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落此時並不知道任柏遠已經求婚成功了,還在傻乎乎的給她做著求婚企劃。
“唱歌跳舞?還有快閃?鮮花蠟燭?什麼呀,你這些也太多了吧!”任柏煦洗完澡來到書房,看到她寫的“企劃書”,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這樣一鍋亂燉的風格,讓他有些接受無能!這到時候全都用在秦一落自己身上,怕是連她自己都承受不了吧!
“落落,你確定要把這些全都弄上去?”
“是啊!當然要弄!”秦一落點著頭說道:“這樣才好看,才轟動!你懂什麼!”
任柏煦遲疑了一下說道:“你確定,秦一瑤會喜歡這樣的?”
“喜歡吧······”秦一落托著腮說道:“她從小就很喜歡這些浮誇的東西啊!”
“但是,她現在也三十歲了,有些東西,應該早就不喜歡了吧!”
“是嗎?”秦一落看著自己的策劃,左看右看,似乎真有些不妥。
“那好吧,那你說要怎麼辦?”
“依我看啊,你喜歡什麼樣的弄上去就是了!”
“被求婚的人是她,又不是我!”秦一落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哪能代表她的喜好啊?”
“我的意思是說,你的眼光那麼好,為她做的她肯定都喜歡!”
“嘴巴真甜!”秦一落笑著說道。
“所以啊,如果是你,你希望我怎麼跟你求婚?”
秦一落低頭想了想,然後淡淡的說道:“我們之間還需要什麼求婚嗎?你把這個戒指給我的時候,就等於是跟我求過一次婚了!”
任柏煦看著她手上的玫瑰鑽戒,腦中忽然有了一絲鬆動,就像是被人撬開了回憶的門。
“我那時候說什麼了?”他牽著她的手問道。
“你說這枚戒指包含了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我父親走得早,你希望這枚戒指可以代替她陪著我一起走進婚姻!”
“我想起來了,我當時為了買這枚戒指,跟老闆磨了一天,終於買回來了,還因此讓你生氣了對不對?”
“對!”秦一落驚喜的說道:“你想起來了嗎?”
“依稀記得一點!”任柏煦顯然也很開心的說道:“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我就忽然有一些回憶了!”
秦一落心中歡喜,那這樣看來,任柏煦恢復記憶,也不是沒有希望!
“你還有什麼記憶?”
“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看到了那件婚紗,那是一直出現在我夢裡的婚紗,所以我一直記得很深刻!”
“婚紗嗎?”秦一落忙說:“你等等,我去穿給你看!”
“不用了,大晚上的!”任柏煦連忙拉住了她的手說道:“改天吧!”
“哎呀,沒事的,穿給你看,你說不定就能馬上回憶起一些事情了!”
“落落!”任柏煦拉住她說道:“你這樣就會經過孩子們的房間,我們剛剛好不容易把他們哄睡著了,你這樣一番折騰,孩子不是又要醒了嗎?”
想到現在家裡有三個孩子,秦一落就頓住了腳步。
“你說得對!”秦一落坐回書桌前說道:“那我明天穿給你看!”
任柏煦無奈的說道:“落落,我希望你穿婚紗是因為要嫁給我,而不是為了幫我恢復記憶!”
“我已經嫁給你了呀,現在還是你恢復記憶這件事比較重要!明天我就穿給你看!”
任柏煦見拗不過她,只能嘆口氣作罷。
第二天一大早,秦一落在孩子的哭鬧聲中被吵醒,坐起身一看,任柏煦居然已經不見了!
“人呢!”她翻身走下床,喊了幾聲任柏煦的名字,卻沒看到人。
“這才幾點啊,就走了?”
“媽媽!西西妹妹說她要上廁所!”任淮望揉著眼走過來說道:“你快去看看!”
“好!”聽著孩子的哭鬧聲,秦一落也就沒空去追究那麼多了。
任柏煦特意起了個大早,直接來到了公司,就是為了避開秦一落穿著婚紗來到他面前。
這個本應該充滿儀式感的時刻,可不能在孩子的哭聲中誕生。
他在辦公室坐了下來,打了個電話給任柏遠。過了很久他才接起來。
“什麼事啊?”他迷迷糊糊的說道:“現在才幾點啊?”
“七點半了,不早了!”
“我靠,我們公司是九點上班的啊!”
“現在改成八點了,快點過來,我有事跟你商量!”說完任柏煦就掛了電話,然後喝了杯咖啡,開始翻看起今天的檔案。
“怎麼了?”秦一瑤也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看著任柏遠。
“任柏煦不知道抽什麼風,要我現在去公司!”他伸了伸懶腰說道:“沒事,你多睡一會兒吧!”
“嗯!”秦一瑤點點頭,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任柏遠坐在床上清醒了一會兒,然後轉過頭,看見了秦一瑤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上面戴著那枚鑽戒。
他心裡有著些許欣慰,伸出手去摸了摸,心中感到一陣踏實。
從此以後,他就要有一個家了!
任柏遠打著呵欠來到了任柏煦的辦公室,擺著一副臭臉坐在了他的對面,然後說道:“你最好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找我,不然的話,我現在就辭職!”
“你看看這個!”任柏煦將電腦轉到了他的面前,示意他看看。
任柏遠皺著眉,然後看起了電腦,看著看著,嘴角的笑意就抑制不住了。
“等下,這是你老婆想出來的求婚招數?”
“不然呢?”
任柏遠憋不住大笑出聲,一邊笑一邊說道:“哎呀,我一直覺得秦一落的眼光很好呀,這些是什麼呀?哈哈,我真的是很心疼你,還要扮人偶。”
“她說了,是按照秦一瑤的喜好做的,你不應該先反思一下你女朋友的眼光嗎?”
“我冤枉啊!”任柏遠聳聳肩說道:“我昨天在洗澡的時候求婚,秦一瑤也答應了啊,她的眼光可不是這樣的!”
“洗澡的時候求婚?你把自己當牛郎啊!”
“任柏煦你說什麼呢!話說當年被當作牛郎的人,是你吧!”
任柏煦一聽,咳嗽了兩聲說道:“別跟我說這些,我忘了!”
“那我就是要讓你記起來一下,當年啊,要不是你老婆把你當成了特殊服務人員,只怕你們還沒有這段緣呢!”
“我知道!”任柏煦咬著牙說道。
“哦?你沒忘啊!”
“落落有跟我說過!”
任柏遠一聽,大笑出聲。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敢肆無忌憚的嘲笑任柏煦。
“笑夠了沒?”任柏煦淡淡的說道:“笑夠了就說說,我到底要怎麼辦?”
“就按照你老婆說的辦啊!”任柏遠故作認真的說道:“她要的你都弄上,什麼鮮花啊,蠟燭啊,請人來跳舞啊,然後你扮成玩偶,全都弄進去,搞定!”
“任柏遠你是認真的嗎?”
“我是認真的啊!你不是愛老婆嗎?你老婆說要星星你都會摘一顆給她,扮成人偶又怎麼了?”
任柏煦生無可戀的看著任柏遠,想著他是不是故意報復自己早上叫醒他。
“算了,問你也沒有意義!”
“怎麼沒有意義了?我可是一個求婚成功的人!不然你去問溫少揚,他當年求婚的時候,全城的大樓投屏廣告都被他買下來了,比你還浮誇呢!”
說到溫少揚,兩人忽然陷入了沉默。
“任鈞還沒回來嗎?”
“沒呢,估計是要跟那個什麼沈士承舊情復燃了!”任柏煦搖搖頭,然後看了一眼任柏遠說道:“這段事情,我還是記得的!”
“那就麻煩了啊!”任柏遠靠在了椅子上,然後苦笑著說道:“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在演什麼瓊瑤劇呢?”
“我只是比較好奇,溫少揚為什麼不回來!”如果溫少揚回來了,自己也沒必要跟任柏遠這種人商量自己的求婚計劃!
“估計是想把自己的老爹弄回來吧,溫夫人最近也更少出來應酬了,自己的丈夫出了這樣的事,Y城的上流社會肯定很快就會傳遍了。只怕難免會淪為話柄。”
誰說不是呢?以前都是稱讚溫夫人一個女人撐起了溫家,對溫玉綸不離不棄。結果現在爆出溫玉綸沒死,不僅如此,還在外面另安家室,甚至現在還跟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妻子兒子都不要了,任誰也不會甘心的!
“我昨晚打過電話給他,他只說有些事情要弄明白了再回來!”
任柏遠沒說話了,別人的家事,還是少摻和,再說了,他跟溫少揚也不過是泛泛之交,他的家事,對於自己來說,也不過是茶餘飯後討論的話題而已!
“行吧,你好好研究一下怎麼跟你老婆求婚吧,我走了!”
“你去哪裡?”任柏煦皺著眉說道:“不上班嗎?”
“你看下現在公司除了保潔阿姨,誰來上班了?我買點早餐回去給我老婆吃!”
任柏煦搖搖頭,然後衝他揮了揮手,便繼續看起了秦一落的“方案”,想到要把自己塞進一個可笑的玩偶裡,任柏煦就感到一陣頭大。
調整了工作的秦一落,有了幾個難得的休息日。雖然她還是按照生物鐘早起了,不過倒是悠閒得多,吃了早餐,端著一杯咖啡坐在飄窗上看著樓下的風景。
“小姐你起得真早啊!”吳媽帶著孫女開門進來,笑著說道:“小妞一定要跟我過來!”
“吳媽!”秦一落連忙站起來,走上前接過她手裡的菜然後說道:“我都跟爺爺說了,再請一個保姆,不然你老是兩頭跑,多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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