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近了看更覺得這名女子生的好看,五官明豔但偏偏神情又帶著些清冷。
雖然納蘭啟極不樂意慕容梨這樣專心致志地看著他人,男女都不行,他只想慕容梨眼裡心裡只他一個。
但是看著慕容梨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人家姑娘瞧,也覺得有些不妥。
那位姑娘似乎也被瞧得有點發毛,微皺了下眉,挪了挪衣角。
納蘭啟決定轉移她的注意力。
“咳……煜不介紹一下嗎?這位是?”
獨孤煜對著納蘭啟,表情倒是生動了一點。
“這是我表妹,從江州隨姑母來離州給祖母過壽。”
“你好!我叫慕容梨,家住離州,請問姑娘如何稱呼?”
“唐明月,家住江州。”
“姑娘方才好身手!我佩服得緊!我現下也只練了輕功,還不會這樣手上的招式。”
唐明月一聽這姑娘竟然也會武,而且對她方才的舉動絲毫不避諱。
還一臉感興趣的模樣,當下也有些意外與高興。
畢竟她在外祖母家這兩天見到的幾位閨秀,可是沒意思得緊。
說話聲音猶如蚊子,舉止之間也像一個模子出來的。
走路都像是一挪一挪的,步子都邁不開。
她也無心與這樣的閨秀攀談,只想回江州繼續過自己的逍遙日子。
今日祖母讓自己隨表哥出門逛逛,還沒怎麼逛呢。
表哥就說要一起吃飯,本來有些不情願,飯桌上也是無聊。
但眼下這位姑娘好像不同,也生了聊天的趣味。
“哦?你也在習武嗎?我以為一般離州的姑娘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柔弱女子”
“哈哈哈,我可不是一般的離州姑娘。”
慕容梨說著,還調皮地眨下眼睛。
“噗嗤——”
一句話引得唐明月笑了出來,更覺得終於在離州遇到個妙人。
“那可是我的榮幸了!不知姑娘在練什麼功夫?”
倆人旁若無人地聊了起來,看的納蘭啟和獨孤煜有些反應不過來。
倆人都端著茶杯看著這越聊越熱絡的二人,再面面相覷,都在對方臉上看出了一絲驚奇。
納蘭啟驚奇的是,從沒見梨兒如此輕快地與人攀談。
想來也是,自與她相識,她都在那個家裡與所謂的姐妹過招。
那些女人,一個個毒如蛇蠍。
梨兒在那樣的家裡長大,怎麼會與她們交心。
心下也有些寬慰,梨兒能像這樣露出小女兒神態輕鬆地與朋友相處也是甚好。
那分別的這幾日,也能放心一些。
獨孤煜驚奇的是,自家表妹原來話也挺多的啊,之前以為也是個清冷之人。
獨孤煜自己的話本就不多,但是對著自家表妹也算是話多的那個。
獨孤煜的爹身居丞相,獨孤煜還有個一母同胞的哥哥。
但哥哥在幼年時遭過暗算,落下病根,體弱多病。
父親和母親經歷這一遭,便不敢把獨孤煜也留在京中,怕這二兒子也遭了毒手。
因此在他幼時,就悄悄送到了離州祖母家。
那時姑父遠調邊關駐守,姑母待產便在祖母家,可以說表妹是他看著長大的。
不過只看到四歲,只記得小時候像個圓溜溜的糯米糰子,粉雕玉琢。
這也讓離開父母變得沉默寡言的他,有了些樂趣。
一別十數載,當初的小糰子長成了婷婷少女。
再見還是在祖母家,一身清冷。
現在看來表妹並非冷清之人,現在這就差比劃手腳了。
等納蘭啟和孤獨煜從各自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時,那邊兩人已經以“梨子”和“月亮”相稱了。
“月亮,那你這幾日住在外祖母家方便練功嗎?”
“那還是可以的,外祖母和母親都不反對我練武,只是對外並不讓別人知曉。”
“那感情好,不過改日你也可以到我家來咱倆一起練,我家沒那麼多人,你可以放開了練”
“咦?這主意不錯!也省的我在家中有時候還要對著那些木頭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