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只剩下了一臉尷尬的何向芬和一臉疑惑的白帆。
白帆終於還是問了出來:“他說的是真的嗎?哥哥真的還活著?”
白帆其實是不相信的,如果哥哥還活著,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一點跡象也沒有露出來?但是如果說假的,剛才看郭峰的樣子,似乎也不像是騙人的。
何向芬沒想到郭峰會直接將矛頭指向自己,莫不是還是夏夢將自己給說了出去?
“不是真的,我只是不喜歡夏夢和郭峰在一起,所以我是騙夏夢的。”何向芬深知自己女兒的性格,要騙也騙不了她,索性還是和她說實話。
白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媽媽也算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怎麼在這件事青上處理的這麼蹩腳?
“就因為你的不喜歡,你就這麼傷害夏夢?”看到夏夢那麼傷心難過的樣子,白帆的心裡就有些揪著疼,然而何向芬還能在這裡無關痛癢的說著這一切。
“我不想傷害她,我曾經也給她介紹過物件,但是是她自己拒絕的,是她自己一定要走進預見的悲劇裡。”何向芬為自己辯護著,如果不是不得已,她也不想這麼做,就是夏夢真的太死腦筋了。
白帆簡直覺得好笑:“她和哥哥談戀愛你反對也就算了,好歹你是哥哥的媽,還有說的過去的理由,但是她和郭峰談戀愛,到底是礙著你什麼事了?”
何向芬竟然無言以對,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話,白帆繼續:“你不怕傷害夏夢,難道也不怕傷害我嗎?”
白帆說完,往樓下走去,何向芬在後面大喊:“小帆,你去哪裡?”
白帆沒有回答,直接繼續走,這個家她現在待著越來越覺得難受,所以她要出去,她要逃離,她要去夏夢那,去告訴她這一切不是真的。
但是當白帆趕到夏夢住處的時候,夏夢已經人去樓空了,白帆打她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她究竟去了哪裡?
白帆的心深深的沉到了谷底,一陣接著一陣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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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澈這邊仍然在繼續找著關於閆美微的資訊,已經上報給公安局處理了,這天終於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說是按照韓澈給的線索,現在發現城東某條河裡有一具女屍,希望韓澈能夠去辨認一下!
剛剛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韓澈真的是猶如雷擊了一下,女屍?難道說閆美微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嗎?他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所以他立馬第一時間趕到了警方說的地點,還帶上了楊之,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心情都很沉重,不知道如果這件事情是事實的話該怎麼去面對?
好不容易忍著心裡的痛趕到了地方,才發現那具女屍因為已經在水裡浸泡了很長世間,已經無法辨認了,韓澈和楊之都沒有辦法確定這到底是不是閆美微。
但是又有一個隱憂又出現了,那就是他們從來都是想著閆美微被閆美情藏起來了,從來沒有想過她已經不在人世的可能性,就算這具屍體不是閆美微的,那麼就一定能夠確定閆美微還活著嗎?
韓澈在想著閆美情說的話,和她在一起就能知道閆美微的下落,他知道閆美情可能根本就是緩兵之計,但是他同時也在想,是不是先穩住她,畢竟閆美微的事情只有她這裡才是突破口,不是嗎?
同時他也在思索,是不是將閆美情直接交給警局,但是總覺得那樣會讓泉下的阿姨難安,所以他一直在糾結著,想著能夠自己解決的絕對不驚動警局,他還是在儘自己最大的能力保護著閆美情。
楊之問:“還是一點訊息也沒有嗎?”
楊之其實已經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了,韓澈的手下辦事能力一向是很強的,現在查個閆美微的事情很長時間了,還是一點眉目也沒有,不得不讓人擔心。
韓澈也是眉頭深鎖:“我會想辦法!”
韓澈又繼續回到了醫院,這個時候閆美情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了,都會自己坐起來削蘋果吃了,韓澈走進去,逆著光而戰,閆美情看的有些痴了,這個樣子簡直是多有女人心中的完美男神,試問這樣的男人,又有哪個女人不為他心動?
閆美情內心有著漣漪,面上裝著平靜如水,淡定的問道:“怎麼樣,澈哥哥,你想好了嗎?”
韓澈直接問她:“是不是我同意和你在一起,你就立馬告訴我閆美微在哪?”
現在答應她也無妨,知道了閆美微在哪,他隨時可以拋開她。
閆美情想了想,眼珠子轉了轉,然後說:“只是這樣當然不行,你必須承認我閆美微的身份,並且告訴媒體我們在一起的訊息,只要媒體報道了我們的事情,我立馬告訴你姐姐在哪?”
閆美情這樣說肯定是有著她的考量的,如果承認她就是閆美微,並且透過媒體報道的話,就不會有人在在意真的閆美微的事了,那麼她的身份就坐實了。
韓澈看著閆美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看的她心裡都有些怪怪的感覺,她有些膽怯的問道:“澈哥哥,你這麼看著我是幹什麼?”
韓澈問她:“你確定要這麼做?真的確定?”
韓澈這麼問,倒真的讓閆美情有些不確定了,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她話裡有話,不過不管了,這是她最後的目的,怎麼著也要達成,就算再壞,還能有比現在更壞的情況嗎?
“好,我答應你!”韓澈幾乎是一字一句說出來這句話的,他是在拼著自己的全力在保護著閆美情,但是似乎她並不需要,既然她要自撅死路,那麼他也沒有辦法了。
閆美情沒想到韓澈會答應的這麼爽快,有些不相信的問:“澈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怎麼感覺韓澈答應的有些太爽快了點?韓澈要是回答的這麼爽快,倒真的讓她有點捉摸不透了,然而這話是自己說的,還能反悔不成,只能說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了。
“千真萬確,我會馬上去準備!”韓澈說完,也沒看閆美情,就自己出去了,只留給閆美情一個有些拽拽的難以觸控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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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帆準備下班的時候,發現公司有很多人都似乎在對她指指點點,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過這種情況了,現在她已經改不是海城的名人吧?
然而這些眼神和手勢又確實指在自己的身上,難道是她今天上班太認真,錯過了什麼世紀性的大新聞嗎?
她無奈的搖搖頭,自己對新聞這種東西顯然是沒有什麼敏感性,似乎總是最後一個知道新聞的那個人,要是夏夢在,一定會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然而她現在連夏夢在哪都不知道,心裡又是一陣失落。
絕對不理會這些,就在這時,白帆的手機突然來了一條資訊,是陌生號碼發過來的,只有一句話:“今天的新聞夠酸爽嗎?”
果然是有新聞,白帆這才翻開手機,找今天的頭條新聞,著不看還好,一看她整個身子都是搖晃的,扶著辦公桌才讓自己站穩,坐下去,細細的看起了這條新聞,韓澈和閆美微公開在一起了,不是這個不是閆美微嗎?白帆雖然身子都在發虛,但是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這肯定不是韓澈自己發的,一定是閆美情的詭計,所以白帆直接打了個電話給韓澈,她不想自己和韓澈之間再有什麼誤會。
電話接通了,白帆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韓澈,新聞是你發的嗎?”
“是!”電話裡傳來了韓澈肯定簡單的回答。
白帆所有堅持的力量終於快有一些坍塌了,很不想問,但還是問出了口:“為什麼?”
“白帆,你聽我解釋!”韓澈在電話裡似乎有些著急的說。
白帆一下子掛掉了電話,因為她突然間很害怕韓澈解釋的內容,其實她只要確定這新聞是韓澈自己的意思就可以了,她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大傻瓜,每每都在韓澈的事情上栽跟頭。她還沒有聽韓澈的解釋,也許韓澈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然而她不想在電話裡聽他說,如果他真的想說,自己自然匯過來親自告訴她。
所以她只需要等著,如果韓澈來了,並且給出了能夠讓她信服的理由,她就當自己是小肚雞腸了,如果韓澈連來都沒來,那麼她和韓澈的緣分恐怕就真的這麼結束了。
回家的路上又沒有打車,想走,走到上次易深喝醉酒的那間酒吧的時候,她有些抽搐,有些猶豫,自己除了上次韓遠風出軌的事情喝過酒之外,從來沒有進過酒吧,今天難道又得進去嗎?
思索再三,白帆還是走進去了,怕什麼,誰規定她不能進酒吧的?現在心情不好,只要酒能讓她暫時的麻痺神經,就可以了。
果然她不是這裡的常客,霓虹燈的燈光慌的她眼睛疼,又像那天晚上一樣,有種想退縮的感覺,然而心裡又有一個聲音在說:“白帆,不就是喝個酒麼?你至於這麼慫?”
直接一屁股坐在酒吧的椅子上,學著別人很是豪爽的樣子開始點酒,只是有一隻手直接按住了她的手,跟她說:“這麼烈的酒不適合你,換個柔和點的吧。”
是誰這麼多管閒事?白帆正要說話,卻看見眼前放大的這張臉居然是易深的,呵,他還真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上次那樣言辭拒絕他了,現在居然還敢來她這裡找不自在。
白帆仰起頭,挖苦易深:“究竟是誰給你的自信,你敢這樣的陰魂不散?”
這人不會是自戀狂吧?居然這樣愈挫愈勇?
易深淡淡的瞥了一眼白帆,反唇相向:“那麼又究竟是誰給你的自信?認為韓澈就是你的良人?”
“哼!”白帆冷哼一聲:“那是我自己選的,與你無關!”
她白帆和他易深是什麼關係,她的事情用的著他操心嗎?他還是去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易深也不示弱:“同樣的話送給你,那也是我自己選的,和你無關。”
都是在堅持自己選擇的事情而已,她又何必這麼擠兌自己?
那天的白帆確實讓自己夠傷心,易深也確實逼迫自己忘記,但是當今天看到韓澈的新聞的時候,還是牽動了他的心緒,他一番糾結之下,還是決定來找白帆,卻哪裡也沒找到,最好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到了酒吧,沒想到她還真的在這裡。
他什麼也不想想,只是想在這樣的時刻陪著她而已。
行,白帆從善如流:“好,你選你的,我選我的,咱們誰也不要干涉誰,所以我現在喝我的酒,你哪涼快哪待著去。”
既然是互不妨礙,他現在站在這礙著她的眼乾嘛?說完再不理易深,正好她點的酒也上來了,開始一個人喝酒,果然易深說的沒錯,這酒是夠烈,烈酒封喉,這滋味,只有體驗過的人才知道。
易深顯然不能同意白帆的話:“我覺得這裡就挺涼快,所以我覺得自己待著這裡就挺好。”
他今天就是為了她來的,怎麼可能走出她的視線以外?這不是開玩笑麼?
白帆白了他一眼,他愛怎樣就怎樣,反正她將他當成空氣就是了,易深顯然不滿意這樣的冷遇,直接拿過了白帆的酒杯,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白帆想奪已經來不及了,恨恨的說了聲:“你就這麼缺酒喝嗎?這杯酒很貴的,你知不知道?”
白帆可能是一口烈酒下肚,頭已經有點暈了,居然都沒有發現易深喝的被子的位置正好是她剛剛喝的那個位置,居然還有心思在那心疼她這一杯酒的錢。
易深更是無語,白家不缺錢,韓澈也不缺錢,她有必要這麼小氣,一杯酒都這麼捨不得麼?
易深將酒杯拿的更遠了點,語氣戲謔:“怎麼,你該不會是害怕我喝了你的酒,你就會愛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