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林峰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差點被他給拍碎。問道,“他們當時說了什麼?”
馮巧珍苦著臉說道,“郭飛非常囂張。他說,‘別以為躲到這裡,你們就能做生意。有我在,你們誰也別想好!’跟他同來的那個人也很有來頭,聽說是衛生局的局長。郭飛雖然被城管局開除,如今到衛生局去上班了。”
林峰很納悶的問道,“衛生局的局長親自來辦這件事?”
“是啊,”馮巧珍說道,“我當時也很納悶,不過是一個小吃店而已,還用得著他親自來?那位局長一進屋,就笑著說,‘聽說這是魯成野的門面吧?他能把門面白白給你們用,估計跟你們關係很不錯。我告訴你,凡是跟魯成野有關係的人,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他當時就下了通知單,限我們三天內關門。”
聽她這麼說,林峰立刻想到魯成野跟他說過的話,問道,“媽,你知道那個局長叫什麼名字嗎?”
馮巧珍說道,“他告訴過我名字。他說,‘你去和魯成野說,是我閆慶生親自來封的店,他去找誰都沒用!’”
“果然是他!”林峰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魯成野說的沒錯,閆慶生果然非常猖狂,連自己家人也跟著遭了秧。
見林峰的臉色很難看,馮巧珍笑著說道,“峰兒,算了吧。不讓我們開,我們就休息一段時間。反正這段時間也挺累的。”
林峰很瞭解他母親的性格,她這麼說,只不過是在安慰自己罷了。
雖然小吃店賺不了幾個錢,可馮巧珍卻把它當成自己的事業去幹。一天不到小吃店來,她就會坐臥不安的。
林峰跟她說,“媽,你能這樣想就好。我們一起回去吧。”
林峰幫著母親把東西都收拾好,然後關上捲簾門。
剛走出去不遠,馮巧珍回頭看了一眼熟悉的門面。她眼裡有淚水在滾動著。
她一直靠做小吃供林峰上學。雖然現在林峰能養活自己,也不用她再操勞。可沒了小吃店,馮巧珍就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人了。
林峰攙扶著她的手臂,說道,“媽,你放心,我讓魯叔叔託託人,小吃店很快就能重新開張的。”
聽他這麼說,馮巧珍的臉上才浮現出一絲笑意來。
接下來幾天裡,林峰總是有意無意的從魯家附近經過,仍舊沒發現一絲不妥的地方。
他自己倒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先是身上發癢,然後出現一片一片紅色的印跡。
那些印跡奇癢無比,林峰恨不得用刀片把它們給割開。
他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自己本身就是驅邪的,況且右眼力量很強,普通的邪祟根本就沒法靠近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麼事,林峰只能給別人驅邪,如今自己遇到麻煩,還得去找溫興想辦法。
溫興拿著放大鏡,仔細看著林峰身上的紅色印跡。
那些印記就像能動似的,胸口處的消失了,很快就會在後背上出現。不過幾天時間,林峰便被弄得遍體鱗傷的。
溫興皺著眉頭說道,“小林,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這些印跡無論大小,還是上面的紋理,都跟一元硬幣一樣。”
林峰也仔細觀察過,溫興說的很有道理。
溫興板著臉說道,“小林,要是我沒猜錯的話,肯定有人在算計你。你最近得罪過什麼人吧?那個人也是做我們這一行的。他知道用什麼辦法能讓你中招。”
林峰這階段得罪的人倒是不少,比如何通元以及李陽明他們,可還沒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用邪術算計別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到萬不得已,或者是涉及到很重利益時,不會有人這麼幹。因為邪術的反噬,也是非常可怕的。
聽他提到硬幣,林峰忽然想到了吳師傅喉嚨裡的那枚硬幣。
他把那件事跟溫興說了一遍。
溫興表情更加凝重,說道,“估計這些都是一個人乾的。對了,你最近施捨過別人錢嗎?”
聽到他的問話,林峰才恍然大悟。前幾天,他曾經給了一個乞丐幾枚硬幣。
當時那個人還逃掉了,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跟溫興說道,“溫大哥,我確實給過一個乞丐幾枚硬幣。”
溫興一拍大腿,說道,“兄弟,你還年輕,並不知道我們同行有多可怕。這個世上有很多匪夷所思的邪術。你給他的硬幣上面有你的氣息,對方完全可以用它們發動術法。難怪會出現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