戴著一種憨厚的笑容。
在他身邊跟著一名年輕人,他的年紀跟林峰差不多少。跟他父親滿臉賠笑的模樣不同,他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對那些玉器不怎麼感興趣。
能跟趙偉晨平起平坐的,多半也是四大家族中的一員。
見林峰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人,溫興給他介紹著,“那個人名叫陳輝,是四大家族中陳家的家主。這個人雖然表面上總是一副很和善的樣子,卻非常有心計。”
林峰點點頭,他倒是對那個年輕人很感興趣。
溫興說道,“那個年輕人是陳輝的兒子,名叫陳楚辭,剛從國外回來。他很有才幹,陳家很多生意都是他在打理。”
跟孫天城和周子遜這兩個紈絝子弟不同,陳楚辭天生就是個做買賣的材料,在四大家族中,只有趙偉晨的兒子趙展鵬能跟他相比。
也正是因為如此,於家和周家才會感到有很大壓力。
因為周康平雖然有兩個兒子,一個兒子年紀還小,周家的未來都寄託在周子遜身上,可他似乎根本就不是那塊料。
於家只有於淼這麼一個女孩,也算是後繼無人了,所以他們都想透過聯姻,來增加彼此的實力,這樣才有機會跟另外兩家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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