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落在家裡來回踱步,不時的看看錶,任柏遠出門都已經四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把人接回來?不會是又出什麼事了吧?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叫人出去找的時候,任柏煦才拿著一束花回來了。
“落落!”
“爸爸!你終於回來啦!”大病初癒的小望就跟一匹脫韁的小野馬一樣飛快的跑到他的懷裡說道:“你再不回來,媽媽就要去報警了!”
任柏煦笑著摸了摸任淮望的頭,然後牽著他來到了秦一落和秦老爺子跟前,這還是任柏煦失憶後第一次跟秦老爺子見面,之前秦一落為了不讓老爺子擔心,一直都沒說任柏煦的事情。他只知道任柏煦大難不死的回來了,雖然受了點傷,但總算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他的落落也終於可以不用那麼辛苦了。
“爺爺!”
“柏煦啊······”老爺子一開口,語氣就哽咽了。
“爺爺!”秦一落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背說道:“多大的人了,跟個小孩似得。”
“爺爺這不是為你高興嗎?”秦老爺子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啊,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是啊爺爺!”任柏煦牽起了秦一落的手說道:“以後我會加倍愛落落的,把這四年的時間全都彌補回來。”
秦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說道:“坐吧,我們也很久沒聊天了!”
任柏煦笑了笑,跟著秦一落一起坐了下來,任淮望跌跌撞撞的跑過來,然後坐在了任柏煦的腿上。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看過去其樂融融。
“你去哪裡了?怎麼那麼遲?”在聊了兩句之後,秦一落轉過頭小聲問著他。
“沒有,去給任柏遠挑選戒指了!”任柏煦輕描淡寫的說道。
“選戒指?”秦一落有些驚訝的說道:“他要跟秦一瑤求婚了?”
任柏煦一愣,隨即點頭說道:“是啊!”
秦老爺子聽到之後,也詫異的說道:“是真的嗎?你是說,任柏遠真的要跟瑤瑤結婚?”
“嗯!”任柏煦點了點頭。
秦老爺子帶著些許欣慰的說道:“其實啊,瑤瑤是個好孩子,只是當年被她媽媽教壞了走了彎路,吃了不少苦。不過好在有你看顧著,才沒走了彎路!”
秦一落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啊,也得要她自己有上進心才是,不然我是幫不了她。”
秦老爺子似乎是想起了在監獄裡的秦一楓,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
秦一落沒有說話,算著日子,秦一楓大概也快出來了吧。她有去看過一次,只是秦一楓並不想見她,怕是心裡還有怨恨。
“落落啊,我也不是逼著你去原諒小楓,只不過他是我們秦家唯一的男孩,爺爺不是重男輕女,只是······”
“爺爺我知道你的意思!”秦一落挽起了任柏煦的手說道:“我和柏煦都說好了,等到第二個孩子,就跟我姓!這樣秦家的財產,就後繼有人了!”
秦老爺子的臉色有些僵硬,他本是想借著秦一落心情不錯,勸她早些讓秦一楓從那裡面出來。只是他的那些小心思全都被秦一落看在眼裡,想過去也是這幾日回老家的時候被那些長輩唸叨了,說什麼家裡不能沒男丁,天天逼著老爺子把秦一楓弄出來。看來這些人也是過得太舒服了,欠一個警告!
“爺爺,國有國法,秦一楓做的是違法亂紀之事,我也不是手眼通天的人,我也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的要求我沒法做到!”
秦老爺子嘆了口氣,這個孫女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太過於不近人情了。秦一楓怎麼說都是她的親弟弟,老爺子見她能原諒秦一瑤,卻不知為何不肯原諒秦一楓。
“你們先坐著,我去廚房看看飯菜好了沒!”秦一落見時間差不多了,站起身說道:“差不多要開飯了,待會兒我們邊吃邊聊!”
“好!”任淮望開心的點點頭。
老爺子見秦一落往廚房走去後,便跟任柏煦說道:“柏煦啊,你是不是也覺得,小楓不值得原諒?”
任柏煦一愣,其實秦一楓是誰,他腦海中都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他只記得是秦一楓是秦一落的弟弟,兩人似乎不對付,然後秦一楓幫助邱若甜,一起做了違法的事情,便進了監獄。
他苦笑,想來秦一落也是心狠手辣,那些個得罪過她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活下來的,全都進去了。她也是不廢話不手軟,警察局真應該給她頒一個良好市民獎!
但是現在老爺子這樣問他,他應該如何回答?
“爺爺,這件事,還是聽落落的吧!畢竟當時秦一楓傷害的是落落,也只有落落有資格說原諒。”任柏煦想了會兒,用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回答了秦老爺子。
“我也知道,這件事我也有責任,要是多給小楓一些教導就好了。柏煦啊,雖然我不應該跟你要求這個,但是我還是不希望秦家四分五裂的,小楓是做錯事了,但是也得到了懲罰了,我覺得也是夠了。要不然,你去勸勸落落,我不是讓你們做什麼很為難的事,我只是想小楓坐夠了牢之後,你們可以給他一口飯吃!”
任柏煦皺著眉想了想,這也不算是很過分的要求。再說了,給他口飯吃能有多難?
“好,爺爺,我會去勸勸落落的。但是你也知道她的性格執拗,我也不能保證可以說服她!”
“沒事,她肯定聽你的!”老爺子笑著說道:“以前她就聽你的話,你現在對她來說,又是失而復得的一件寶貝,她哪有不聽你話的道理呢?”
任柏煦聽了,勉強一笑說道:“爺爺你說笑了!她才是我的寶貝!”
老爺子聽了更開心了,吃飯的時候都硬拉著任柏煦喝了好幾杯。導致任柏煦離開秦家的時候,走路都有些晃悠了。
“你呀,怎麼現在酒量那麼不好了!”秦一落一邊扶著他一邊說道:“是不是太久沒喝酒了!”
“是啊,加上年紀也大了!”任柏煦笑著說道:“酒量自然不如以前了!”
“別亂說,什麼年紀大了?我跟你差不了多少,你是在說我年紀大了嗎?”
任柏煦轉過頭看著秦一落,然後捏了捏她的臉說道:“你在我心中永遠十八!”
“得了吧,遇見你的時候都二十八了!”秦一落上了車,然後讓任柏煦繫好安全帶,晚上老爺子特意留下了任淮望,也是想讓他倆有個二人世界。
兩人回到家,秦一落將衣服放在沙發上,然後輕輕地環住任柏煦的腰說道:“老公?要不要準備睡覺了呀?”
“我還要洗澡呢!”任柏煦知道她話裡深意,輕輕的將她的手放下說道:“別鬧!”
“我沒鬧!”秦一落看了眼他的腳說道:“你的腳上不是還有傷口嗎?難不成你還想讓它發炎?”
任柏煦這才想起,自己的確是需要人幫忙。
見他不說話,秦一落笑著說道:“怎麼了?你不會是害羞了吧?”
“胡說什麼呢?”任柏煦點了點她的頭說道:“你自己說得,我們都老夫老妻了!”
秦一落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道:“你什麼時候有的這個習慣?”
任柏煦停下自己的手,才想起來這是跟王悅在一起才會有的習慣動作,他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會經常做這個動作嗎?”
秦一落點點頭,但是也沒說什麼。她心裡知道這個動作是因為誰,只不過他倆心照不宣的沒有說出口而已。
“我先去換衣服,然後去洗澡。”任柏煦轉過頭,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任柏煦坐在浴缸裡,秦一落已經換了睡衣走了進來,他下意識的坐起了身,將水中的泡沫聚在自己身上一些。秦一落看在眼裡,沒有說話。
雖說他們已經可以正常的過夫妻生活了,但是任柏煦見到她依舊會有一些小舉動讓他們少了夫妻之間該有的親密感,這種感覺讓秦一落心裡十分的不痛快。
不是說已經恢復記憶了嗎?怎麼在行為上還是那麼的陌生。
她給任柏煦擦了擦身子,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腳放在浴缸外面,然後站起身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你做什麼?”任柏煦脫口而出,隨即就後悔了。
“一起洗啊!”秦一落停下了脫衣服的手,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你不願意?”
“沒有,只是我傷口上有藥,這水怕是髒了,我們換一下水再一起洗吧!”任柏煦笑了笑,從浴缸裡站起來說道:“一起洗澡這件事,我求之不得呢!”
刻意表現出來的親密感讓秦一落心裡膈應著,她站起身說道:“逗你的呢,我今天也不想泡浴缸,你好好洗吧!”
說完她便走了出去。
看著秦一落離開了浴室,任柏煦嘆口氣,想著自己是在做什麼?老是做一些秦一落不喜歡的事情,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秦一落不喜歡失憶後的自己了,相愛時候所擁有的默契和性格,現在完全變了,兩人需要重新適應,都是不容易的。
他站起身,沖洗乾淨了身上的泡沫。然後來到客廳,秦一落正在和助理打著電話,似乎是在討論著明天的行程。
“英國那邊的餐廳要開分店,我會讓徐副總過去盯著!”秦一落一邊說著話一邊拿著筆在平板上寫寫畫畫,然後說道:“秦一瑤不過去,她還有別的事情,嗯,你把明天的行程簡單做一個表格發給我,待會兒我看看!好,辛苦了!”秦一落掛了電話,繼續在平板上寫這東西,似乎沒有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任柏煦。
而任柏煦站在一旁,不知道要不要打斷她。
“你站在那兒做什麼?”秦一落抬起頭看了看任柏煦說道:“過來坐啊,幫我揉揉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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