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生嘆口氣:“說到這裡來,這才是這件事情最麻煩的地方了。”
秦少虎問:“怎麼麻煩了?”
趙永生說:“因為你這個兄弟得罪的不是一般人,來頭太大,即便是我也得給七分面子的。我可以因為秦兄弟你不追究此事,只怕他未必肯啊。”
秦少虎問:“是誰?”
趙永生說:“蜀東商會會長吳顯貴的大公子。”
秦少虎皺了皺眉:“我就說能讓狼哥你出頭的,背後這隻手肯定不簡單,沒想到是他。據說,這個吳會長在蜀東是個能夠隻手遮天,很難纏的人物啊!”
趙永生點頭:“是,他有四大厲害之處。”
“四大厲害之處?”秦少虎問,“哪四處?”
趙永生說:“其一,本身武功高強,手下人多勢眾,據說還養有大批死士;其二,掌管商會,財力雄厚;其三,身為商會會長,和官方熟絡;其四,江湖之上多數勢力與他有合作,從他手裡分羹。”
秦少虎說:“這麼說來,這個吳會長還真是蜀東一霸了,比起狼哥的實力如何?”
趙永生說:“實話說,比我和鄭鐵軍都有強大得多。所以,我才說這件事情比較難辦,但我會盡量去給吳大少說,看他能不能網開一面,不過只怕很難。我清楚吳大少的性格,仗著他老子的勢力,而且很嬌寵,非常的目中無人,而且心狠手辣。”
秦少虎說:“狼哥你盡力就好了,如果他實在是要咬著不放,我想我們也肯定會有辦法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趙永生點頭。
秦少虎又突然想起問:“我想問一下,狼哥你是怎麼會知道我住處的呢?難道安排了人跟蹤我?”
趙永生笑:“很巧啊。秦兄弟你鬧完臥虎樓的時候,訊息已經傳到了我耳朵裡,我當即就想跟秦兄弟合作。於是便將秦兄弟的相片傳給了手下人,剛好秦兄弟坐了我一個手下的計程車回去,那個手下就將情況彙報給了我,於是我就派了曾不帥等在門口接秦兄弟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秦少虎不得不佩服地說:“狼哥真是兵貴神速啊,臥虎樓的事情一發生,狼哥竟然掌握了全部資料,連我的相片都弄到了手,真是厲害。而且連計程車司機都有街霸成員,狼哥的人真是無處不在了。”
趙永生頗為得意:“要想搞倒對手,當然得在對方的陣營裡安放自己的人。要想有足夠四通八達的訊息,也自然應該把人分散都人群裡去。計程車司機可是最容易探知各種大事小事的行業,不容小覷。在這樣一個競爭激烈的社會,只有佔據了資訊的制高點,才可能有贏的機會嘛。”
秦少虎說:“是,還是狼哥高瞻遠矚,街霸社團肯定能在狼哥的帶領下,在蜀東獨佔鰲頭。”
趙永生舉起了手中的茶杯:“來,為了這一天的到來,我們以茶代酒,乾一杯吧。”
秦少虎也舉起了手中的杯子。
在告辭之前,秦少虎同樣拜託了趙永生為他做一件事情,也就是他接近趙永生的真正目的,如果有人向其打聽一個跟他的身材、年齡、體型以及有絕世身手的人時,就有可能是他的仇人,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自然,趙永生滿口答應,和鄭鐵軍的口氣一樣,說秦少虎的事就是他的事。
就這樣,秦少虎成功的用了一招一石二鳥之計,把蜀東江湖上的這兩隻大鱷給一下子搞定,搶在“逆天”組織之前佔了先機。現在他就只等“逆天”組織把尾巴露出來了。他雖然不敢完全肯定“逆天”組織一定會找趙永生或者鄭鐵軍,但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趙永生讓“街霸社團”的大總管馮十修將旗下相對有規模些的產業都拿出來給了秦少虎挑選。最終,秦少虎選定了在城南和城北交接處的一家娛樂城,名字叫“雙喜”。
“雙喜娛樂城”包括有酒店,迪吧,桑拿等等消費服務,但最重要的產業卻是賭博。
馮十修介紹,其他娛樂只是一個幌子,那裡真正的核心業務是地下賭場。酒店等業務一天的毛收入可能有十萬左右,但淨收入卻只有五萬不到,除去員工工資以及一些物資消耗,入賬在三萬左右。而賭場抽水、放利等等的流動資金則有數百萬,除去手下兄弟的看場費和物資消耗,每天淨收入至少在二十萬。
也就是說,“雙喜娛樂城”一個月的收入在將近七百萬,一年八千多萬。
馮十修說,當然,這個數目也不能完全算是純收入,在這八千多萬里還得有很多人來瓜分。
首先,是轄區公安局的領導,肯定是得分一部分錢的,因為只有他們睜隻眼閉隻眼,業務才能非法的進行,這一部分錢差不多要去掉兩千萬;其次,場子難免發生事情,總會有兄弟傷殘甚至死掉,這筆費用也不小,最少會花掉一千萬;另外,一年下來,無論是有傷還是沒傷的兄弟,都得論功行賞,包紅包,幾百個兄弟,少的一萬,多的會幾萬甚至十萬以上,這筆錢至少需要花將近兩千萬出去。所以,剩到最後的應該有差不多三千萬左右。
三千萬,那也算是一份超級厚禮了。
秦少虎笑:“十修兄還算漏了一筆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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