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可是真真切切的聽清楚了,她說她會滿足小奕的願望的。
“如果我們能夠順利結婚,我們自然會搬過來!”白帆說的很委婉,也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如果能夠結婚,她自然是要和韓澈住在一起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她擔心不能順利的結婚,她和他之間,現在橫著的東西還很多,還需要一件一件的去處理,去解決!
韓澈沉吟了一會,肯定的說:“等到閆美微的事情解決,我們就結婚!”
現在他還不知道閆美情到底想做什麼,但是不可置疑的是,她肯定是牽扯到白帆了,所以韓澈覺得如果現在就結婚,肯定會對白帆造成一定的傷害,所以他現將一些比較煩亂的事情理順,就會立馬和白帆結婚。
白帆點頭,但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對韓澈說:“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一件事,有天我下班在路上看到一箇中年男摟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咋一看和閆美微真像,不過我當時一點也沒有懷疑,想著她和楊之就要訂婚了,也想著美微不是那樣的人,所以就沒有在意,現在想來,那個人不會是閆美微,也就是閆美情吧?”
白帆現在也從韓澈的描述中理清楚一些東西了,這個閆美情明顯就是在惦記著韓澈,但是卻聲東擊西,表面上和楊之交往,還要訂婚,並且和她顯得特別親熱,實際上只是為了降低別人對她的防範,她好暗中達到自己的目的,至於現在目的是不是就只是韓澈還不清楚,不得不說,這個閆美情論心機,還真的有兩把刷子,閆美微那樣一個好姑娘,怎麼會有這麼一個陰暗的妹妹?
韓澈的身軀瞬間僵硬了,自言自語的說了聲:“看來我和楊之都被她騙了!”
警方說她殺了人,他和楊之都相信了她是被強姦的,並且給她請了最好的律師,做無罪辯護,現在聽白帆這麼說,那個中年男人肯定就是死者無疑,只是這樣一來的話,閆美情真的是被強姦的嗎?
閆美情殺人的事情白帆還不知道,韓澈簡單的和她解釋了一下,她才搞懂了,也才知道了為什麼韓澈會發現閆美微是假冒的了,所以她恍然大悟的說:“怪不得,韓澈,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我們一起準備去鄉下祭拜閆美微的母親,在路上遇到交警,閆美情忽然暈了過去,是不是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殺人了,所以她才會緊張過度,暈了過去?”
那天的情形白帆還是記得很清楚的,本來幾個人說的好好的,閆美情突然暈倒了,到醫院檢查說是緊張過度,可是當時的情景真的不能用緊張二字來形容,壓根就沒有一點緊張的氣氛。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閆美情那時候就已經殺人了,看到交警過來,她以為是警察,所以緊張過度,暈了過去。
可是韓澈聽後臉一下子就白了,他認同白帆的觀點,閆美情一定是看到警察之後才緊張過度的,可是現在問題是閆美情殺人從公安局的備案來看,是那天之後的事情,那麼當時的閆美微又是為了什麼那麼害怕看到警察,如果說當時她就殺了人,那麼殺的又是誰?
有一個答案就快要呼之欲出了,但是韓澈始終沒有說出來,因為他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白帆看到韓澈的一場,搖晃了他一下:“韓澈,你這是怎麼了?”
韓澈回神,勉強穩住自己說了聲:“沒什麼!”
暫時還不想和白帆說什麼,因為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不想讓白帆看到這麼黑暗的事情。
白帆知道韓澈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既然他不想說,那麼也就不逼他,和他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韓澈,上次和你說的,你手上百分之十的白氏的股份,真的不能拿來幫我嗎?”白帆問,上次和韓澈說這件事情不歡而散,這次不知道韓澈會怎麼說。
上次韓澈給的解釋是兄弟和外人之間,他選擇幫助兄弟,那麼現在呢,白帆已經不是外人了,他又會怎麼選擇呢?
“上次之所以匆匆離開,是因為楊之給我打電話,說閆美微出事了,所以我才會那麼著急的離開,這幾天一直在弄閆美微的事情,幫助她請律師,打官司,現在終於保釋出來了,所以你現在和我說這件事的話,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別說你要白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就算是你要韓氏的股份,我也一定會雙手奉上,絕不廢話!”韓澈說的很是大氣,頗有些我人都是你的,你要什麼我不能給的氣勢!
白帆心裡有些感動,認為當時可能真的是誤會韓澈了,看來自己的內心還是不夠強大,還是需要修煉,玻璃心會耽誤很多事情,以後一定不能玻璃心。
“所以你和郭峰不是一夥的?那麼你幫我分析分析郭峰為什麼要這麼做?”白帆是真心問這句話的,論起生意場上的經驗,韓澈肯定是比她強的多,以前她一直以為郭峰的背後是韓澈,現在聽韓澈這麼說,似乎又不是這麼回事,因為她現在是真的想和韓澈取取經。
韓澈的眼睛沒有看白帆,只是抱著她的手臂收緊了些:“我和他當然不是一夥的,他管白氏,我管韓氏,沒有什麼牽扯的地方。至於他一定要選擇被收購這條道路,我覺得他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因為我已經調查過了。”
白帆推開韓澈的手:“有什麼原因可將,就算是有原因,他現在只是白氏請來的CEO,有什麼事情他是不是也應該和我爸商量一下?還有他暗地裡買白氏的股份又算是怎麼回事?”
白帆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現在她就是認定了郭峰一定是有貓膩的,種種的跡象都表明,郭峰的意圖不是那麼簡單的,從她見到他的第一面開始,她就知道。
韓澈無奈的笑笑:“你又怎麼知道郭峰沒有同你爸商量?”
白帆傻眼了,這個問題她還真是沒有想到過:“你的意思是他已經同我爸說過了?還是說他所有的行動都是我爸授意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更加不能接受,爸爸看著自己對郭峰偏見這麼大,為什麼不出來澄清事實?所以爸爸一定是不知道這件事,都是郭峰一個人所為。
“具體是怎樣我不清楚,不過我可以給你分析一下,收購你們白氏的是一個國外金融集團,據我所知,這個集團會和白氏進行戰略重組,到時候白氏就是一個跨國的金融集團,那地位可不是現在能夠比擬的,就算你現在不進行重組,國內很多同行或者大企業也都在盯著白氏,白氏未必就能安於現狀,所以如果我是郭峰,我也會這樣選擇,將白氏帶到一個新的高度,因此我覺得他的做法沒有錯。”韓澈針對目前白氏的現狀,和白帆分析著,他相信白帆能夠聽得懂!
“如果像你說的這樣,那麼爸媽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而且我不止一次問過他們,還有郭峰這個人,遠沒有那麼簡單,你就那麼肯定他對白氏沒有一點覬覦之心?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爸爸竟然將白氏以前哥哥的股份給了郭峰,你說郭峰到底是使用了什麼手段,讓爸爸這麼信賴他?”白帆立馬丟擲了自己的疑慮,爸爸對郭峰的新人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她真的害怕爸爸這樣,有一天白氏真的落入他人之手了。
韓澈有著意味不明的神情,似乎在認真的思索著什麼,然後對白帆說:“相信我,我認識郭峰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絕不是這樣的人,你不應該對他有偏見,我知道你可能心裡對你哥哥的情誼很身後,所以總是覺得他拿走了本該屬於你哥哥的一切,但是你要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搶什麼。”
白帆的心思被韓澈看得透透的,她真不知道這是一種福氣還是一種災難,即使韓澈這樣說,她還是有些不能釋懷:“我答應過哥哥,不會讓白氏出現問題的。”
答應哥哥的事情她是一定要做到的!
“如果你哥哥在世的話,一定是希望白氏越來越好的,而現在郭峰做的就是這些事情,所以他不會怪你的,而你,作為一個女人,能不能不要在商場裡沉浮,這樣我會心疼!”韓澈說的認真,他認為一個女人就不該被這些商場上的事情牽絆,更何況還是他韓澈的女人。
白帆也覺得自己這樣很累,但是她也不想的,韓澈這樣說,似乎將她體內本來偏於安逸的基因給調動出來了,也許韓澈說的對,一切應該順其自然,人生苦短,操心那麼多,真的有些得不償失。
韓澈見白帆有些猶豫,再接再厲:“更何況,你爸爸不是個糊塗人,如果真是個糊塗人,白氏不會做的這麼大,所以你又何必為難自己呢?也許他們不告訴你,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呢?”
這話韓澈沒有說謊,白達確實是個精明人,他斷不會讓白氏走上絕路!
“不得已的苦衷?”白帆反問:“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這些日子以來,白帆不是沒有懷疑過,爸媽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瞞著自己,上次偷聽到爸媽的談話她就知道了,然而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還是一無所知,看來爸媽是真的有心要瞞著自己。
韓澈趕緊圓場:“我只是猜測,至於到底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也不知道,你看你,老是要多想,你就不能安安心心的做你的韓太太?你丈夫有這麼無能嗎?什麼事情還需要你操心?”
韓澈轉移了話題,白帆直接白了他一眼,韓太太?這叫的是不是太早了點?前段時間她都幾乎已經預設了這個稱呼了,還不是中間有了插曲,那麼這次,就一定確定中間沒有插曲了?
至少現在白帆不敢這麼說,也不敢這麼想,事情只有走到最後,才能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白帆白眼的樣子刺激了韓澈,和她說了這麼久,他真的是耐著性子,其實他早就著急了,也不再和白帆說話,直接抱著她就去了內間,聲音曖昧:“白帆,都這麼多天了,你不想麼?”
和白帆鬧彆扭到現在,他都已經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的和尚了,今天要是還不開葷,他真的覺得自己快要廢掉了。
白帆沒有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她不會告訴韓澈,其實她也是想的,這樣太露骨的話,她還說不出口。
室內的溫度陡然升高,又是一世旖旎......
**
閆美情(後面都直接稱呼閆美情,真正的閆美微才稱呼閆美微)神色匆匆的到了韓氏,找了了韓澈,一張美麗的臉上寫滿著不願意,韓澈淺笑:“這是誰又惹到美微大小姐了?”
“澈哥哥,你說楊之是什麼意思?這都快要訂婚了,他人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閆美情嘟著一張嘴,可不高興了,楊之這幾天電話也打不通,人也不見了,所以她還是很著急的,自從那天楊之說讓她打掉孩子,她沒同意之後,兩個人不歡而散直到今天了。
韓澈看著她,狀似不經心的問:“你是不是欺負人家楊之了?我可告訴你啊,楊之是個老實人,可不允許欺負他!”
韓澈這開玩笑的口氣讓閆美微心裡咯噔一下,懷著別人的孩子一定要嫁給楊之,還不願意打掉這個孩子算欺負嗎?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和楊之訂婚只是障眼法,她最終的目的是要嫁給韓澈的,如果說楊之不願意接受這個孩子,那麼韓澈是否能夠接受呢?
所以她小心翼翼的試探:“澈哥哥,你說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一個女人的話,會不會願意接受這個女人和別的男人的孩子?”
韓澈當然知道閆美情這樣問的目的,但是這個問題他不準備回答,而是換了一個問題:“美微,你肚子裡的孩子,你真的決定留下來?”
閆美情也有些難為情,雖說這個孩子救了她,但是這個孩子卻讓自己在韓澈和楊之面前丟盡了顏面,她真的不知道是該愛這個孩子還是該恨這個孩子。
“澈哥哥,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女人和男人對於孩子是不一樣的,我知道這個孩子身世不堪,但是她畢竟長在我的肚子裡,也是我的一塊血肉,你讓我打掉,我怎麼忍心,我不忍心哪,澈哥哥!”閆美情說的楚楚可憐,很像一個不願意失去孩子的可憐母親。
“如果楊之因為這件事情要悔婚,你為了孩子也會願意一個人過,終身不嫁的對麼?”韓澈問,她不是母親情結嗎?他倒是要看看她能為這個孩子做到哪一步?
閆美情的臉瞬間蒼白,身子都在有些隱隱顫抖,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肯定是不幹的,她都在這條道路上走了這麼遠,怎麼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掉鏈子?她穩住自己的心神和韓澈說:“澈哥哥,我知道你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對嗎?我相當於是你的妹妹,哪有哥哥願意讓別人欺負自己的妹妹的對嗎?”
關鍵時刻,她也只能這樣說服韓澈了,她和楊之的婚事一定要訂的。
韓澈微笑:“看你急的,楊之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他可能暫時想不開,想去外地玩玩,訂婚之前他會回來,你們訂婚是大事,所以肯定會如期進行,至於之後會怎樣,要靠你自己去把握了,即使訂了婚,楊之後來要是後悔了,不願意結婚了,我也沒有辦法了。”
韓澈說的隱晦,因為他知道她和楊之肯定不會結婚,因為楊之已經去國外調查去了,之所以訂婚會正常進行,是因為閆美情既然這麼希望訂婚,肯定是在訂婚典禮上出現什麼事,他韓澈只想知道這件事情是什麼?
閆美情聽到訂婚會照常進行,總算鬆了口氣,只要訂婚能夠正常進行就夠了,她也不會和楊之結婚,所以楊之要不要和她結婚,真的不重要。
“他去外地玩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澈哥哥,你幫我打電話給他好不好,我想和楊之說話!”閆美情說的真誠,她只有聽到楊之的聲音,才會覺得踏實,要不然這心裡總是覺得是懸著的。
韓澈還是淡淡的說:“也不要逼的太緊吧,他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你要是一味的打擾,說不定會適得其反,我記得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變的這麼急躁了?”
韓澈當然不會讓她和楊之說話,要是說話了,豈不是洩露了楊之現在在國外的事情。
閆美情臉上掛不住,訕訕的笑笑:“是嗎?我以前不是這樣嗎?可能是快要訂婚了,心裡緊張的吧,我聽你的,現在不找他就是了,可是澈哥哥,要是楊之在訂婚的時候放我鴿子,你可一定得幫我出面啊。”
“當然,你是我的妹妹,你有什麼事,自然是我幫著出面!”韓澈說的肯定,眼睛裡也流露著堅定的神色。
閆美情卻被這句話說的溫暖無比,韓澈對閆美微果然是不一樣的,因為她再接再厲,走近了韓澈一點,語氣更加的軟糯:“澈哥哥,要是最後楊之真的不願意和我結婚,我要是真的嫁不出去了,你會將我放在家裡養一輩子嗎?”
這句話試探的以為很濃,她要看看現在自己在韓澈的心目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而之所以敢這麼問,是因為她知道現在韓澈和白帆正在鬧矛盾,想著自己是不是可以趁虛而入,如果可以的話,後面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根本就不需要這麼麻煩。
“養你可以,但是不能放在家裡養!”這話不是韓澈說的,而是正從外面走進來的白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