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話已經有些畏罪潛逃的意思了,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還能不能找到強..奸的證據還是個問題,閆美微受過高等教育,應該不會對法律意識這麼薄弱。
閆美微的情緒有些激動:“我以為是可以瞞天過海的,加上我心裡一直緊張,我不知道會不會償命,所以我一直糾結在說與不說的邊緣,直到那個惡魔的老婆找上我,我才知道他們其實從我回國的時候就盯上我了,後來發現我是富家女兒,就想敲詐一筆,知道那個惡魔死了之後,他的老婆還來找我要錢,楊之,你還記得我說我爸要彩禮的事嗎?其實那不是真的,我只是想要湊錢給那個惡魔的老婆,才會這樣說的,我只是想將錢給她,然後息事寧人,誰知道我就是晚給了幾天,她就跑來惡人先告狀,楊之,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閆美微覺得這樣說的話應該說所有的事情都串聯起來了,應該不會有所漏洞,就是不知道那個惡魔的老婆手裡掌握的行車記錄儀裡有什麼東西,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她最後和那個男人見面時的場景,那是爭吵的場景,男人確實是找她要錢的,所以她篤定那個女人是不敢真的交出來的,一開始她也擔心行車記錄儀,但是想通了之後,她決定賭一把,也許賭贏了呢?
閆美微說著說著,就趴到面前的桌子上,大哭起來,楊之見了心裡也是心亂如麻,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雖然閆美微還沒有過門,但是他們已經談婚論嫁了,那麼不管她出現任何的問題,貧窮,疾病,甚至是......殺人,他都不可以丟下她不管。
楊之沒有過多的停留,就對閆美微說:“美微,事情我大概已經清楚了,你不要擔心,我現在就去找最好的律師,咱們打官司,要是贏了,我娶你,要是輸了,我陪你赴黃泉,要是坐牢,我等你出來,總之一切有我!”
楊之說完就深深的看了一眼閆美微,然後離開了,他此後的一段時間裡,必須為了閆美微的事情而奔走,他不能讓閆美微有事。
閆美微看著楊之緊張離去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利用了一個這麼善良,這麼痴心的男人,她也有些愧意,但是女人不狠站不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別無選擇。
楊之出來之後,形色匆匆,根本就沒有看前方有沒有人,有沒有東西,直接就撞上了還等在外面的韓澈,韓澈一把扶住他:“楊之,情況如何?”
他等在外面也是心急如焚,涉及到殺人,當然應該不會是小事,所以即使楊之在這,他也不敢離開。
楊之看見韓澈,才想起來還有韓澈這麼一個人,趕緊問他:“韓澈,海城最好的律師有沒有認識的?”
韓澈的圈子廣,所以他認識的人多,也許這個時候也只有靠他才能找到最好的律師,幫閆美微洗清冤屈。
韓澈的一顆心也生生的沉到了谷底,楊之的樣子加上楊之的話,已經讓他能夠預感到已經發生了什麼了,他的第一直覺和楊之一樣,就算是閆美微殺了人,那也一定是無心或者事出有因,所以他沒有再多問什麼,直接拉著楊之就走,邊走邊說:“我帶你去找律師!”
韓式有一個很龐大的律師團,韓澈這個時候可以用一用,就算韓氏的律師用不上,那麼海城還有那麼多律師,他一定可以給閆美微找到最好的律師!
而當兩個男人為閆美微奔走操勞的同時,根本就不知道此閆美微非彼閆美微,他們真正關心在乎的那個人,曾經在這個閆美微手上受過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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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帆一個人從韓氏出來,看著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車群,突然有種很是無力的感覺,她只是這麼努力的想要生活,可以生活似乎看不見她的努力,總是會讓她陷入尷尬困難的境地。
一直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眼前的事情該怎麼解決,她甚至沒有勇氣去查這件事情到底和韓澈有沒有關係,她怕查出來的結果是她承受不了的,也不知道自己該走向何方,天下之大,她竟然悲催的不知道自己該去向哪裡。
迷茫張望之際,發現一輛八成新的邁巴赫赫然停在自己的面前,她沒有在意,然而沒走幾步,從邁巴赫上下來的人就在後面喊:“白帆?”
白帆回頭,只看了一眼,就繼續轉過頭,向前走,是易深,她心情很好的時候,尚且不想看見他,更何況心情不好的時候,更不想看見他。
易深三兩步追上了白帆,在她耳邊聒噪:“我在叫你!”
她聽見了,但是他難道沒有發現她根本就不想理他嗎?
易深見白帆不理自己,倒是也不著急,繼續問:“你心情不好?”
白帆白了他一眼,本來就心情不好,現在見到他,就更心情不好,不過她這只是心裡想想,沒有說出來,透過這幾次的接觸,白帆也算是知道了,易深這個人,只有冷淡對他才行,要是搭理他,才會讓他嘚瑟的不行。
易深摸了摸鼻子,顯得有些無趣,卻沒有放棄,繼續找話和白帆說:“你是不是在為白氏的事情發愁?”
白帆終於停住腳步,淡淡的看了易深一眼:“你知道的還挺多!”
真不愧是一個集團的總裁,訊息的靈通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易深卻在心裡發笑,他不是什麼訊息都靈通,只是關於白帆的訊息,他都比較靈通而已。
易深嘿嘿的笑笑:“我不光知道的多,做的也挺多,你就不想知道我都做了些啥?”
易深說的有些神秘,故意賣著關子。
“我不想知道!”白帆直接說道,就這樣將易深的滿心期待澆了一盆冷水,透心涼!
看來不說實話是不行了,易深對著白帆,意味深長的問道:“如果我說我做的事情和白氏的股份有關呢?”
白帆終於正眼看了易深,滿是驚訝:“你說什麼?”
她現在不確定的是易深是故意為了找話說引起她的注意,還是易深真的做了額白氏股份相關的事。
易深直接從隨身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合同,遞給白帆。
白帆有些狐疑的拿過合同,只是隨便看了一眼,就很是不敢相信:“你買了百分之二十的白氏股份?”
易深嗯哼一聲,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可是白帆卻將合同塞回到易深手裡:“這是假的!”
因為她不用看也知道,他易深不可能能買到白氏白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現在百家有百分十四十,郭峰有百分之四十,韓澈有百分之十,所以易深怎麼可能還能買到百分之二十?
易深一聽這話可不樂意了,指著合同對白帆說:“你有沒有一點常識?這白紙黑字,還有鮮紅的印章,我怎麼可能能作假?”
更何況,他易深是什麼人,會屑於去作假嗎?
白帆又重新審視了一下合同,好像確實不像是作假的,那麼如果這份是真的,難道郭峰那百分之四十有水分?事情怎麼好像有點複雜了?她再一深想,該不會是爸媽犯糊塗,將手上的股份給郭峰或者是賣給郭峰了吧?
一想到這,她就不淡定了,就要立馬回到白家,搞搞清楚狀況再說!
可是易深卻攔住了她:“你就這麼急著走?如果我說我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以送給你,你要是不要?”
事實上他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是為白帆買的,如果不是為了她,他怎麼會買白氏的股份,他對白氏可是從來都沒有興趣。
天下從來都沒有免費的午餐,關於這一點,白帆一直都很明白,易深不會平白無故的將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送給她,且不說這些不是一筆小數目,就單單拿易深這個人來說,他是個商人,他做的事情一定都是有目的有條件的。
“你的條件是什麼?”白帆不想拐彎抹角,先把條件亮出來,能成就談判,不能成就拉倒,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易深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和聰明的人說話就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