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韓澈沒有,韓澈只是冷冷的問白帆:“你還愛著韓遠風?”
白帆當然搖頭,她是要有多沒心沒肺,還能做到愛著韓遠風?
“上次就和你說過,如今的我是一個無心之人,所以現在我的心裡除了親人,沒有愛人。”白帆答得很坦蕩,這就是她真實的內心寫照,沒有虛偽,沒有隱瞞,她就這樣將一個最真實的自己擺在韓澈面前,如果韓澈還是選擇要,她也認了,畢竟她答應過,這也是她欠韓澈的。
韓澈在聽到這句之後,稍微的臉色晴朗了些,只要她的心裡沒有別的男人,他有自信,她愛上他,只是時間問題。
韓澈抱著白帆,將她扔到了寬大的席夢思床上,有點懲罰的意思,還沒有等白帆的身子從床上彈起來,韓澈就壓下去了,兩個人的重量讓床深深的陷了下去。
韓澈這次的吻有些霸道,就像是在宣誓著一種主權,如果說白帆是一片土地,那麼他才是這片土地的耕耘者,他才是她的男人,唯一,徹底!
白帆閉上眼睛,她現在已經心力憔悴,感受著自己的衣衫零落,感受著韓澈身體散發的陣陣香氣,她覺得這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
此刻的韓澈就像是一個王者,又像是一個勇士,那樣的威猛,當看到白帆抿著唇,一聲不發的時候,他的速度更快了,嘴裡一直在說:“不要忘記了,誰才是你的男人!”
他是在以這樣的方式告訴白帆,他才是她的男人,除了他,她不允許對別的男人有所肖想。
翻雲覆雨之後,一切歸於寧靜,白帆親眼見證了韓澈從先前的威猛到現在的淡漠如斯,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剛才那個馳騁的男人不是他。白帆躺在床上,眼神黯淡,不知道在想什麼,韓澈看著終究是有些不忍,從後面抱住她,語調輕鬆:“怎麼?還等著我再來?”
白帆識趣的趕緊起身,穿好衣服,韓澈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她這個樣子,多少是有些可愛了,不像以前那樣,每次都冷冰冰的了。
“我帶小奕回白家!”白帆穿好衣服對韓澈說,韓澈還是那樣靜靜的躺在床上,身上的紋理線條真是無懈可擊,雖然有那麼點不想移開雙眼,白帆還是收起了自己的視線。
韓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放她走?更何況韓大總裁以後都不會放她走,至於怎麼留住她,他自有辦法。
韓澈深處自己的大手,抓住白帆盈盈一握的小手,輕輕一帶,白帆又跌回到床上,她的頭枕在韓澈堅強有力的臂膀上,韓澈輕輕呵氣,語氣曖昧:“還沒有給小奕慶祝,你這就想走了?”
白帆真的是無語了,他這個樣子,有那麼一點是想要慶祝的樣子嗎?
韓澈可不管她是怎麼想,抱著她起身,然後繼續說:“我準備了紅酒,我們一起喝點。”
白帆不會喝酒,那天撞破韓遠風和林雪雲的姦情之後,是她第一次喝酒,喝酒誤事喝酒誤事,果不其然,就將自己睡到韓澈床上了,所以聽到韓澈說要喝酒,她立馬警惕起來,不過呢,又不想讓韓澈知道她不能喝酒,要不然韓澈知道了這個把柄,以後還不經常拿酒來埋汰她?
所以白帆裝作無所謂的應了聲:“好!”
王芸其實沒啥,就是貴婦的生活過慣了,暈倒一下都會留個院,觀察一下,精氣神養足了,王芸終於想起來問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她問韓遠風:“遠風,你必須和我解釋一下,小奕到底是誰的孩子?”
王芸想的起來,那天林雪雲來告訴自己這件事情的時候,字裡行間暗示韓遠風是一早就知道這個事的,那麼韓遠風為什麼瞞著這件事情,連她這個親媽都不說,還讓她拿小奕當親孫子疼了兩年。
事已至此,韓遠風知道也是瞞不住了,就直接說了真話:“是韓澈的。”
王芸捶胸頓足,直罵韓遠風糊塗:“韓遠風,你怎麼這麼糊塗,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瞞著?既然結婚之前,那個女人就和韓澈搞上了,你為什麼還要娶她?你是要氣死我嗎啊啊啊。”
說到後面,王芸簡直是有些情緒不能控制了,這口氣讓她怎麼能咽的下,怎麼能咽的下?
話已經說到這了,韓遠風也顯得有些委屈:“當年爺爺還在,你也知道,爺爺是最重視子嗣的,我這樣做,不也是為了討爺爺歡心嗎?再說我的未婚妻懷了我自己小叔的孩子,你讓我這張臉往哪擱,到這個時候你還怪我,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有多委屈嗎?”
韓遠風沒有說的是,當年的事情其實是他用來設計陷害韓澈的,只是沒想到會將當時是自己未婚妻的白帆給設計進去了,事後發現白帆懷孕了,他怕事情鬧大之後東窗事發,如果那樣的話,爺爺估計會直接將他趕出韓氏,那麼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才這樣遮遮掩掩的過了三年,有誰說他不恨,有誰說他養著別人的兒子不窩火?
王芸聽到韓遠風這樣說,對著韓遠風的怒氣也消了點,頓時心疼起自己的兒子來,他明白兒子的處境,但是這口氣絕不會就這樣算了。
“韓澈還真是好手段啊,這麼多年他竟然表現的像個沒事人一樣,兒子,這口氣咱們不能救這麼算了,我們必須要找他討回來。”王芸思索了下,對著韓遠風說,她王芸什麼時候是個受氣的人了?
韓遠風的頭低下去了,只好和王芸道出了三年前的真相:“媽,韓澈他其實是不知道的,三年前我也是想他在爺爺面前形象盡毀,才設計陷害他的,可是誰知道進去的竟然是白帆,你也知道,當時我很需要白氏的幫助,如果順水推舟將白帆推給了韓澈,我就一點籌碼就沒有了,所以我沒有辦法。”
王芸大聲的嘆氣,但是也沒有責怪韓遠風:“兒子,我不會怪你,你能為自己著想,媽是不會怪你的,只是媽提醒你,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你要想好是怎麼收場,如果韓澈對外宣佈這個孩子是他的,那麼外界會怎麼評論?甚至於三年前的事情都要被翻出來,到時候你要怎麼解釋?”
“爺爺已經不在了,頂多是我沒有了面子,我還怕什麼?”韓遠風說的倒是很誠實,以前不說,是因為爺爺還在,自己還有競爭總裁位子的希望,後來不說,完全是因為自己的面子掛不住了,那麼現在事情既然已經又被翻到檯面上來了,如今的他一無所有,還有什麼是不能承受的,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就是。
王芸真是恨韓遠風不爭氣,真想敲打敲打他的腦袋,讓他清醒點:“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呢,外人又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大可以說是韓澈將白帆安排在你身邊,監視你,一直助他坐上總裁之位,坐穩總裁之後,就立馬離婚,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到時候你爺爺雖然不在了,但是韓氏還有些老東西在,必然會對韓澈不滿,如果能逼得他主動辭職更好,他如果離開韓氏了,你自己想想,韓氏的接班人還能是誰?”
那就只有韓青和韓遠風了,韓青自然是不大可能,那麼就只可能是韓遠風,韓遠風聽到這才聽到點名堂,但是他也很茫然,疑惑的問王芸:“可是我該怎麼做?”
韓澈並不是省油的等,怎麼會任由自己在他身上潑髒水呢?
王芸在韓遠風的耳邊悄悄的耳語了幾句,然後自鳴得意的笑起來,這個方法一定可以抓住白帆和韓澈的把柄,一定可以讓他們身敗名裂,這樣的話,韓遠風和林雪雲的事情就算被掀起來,也沒有什麼大礙了。
韓遠風有點將信將疑:“這真的行嗎?韓澈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王芸勝券在握:“他再難對付,也沒辦法和悠悠之口抗衡,你去照做吧,媽不會害你的。”
只是王芸不知道,真是她認為的得意的方法替自己撅了一個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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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帆雖然說了好,但是對於酒還是很發怵的,被韓澈拽著出了臥室,到了餐廳。發現餐桌上早就倒好了紅酒,還點上了蠟燭,這慶祝還慶祝成燭光晚餐來了?
不過白帆不得不佩服韓澈確實神通廣大,這幾天他都是和自己一樣在醫院,這是什麼時候他佈置好這一切的。
聽說紅酒可以養顏,就算不愛喝,也是有好處的吧,所以白帆心裡的害怕感小了一點。
韓澈看得出來白帆的心思,就像是有讀心術一樣,故意問她:“是嫌紅酒不夠烈?對,我記得你那晚找我的時候喝的是白的,我也可以換成白的。”
白帆訕訕的笑笑:“不用了,紅酒甚好,甚好!”
韓澈若有似無的看了看白帆,從善如流:“那就喝吧!”
白酒她都喝了,紅酒還能怎麼樣,完全沒必要跟上斷頭臺一樣吧?白帆端起面前的高腳杯,從小就生活在大的家庭裡,沒吃過豬肉,到底還是見過豬跑的,白帆倒是沒有一大口的喝下,只是輕輕酌了一小口,但是誰能告訴她,美名為美顏的東西為何如此難喝?
這紅酒真不是一般的難喝,都說品紅酒品紅酒,這麼難喝的紅酒到底是要怎麼品?
白帆深知要是這麼喝的話肯定是喝不過韓澈的,所以她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
“韓澈,我覺得這樣喝酒沒意思,不如我們換個喝法?”白帆故意神秘的說,孩子的病好了,她整個人感覺又回到了以前的狀態,再也不是每天苦哈哈一張臉了。
韓澈之所以要慶祝也是因為這麼多天白帆確實辛苦了,想緩解一下她緊張的情緒,提醒她一切的磨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見她頗有些興致,自然是不會掃了她的興。
“好,你說,我洗耳恭聽!”
白帆眨眨眼:“我們來回答問題,誰回答不上誰就喝,我先問你回答,當然你要是怕輸,可以你來問,我回答!”
“不用,你問,我答!”韓澈一臉的不以為然,他的智商可是有目共睹的,會輸給一個女人?
白帆心裡可樂了,要得就是他這句話:“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請問世界上最長的頭髮是什麼?”
這可真把韓大總裁給問到了,這算個什麼謎語?不過好在他涉獵廣泛,憑著自己淵博的知識庫還是答上來了:“是阿薩.曼德拉的頭髮!”
不知道是哪個新聞上有提到過,美國該女子的頭髮已經有十六米多了,總能稱得上是最長的頭髮了吧。
哪知道白帆搖了搖手指:“並不是,你這個都太弱了,世界上最長的頭髮是‘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
還好以前上學時開了點小差,看了點老師眼中所謂的垃圾書,這個時候倒是派上用場了,白帆心底有些暗自得意。
韓澈撇了撇嘴:“你這算什麼問題?不算,重來!”
“好,那再來一個,請問世界上最遠的鄰居是?”還是同類似的問題,還是一樣的刁鑽。
韓澈吸取了上一題的教訓,這一題答的仔細些,沒有按照常規的回答來回答,而是說:“一個陰間,一個陽間!”
兩個人本來是鄰居,後來一個人去世了,陰陽相隔,總該是最遠的鄰居了吧?
誰料白帆還是遙遙頭:“還是錯了,是‘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你這答案真有趣,難道你和鬼還是鄰居啊?”
白帆這是赤裸裸的將韓澈挖苦了一番,韓澈雖然不服氣,倒也是願賭服輸,這是好奇白帆這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事不過三,如果這次你還是答不上來,那麼這所有的酒就是你一個人喝了,有意見嗎?”白帆得意的說,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今晚這紅酒看來他是不用喝了。
韓澈怎麼可能會說不,總結了前兩次的經驗,他就不信這第三次他還過不了。
“你說吧,我聽著呢!”
“請問世界上最長的臉是什麼?”白帆就是篤定韓澈絕對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而事實上,韓大總裁也確實是不知道,他一天忙的事情太多了,哪有時間去研究誰的臉長,誰的臉短?
不顧說到臉,韓澈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白帆的臉,此刻她的臉甚是迷人,帶著一絲笑意,幾分得意,竟讓韓澈看得有些入迷了,才明白過來,之所以沒有時間研究誰的臉長,誰的臉短,那是因為那些臉都不是他感興趣,都不是他在意的臉。
白帆還在等著他的回答呢,他卻徑直走到白帆的身邊,捧起她的臉,很是認真的說:“我不想研究誰的臉最長,我只對你這張臉感興趣。”
白帆凌亂了,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她咳了聲:“韓大總裁,你這是認輸了嗎?如果是,請你將所有的酒喝了!”
韓澈終於反應過來,白帆費這麼大的周折,就是為了讓他解決掉這些酒,真是個鬼靈精怪的女人!韓大總裁就不懂了,這些可是正宗的國外莊園釀出來的酒,有這麼難喝?
不過自己竟然被白帆耍了,韓澈怎麼也要討回來,他突然萌生了也要戲弄白帆的想法,神神秘秘的問白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是答對了,我立馬就喝!”
“什麼問題?”白帆條件發射的問,全然已經忘記了狡猾的韓澈最後一道題還沒有回答,就轉而問白帆問題。
韓澈很高興白帆一步一步走進了自己的掌控之中,輕輕地吐字:“你知道紅酒是怎麼喝的嗎?”
這個問題還真的難倒白帆了,紅酒難道不是淺酌的嗎?應該不會,她還不至於這點都不知道。
韓澈見她少有的懵懵懂懂的樣子就心情大好:“我告訴你怎麼喝!”
韓澈會這麼好,不刁難自己一下就直接回教她?怎麼感覺這裡面絕對有貓膩?
果然韓大總裁不會這麼好,他直接喝了一口紅酒,然後直接吻上白帆的唇,將酒一點一點度到白帆的口中,一番交纏之下,真的是口齒擒香,韓大總裁接著問:“現在知道紅酒是怎麼喝的了嗎?”
根本沒有給白帆反應的機會,直接又是一番糾纏,迷離之際,趁勢問白帆:“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
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美男計,白帆不會上當,不過韓澈就是不放過她,反正他有的是耐心讓她回答,一吻不成,再來一次,以此類推,到了後來,白帆終於招架不住了,沙啞著聲音說:“是去年一滴相思淚,今年剛流到腮邊。”
可不是麼最長的臉麼,一滴淚流了一年,這臉還不夠長?
韓澈手上的動作快了點:“相思淚?你有相思淚嗎?如果有,你會為誰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