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若甜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沒事,先這樣吧,按兵不動,你等我回去!”
“好!”任柏遠應了一聲,然後說道:“你路上小心!”
但是邱若甜已經掛了電話,沒有聽到他那句叮囑。
任柏遠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透過公司的落地窗看向遠方,腦海中浮現出了邱若甜的臉。
第一次見到她,她是跟在管家後面,唯唯諾諾的走進來。整個家裡沒有一個人歡迎她,只有他朝她伸出了手。
他知道了,這個女孩叫作邱若甜,可是那麼甜的名字,卻有著一個那麼苦的人生。
他父親死了,母親怕得罪任家也跑了,如果不是任錫念著她爸爸終究救了自己一命,還不知道她會在什麼樣的地方長大。
任柏遠從一見面就喜歡上了那個怯懦的小女孩,但是她的目光卻總在另一個人身上。
任柏煦一開始不待見她,因為她的爸爸是害死自己父親和哥哥的元兇。但是在邱若甜一次次近乎卑微的討好中,他也漸漸地放下了心防。
孩子終究是忘性大,很快他們便一起長大,後來任柏遠的爸爸在和大房的鬥爭中死的不明不白,任錫,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才是任家最可怕的人!
之後的他,便學會了偽裝。也和邱若甜漸行漸遠。但是每次闖禍被罰的時候,邱若甜都會偷偷的給他送吃的,陪他聊天。兩個無依無靠的孩子,在這不見天日的深宅大院裡,互訴著自己的傷口。
可是,她終究不是他的。
任柏煦還是牽起了邱若甜的手,一個是處在光明之下的天之驕子,一個是躲在黑暗中的無為之人。他躲在暗處,看著他們嬉笑打鬧,看著他們第一次擁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吵架,對得到邱若甜的渴望也越來越強烈。
後來,三房得勢,在李婷的枕邊風下,任柏煦被送去了當兵,他被送去了東南亞。
在走得時候,任柏煦告訴他,不要再回來了。
剛到東南亞的時候,他人生地不熟,若沒有任家庇佑,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他本以為就這樣安度一生便罷,卻聽到了邱若甜被行家法的訊息。
當任柏遠不顧一切的趕回來,卻只看到了奄奄一息的邱若甜。
“你必須要足夠強,才可以保護你想保護的人!否則,就算你年輕力壯,也不如我一個坐輪椅的殘疾人!”任錫在輪椅上對他說道。
“她為什麼要這樣?任柏煦都死了!”任柏遠看著躺在床上的邱若甜,有些無力,又有些不甘的吼道。
“你以為她這樣是為了任柏煦?才不是,她是為了她自己!如果任柏煦死了,那麼這個世界上,她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屬於任柏煦的那些財產了!她一無所有的來到任家,是不會一無所有的走出去的!”
任柏遠內心一震,他才發現,自己可以給邱若甜的,太少太少了!
“這孩子我會帶走的,柏煦有訊息了,據說是跟我一樣殘疾了。”任錫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好好努力吧,我沒幾年可活了,希望以後,你可以保護她!”任錫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髮,任柏遠才發現,他眼裡流露出的,不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憐愛。
後來邱若甜走了,他們便一直沒有聯絡,直到前段時間,她突然打電話給自己,跟他說,她要讓一個女人離開任柏煦。
那個女人,叫作秦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