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惡毒的女人,為什麼自己這麼晚才看清她的真面目,韓青在盤算著,這樣的女人留著始終是禍害,說不定連帶著韓遠風的日子都不得安寧,所以他不能再有所猶豫了。
韓青的態度頓時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對林雪雲說:“雪雲,我們是一家人,何必要鬧成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還不行嗎?”
林雪雲以為韓青是害怕了自己手裡所謂的證據,有一種勝了的感覺,她傲慢的揚起頭:“所以你現在還要睡客房嗎?”
“怎麼會?我們回自己房間!”韓青說,雖然極度的厭惡著林雪雲現在,但是韓青還是表現的沒有一絲異樣,挽著林雪雲的肩頭,和她一起回了房間。
此時的兩個人,都各自在盤算著接下來的事情,可謂是各自都在心懷鬼胎。
韓青說:“今天也累了,你先去洗澡,然後早點睡吧!”
可是林雪雲卻說:“你先去洗,洗好之後在床上等我就行了!”
韓青表面上答應著,心裡卻是噁心的泛嘔,此刻的林雪雲和他說這話,他真的覺得無比的噁心,現在的林雪雲在他看來,和風塵女子無異,要不是他已經有了打算,連在這裡演戲也不想陪她演。
韓青去洗澡了之後,林雪雲給他泡了杯牛奶,這是韓青的習慣,每天睡覺之前必定要喝一杯牛奶的,只是在今天的牛奶中,林雪雲加了點致命的東西,是的,她要毒死韓青,既然韓青什麼也不給她,與其到最後什麼也落不到,不如現在就弄死他,帶著他家中還值點錢的東西連夜出逃,這樣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韓遠風想等王芸回來,他們一家三口再在一起,她林雪雲偏偏不讓他如願,再說韓青這個老不死的,本來就該死,他這樣無能的人,就不配在這個世界上活著。
做好了這一切,林雪雲就等著韓青出來,沒過一會,韓青就頭髮溼漉漉的出來了,然後林雪雲就進去了,林雪雲想的是等她出來的時候,韓青應該已經喝下牛奶了,到時候她就該收拾東西出發了,要是等的久了,恐怕就不好逃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在算計別人的同時,別人又何嘗不在算計她?
林雪雲剛剛進去不久,韓青就在家裡找了個鐵錘,然後悄悄的進了浴室,一把捉住林雪雲,將她控制住,不讓她動彈,他面露兇相,林雪雲心裡咯噔一下,不知道韓青要做什麼,她緊張的問:“韓青,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韓青語調高楊:“你說我要幹什麼,我是來送你見閻王的,留著你讓你繼續禍害別人嗎?我早就應該聽遠風的話,不該和你這種女人糾纏,現在我就要除了你,免得以後你攪得我家不得安寧,甚至還會去找遠風的麻煩。”
他現在必須要除掉這個禍害,這個女人在韓家的男人中周旋,目的骯髒,居心叵測,如果還是任由她胡作非為的話,絕對是韓家的一大禍害。
“你敢?”林雪雲冷笑,韓青的膽量她還是知道的,她就篤定韓青不敢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殺了她:“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你是要和我同歸於盡嗎?”
“你錯了,我會連夜走的,要是不行被捉回來,我也認了,犧牲了我,至少韓遠風安寧了,不會被你再糾纏了,哪怕是同歸於盡,我也不會讓你活過今天!”韓青說的咬牙切齒,說完之後就舉起了鐵錘,不想再和林雪雲多說一句話。
“韓青,你不要衝動,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林雪雲真的有些害怕了,她還是這麼的年輕,還有這麼多的大好年華,怎麼可以命喪這個糟老頭之手,但是儘管她這樣說了,韓青的手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林雪雲知道自己是凶多吉少了,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算計一生還是算計進去了自己的性命,不過臨死之前她也不要韓青好過,在韓青的鐵錘落下來之前,林雪雲大聲叫喊:“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
果然聽到這話,韓青暫時鬆下了手,靜待著林雪雲所謂的秘密,林雪雲笑的張狂,就當是為了生命最後張狂一次又如何,她怒目圓瞪的告訴韓青:“韓青,我告訴你,我根本就是有目的的接近你,我壓根就沒有愛過你,像你這樣一個糟老頭,怎麼會配得到我的愛?還有我壓根就不想給你生孩子,所以那個孩子是我自己弄掉的,和王芸根本就沒有關係,但是我當真還是要感謝這個孩子,要不然還不能這麼快讓你動搖和王芸離婚的心思呢,哈哈哈哈!”
林雪雲的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了,反正都快要死了,她說出來就說出來,反正她是痛快了,看著韓青越來越扭曲的臉,就越發的痛快,韓青聽到林雪雲說這些,整個人已經完全處於瘋癲的狀態,直接拿起鐵錘,腦袋不受控制的朝著林雪雲的腦袋上砸去,林雪雲沒過幾秒鐘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在生命彌留之際,她想的是黃泉路上她不會孤單,他只是比韓青先行幾分鐘而已。
將林雪雲殺死之後的韓青,心突突的跳的厲害,畢竟是殺了人這麼大的事,就算是早就預謀好的,韓青也還是擺脫不了心裡的那種恐懼,慌慌張張的跑出了浴室,因為緊張,所以感覺口渴的緊,看到床頭櫃上放的牛奶,他直接咕咚幾下就喝下了肚子。
喝完之後該盤算著該逃跑了,能跑多遠是多遠,能跑多久是多久,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邁動步子,腹中就一陣絞痛,慢慢的,他倒了下去,再也沒有起來!
韓青到死都沒能擺脫她!林雪雲!
一時間,韓家出了兩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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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白帆早早的起了床,想給韓澈做些早餐,悲催的發現冰箱裡什麼也沒有,真不知道他以前的日子都是怎麼過的,認命的下樓去給韓澈的冰箱新增了些食物。
回來的時候,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孩正在敲韓澈公寓的門,白帆不認識她,但是既然是來找韓澈的,估計應該是韓澈的朋友,所以她還是很有禮貌的問了聲:“您好,是找韓澈?”
女孩點了點頭,上下開始打量白帆,有些狐疑的來了句:“你是白帆?”
還知道她的名字?白帆問:“您是?”
對方也很大方的伸出了手:“您好,我是閆美微!”
閆美微?白帆在腦海中搜尋著這個名字,好像隱隱約約有些印象,就是何向芬和她說的時候好像說過一些,這個人難道是韓澈的前女友?
看她還很大方的樣子,白帆也不想顯的過於小氣,畢竟是過去的人了,她也沒必要計較那麼多,直接伸出手,和她簡單的握了握。
握過手之後,閆美微開始說話:“澈經常和我說起你!”
還叫澈?這麼親熱?明顯的就是在和韓澈套近乎,她很抱歉的說了句:“抱歉,他從沒有和我提起你!”
看到閆美微有些尷尬的臉,白帆心想這麼點小伎倆在她這裡還行不通,她白帆不是個吃醋的女人,也不是個笨女人,她有甚至超出正常人的思維。
白帆按了密碼,門開了,白帆淡淡的說了句:“進來吧!”
來者是客,再者說閆美微還算得體,沒有什麼過分的行為,她斷然沒有將別人拒之門外的理由。只是門剛開,白帆就被韓澈抱起來了,嘴裡還在埋怨:“一大清早,跑哪去了,想死我了。”
白帆趕緊提醒他:“快放我下來,有人呢!”
韓澈這才看向白帆的後面,果然跟著一個人,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美微?”
閆美微看著韓澈和白帆秀恩愛,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強迫自己鎮靜,對著韓澈微微一笑:“hi,我回來了!”
韓澈放下白帆,看著閆美微,比以前成熟了些,穿衣打扮什麼的倒是沒什麼大的變化,甚至和三年前無異,整個人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陌生感,總感覺和以前的閆美微給人的感覺不一樣,韓澈心想大概是異國他鄉的水養育出來的陌生吧。
“楊之呢,怎麼沒有一起來?”韓澈問,楊之可是說過他已經和閆美微開始了,所以來他這怎麼也應該是兩個人一起來啊。
“我為什麼要和楊之一起來?”閆美微反問。
“你現在是她的女朋友,不是嗎?”韓澈問了一遍,不確定楊之和他說的是不是靠譜。
閆美微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隨意的一笑:“我那是和他開玩笑的,沒想到他竟然當真了。”
韓澈聽著滿頭黑線,這種事情還可以開玩笑?楊之聽到了不知道會有多傷心,楊之整顆心都在閆美微身上,她卻拿他的感情開玩笑。在韓澈的印象中,閆美微是個很溫柔善良的女孩,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厚道了?
白帆這時候開口:“韓澈,你不和我介紹一下嗎?”
心裡早就已經知道了面前站著的是誰了,但是白帆就是想知道韓澈會怎麼介紹,怎麼覺得自己有種惡作劇的感覺?
“我是......”是閆美微的聲音,準備替韓澈回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韓澈打斷,他摟著白帆的肩膀:“這是楊之的女朋友,閆美微,美微,這是我未婚妻,白帆!”
還算韓澈會辦事,白帆在心裡想著,這樣就等於是第一時間確定了她的地位。
閆美微顯然不滿意韓澈的說法,忙於爭辯:”我都說了,我那是故意開玩笑的!”
不管閆美微是不是開玩笑的,韓澈此刻是認真了,他看著閆美微認真的說:“楊之是個好男人,你要好好珍惜!”
閆美微在韓澈的心中,地位總是和其他別的女人不一樣的,因為牽扯到以前的很多事情,所以在他心裡,一直當她是妹妹般親切,尤其是她母親臨終時和他說的話,根式讓他不敢虧待了閆美微,所以他也希望閆美微幸福,而楊之,無疑就是能給閆美微幸福的最佳人選。
閆美微的表情凝滯了一下,不顧很快她就舒展開了,對著韓澈甜甜的一笑:“好,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閆美微這樣說,韓澈終於是吐了一口氣,終於不像是三年前那樣認死理了。
“澈哥哥,下個月是我媽的忌日,你要一起回去嗎?”閆美微問,在白帆面前她叫澈,在韓澈面前,她又改口叫了澈哥哥。
閆美微的生母是韓澈心中的隱痛,轉眼又到一年忌日了,韓澈沉吟,終是緩緩點了點頭,這樣一個故人,每年的這一天,他是都會去的。
閆美微似乎顯得很高興:“好的,澈哥哥,那天我跟你車一起回去!”
說完閆美微就找了個藉口離開了說是不打擾白帆和韓澈,白帆暗自覺得好笑,恐怕是沒想到她大清早的會在韓澈家吧,要是她不在,是不是就是要待多久就待多久了?
要不然哪有一個大姑娘家大清早跑到男人家裡說事的?不過看韓澈那個態度,估計也是神女有情,襄王無意,所以白帆也就懶得計較那麼多了。
“韓澈,你和閆美微之間有故事,你不準備和我說說嗎?”白帆突然問,直覺告訴她他們之間有故事,因為按照韓澈的性格的話,要是不喜歡的一個女人的話,不會有這麼大的包容,更不會說出這麼多關心的話,看剛才韓澈的態度,雖說對閆美微無意,但是字裡行間的關心還是掩飾不了的。
韓澈好笑:“你這是吃醋了?昨天晚上是誰和我說這輩子對我永不相問的?”
白帆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昨天晚上她壓根就不該說那句話,她只好改口:“我只問這一次!”
韓澈的眸子變得深沉:“好,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