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有誰不長眼睛議論了這件事,那就真的要倒大黴了。
不過,就論這件事給朝廷的局勢帶來的影響,還真的不是特別大。
畢竟,長公主並沒有太多的權柄,對於朝廷的局勢完全無法影響。
但是要說真的沒有影響,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為長公主可是太后的親生女兒,以太后的權勢,要是不為對方留下什麼,那是不可能的。
要說起來,只要太后沒事兒,那就沒有誰能夠對長公主說三到四。
於是,在納蘭晴雅回宮的這段時間裡,有的只是不少人送來的禮品,以及不少請帖。
見到這些東西后,納蘭晴雅心中只有冷漠。
她讓人好生收好了禮品,並一一的回禮,但是那些請帖卻全部回絕。
對此,有些人十分不看到納蘭晴雅這樣的作為,但是他們毫無辦法。
有的人對此雖有微詞,但是也明白納蘭晴雅如今的情緒,所以並沒有多抱怨什麼。
他們都是明白人,那些請帖送過去,也只是為了露個面,示個好。
既然對方並不想要理會這些,朝廷的那些人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只是,納蘭晴雅卻又自己的心思。
對於這些人,納蘭晴雅這幾年也已經看的太多了。
不論是那些披著人皮的醜惡嘴臉,還是那些嘴上說對她好的人。
納蘭晴雅都不在願意結交,就連曾經的至交好友,閨中密友,納蘭晴雅現在想來都覺得噁心至極。
當年自己的愚蠢,讓她現在都覺得可笑。
單純是好事,但是單純到看不出他人的目的,那就是白痴了。
這對於皇室的孩子來說,無異於是一種慢性毒藥。
不知道哪一天就會爆發,一擊殺死自己。
對於納蘭晴雅來說,要不是有獨孤太后護著她,她都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在那個家裡也是,自己的自大,與天真,讓她與她的孩子都落得那樣的地步。
明明天生高貴,卻自甘平庸墮落,直到那位小姐的點破,自己竟然才醒悟過來。
回想著過去的一切,納蘭晴雅只覺得心中難受。
這幾天,雖然已經回到了皇宮裡,但是她每次都會被夢中的情景嚇醒。
要不是有著太醫開的安魂香,納蘭晴雅連睡覺都睡不安穩。
她只要一想到那些醜惡的嘴臉,就只覺得自己忍不住怒火與殺意。
原本她也是個天真的人,但是如今,她透過和那些人的交手,明白了人不能懦弱下去。
她是一國公主,自然更加不能任意妄為。
自己的責任,與自己的天真想必,是她不能拋棄的絕對。
要是連自己都拋棄了這些,那她豈不是和她那位侄女一樣了嗎。
想到這裡,納蘭晴雅就重新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她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自甘墮落,絕對要履行自己長公主的責任。
說道這裡,納蘭晴雅看著自己的兒子,微笑著對一旁的嬤嬤說。
“嬤嬤,請幫我去告訴母后,我想要得到她的幫助。”
聽到納蘭晴雅這麼說,那位一直侍奉納蘭晴雅的嬤嬤也不說什麼。
她立刻出門,向著太后宮中而去。
時間一晃而逝,歷經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後,慕容梨和納蘭啟總算是來到了上京。
對於這段路上的經歷,納蘭啟和慕容梨還是有著不少的收穫的。
唐明月的告別,巫家二人的重新歸隱,都是給了慕容梨不一樣的收穫。
為此,慕容梨只感受到了事實難料,未來可期。
上京,這個無數人想要來到的地方,充斥著繁華與混合著人心醜惡的地方。
平凡到最普通的地方,也在上演著人心的遊戲。
不過,有人的地方,也有不同的人生。
除了黑暗,也不會少了光明,上京就是這樣一個融合了所有的大熔爐。
人性的美與醜都在這裡上演,這裡是一個巨大的舞臺。
無數的人,在此地隱藏了真實面目,化作了面具之後的真人。
看著面前這座巨大而又繁華的都城,慕容梨不由得、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