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結果出來了,楊之說的興致勃勃,白帆覺得實在是太奇怪了,什麼檢查結果?
韓澈的臉緊繃著,似乎有著一絲緊張,又似乎有著一絲欣喜,沒等楊之說完,就直接拉著楊之出去了,因為這個檢查結果,目前他還不希望除了他之外的人知道。
到了病房外面,楊之大致也猜到韓澈會將自己拉出來,剛才故意在裡面說的那麼大聲,就是故意刺激韓澈的神經。
現在只有兩個人了,楊之終於捶了韓澈一下:“行啊,你小子,你老實交代,你和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麼關係?”
韓澈淡淡的看了楊之一眼,拿過他手裡的檢查結果,目光掃到之處,再也移不開,他和小奕的檢查結果是配型成功的。真的是這樣,小奕真的是他的兒子,三年前的那個女人真的是白帆,所有的所有都和自己預想的一樣。
心裡已經波濤起伏,面上還要強裝著波瀾不驚,楊之看得出來韓澈的反常,莫非他懷疑的是正確的?
終於,韓澈還是出聲,直接承認:“父子關係!”
是他韓澈的孩子就是他韓澈的孩子,他絕對不會藏著掖著,他韓澈也犯不著這樣做。
楊之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這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事,事實再一次證明,韓澈絕對不是一般人。
雖說心裡已經猜到了,但是聽到韓澈親口說出來,驚訝程度還是不一樣的,不過他的職業病又犯了:“韓澈,我可要提醒你,你別錯認了兒子,這個只能說明你和這個孩子骨髓配型是成功的,但是如果要證明是親子關係,還需要做親子鑑定。”
韓澈鑑定的搖頭:“不必!”
是不是他的兒子,他可是清楚的很。
楊之還是閉嘴,韓澈說不必,那就不必吧,反正認錯兒子也是他的事情,和他楊之有什麼關係?
楊之其實是有著八卦心裡的,很想採訪一下韓澈,這個孩子是怎樣從他的侄孫子變成兒子的,但是看韓大總裁現在這個臉色,估計是無望知道了,算了,他還是不自討沒趣了吧!
韓澈吩咐楊之:“儘快安排手術,小奕不能出現任何風險!還有,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白帆,就和她說骨髓庫裡找到合適的就行了,你最好記著我的話,要是走漏了風聲,後果你知道的。”
尼瑪,楊之簡直就要爆粗口了,要求別人保守秘密,還這樣一幅威脅地語氣,但是他楊之在韓澈面前就是慫啊,誰能和他韓澈一較高下啊?
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楊之轉身就離開了,眼不見為淨,不想看見韓澈那張欠揍的臉。
韓澈再一次輕輕的推開門進去,映入眼簾的就是白帆和小奕的身影,剛剛不久之前,他也是看到白帆和小奕,心裡感嘆要是上帝如果能夠賜他一個妻子,一個兒子,一個家,該有多好,然後現在,當這一切真的擺在自己的面前時,他也只能是感嘆幸福來的太突然,其他的沒有任何一個詞語可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
不過下一秒,他就皺了眉頭,兒子是他的沒錯,只是這個女人……
韓澈還在沉思,白帆看見了他:“小叔,什麼檢查,是和小奕有關係嗎?”
剛才楊之進來的時候,她就想問了,奈何韓澈直接將楊之帶出去了,又不能留下小奕一個人在病房,所以才會在這焦急的等。
韓澈點頭:“已經找到和小奕相匹配的骨髓了。”
白帆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以為是自己太希望聽到這句話了,所以才會幻想韓澈說的是這句話,所以她的嘴唇都在顫抖:“你說什麼?”
韓澈終於露出一些微笑,輕輕的挽住了白帆的肩頭:“我說找到合適的骨髓了,咱們的小奕有救了。”
白帆只顧著聽韓澈說的找到合適的骨髓了,確認自己不是出現幻聽之後,她真的快要喜極而泣了,這麼多天的擔憂,這麼多天的神經緊繃,在這一刻都解放了,因而也沒有留意到此刻韓澈是很曖昧的挽著她的肩頭,也沒有注意到韓澈說的是咱們的小奕。
不過很快,白帆就反應過來了,她緊張的問:“是不是找到小奕的爸爸了,他是誰?他願意配合骨髓配型嗎?”
因為昨天才找韓澈幫忙找小奕的親生父親,而韓澈當時也答應了幫忙,今天就傳來有了合適骨髓的訊息,所以白帆認為是韓澈找到了小奕的父親。
心裡有那麼一絲絲好奇,想知道小奕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但是更多的,是擔心就算找到了合適的骨髓,只是個名義上的爸爸,會不會願意為小奕捐獻?
韓澈搖頭:“不是,只是骨髓庫裡傳來的訊息,我已經和對方約過了,願意捐獻,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你不用擔心了,我保證不會讓小奕出現任何問題,會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小奕。”
是他自己的兒子,他能讓他出現問題麼?
“好,我信你,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白帆心裡的激動還沒有平復過來,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她就因為情緒上的大起大落,以及這些天的害怕和疲憊而倒了下去。
還好韓澈是挽著白帆的,所以白帆也只是倒在了韓澈的臂彎裡,但是韓澈卻是嚇的魂都快脫離軀體了,撈住白帆的身子,第一次很沒有形象的大喊:“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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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芸自從小奕出事之後,就被韓遠風送到外地了,名義上是讓王芸去旅遊,其實是害怕王芸留在海城知道小奕的病情,在王芸看來,小奕就是她的親孫子,她還不知道當年的事情,所以韓遠風覺得是個麻煩,所以索性支走了王芸。
林雪雲自從被韓澈羞辱趕出韓家之後,就去找韓遠風,但是韓遠風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找也找不著,其實韓遠風是在躲著白帆,直接連著林雪雲也一起躲了。
無奈之下,林雪雲只好聯絡了王芸,不將水攪渾,怎麼能夠渾水摸魚呢?而王芸無疑是將這水攪渾的最佳人選。
林雪雲到了王芸所在的度假山莊時,到了她所在的房間,正準備敲門,聽到裡面傳出來王芸的聲音:“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什麼,有本事你就永遠別回來,要是讓我知道你有了野種,我弄死他!”
王芸正在說話的物件就是她的丈夫,韓遠風的爸爸韓青,韓青在年輕的時候就是花花公子一個,這些年在外面的情債不少,但是由於家裡有個母老虎,倒也沒有弄出私生子這檔子事來,只是這日子就是在和王芸的爭吵中度過,後來,索性經常不回家,一直在外面晃著。
王芸三天兩頭的打電話和他鬧,僅有的一點感情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王芸正在撒氣,韓青根本就懶得聽,直接將手機結束通話了,王芸氣的一下子就扔掉了手機,嘴裡還在呼呼的,仍然很生氣。
林雪雲站在外面,不敢敲門進去,王芸正在氣頭上,她自然是不敢招惹,等了好久,裡面已經沒有動靜了,估計王芸的氣也消的差不多了,她才敲了門進去。
看得出來,王芸的臉色還是很難看,看見林雪雲進來,才稍微緩和一點,看來林雪雲肚子裡的這個“孩子”面子還真的是很大啊。
不過雖然是緩和了點,但是還是有些嗔怒:“懷著身孕的人,還這樣到處跑,要是我的孫子有個什麼閃失,我可不饒你!”
林雪雲嬌氣的做到王雪雲身邊,撒著嬌:“阿姨,還不是遠風惹我生氣麼,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是不是不準備要我和這個孩子了?”
“這是什麼話,他不要我要,你就別想多了,我過段時間就回去了,你們的事情我放在心上。”王芸安慰著她,心下在盤算著怎麼解決這件事情,要是白帆一直卡著不離婚,確實還是有些麻煩的。
“阿姨,好歹怎麼說我這個孩子也是遠風唯一的孩子,是您唯一的孫子,您可得替我做主啊!”林雪雲還是我見猶憐的說著,但是話題已經在往自己想說的上面牽引了。
王芸不贊成她的話:“雪雲,雖說我不大瞧得上白帆,但是小奕是我的孫子,我可告訴你,要是你嫁到我們家來了,可不許欺負小奕!”
“我哪敢啊,但是阿姨,遠風沒有告訴你嗎?小奕他不是遠風的孩子啊!”林雪雲故意驚訝的說著,其實她現在也不是很確定白帆和她說的是不是就表示小奕不是遠風的親生孩子,她只是賭一把,萬一要是賭贏了呢?
毫無意外的,王芸跳了起來:“你說什麼?”
林雪雲裝著害怕的樣子:“我以為你知道的,我是聽白帆自己說的,阿姨,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林雪雲知道自己不用和王芸說的很明白,只需要說這些就足夠了,剩下的事情她相信王芸會解決的,她只需要一旁關戲就可以了。
王芸見在林雪雲這也問不了什麼,直接就走了,連房間都沒來得及退,就回海城了,她要找到白帆,她要問清楚,她一刻也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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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帆暈倒之後,就及時看了醫生,也打了營養液,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太虛弱了,韓澈將助理喊過來,幫著看小奕,夏夢也過來了,也待在小奕的病房裡。
兒童病房和白帆的不在一塊,韓澈一直守在白帆的身邊,就是那樣盯著熟睡中的她,一點也不覺得厭煩,一直以來韓澈就覺得自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這一次倒是覺得自己的耐心還是挺足的。
單手撫摸上她熟睡的容顏,此刻的她很安靜,沒有初見時的驚慌,再見時的帶刺,也沒有這幾日的茫然,有的只是一種他不想打破的安靜,但是他又不得不打破平靜,因為他不想就這樣守著,他的體內不安的分子時刻都在提醒他,必須要做點什麼,掙扎了幾番,韓澈終於還是敗下陣來,他聽從自己的心,兩瓣薄薄的唇就貼上了白帆的,但是也只是一下而已,韓澈就離開了白帆的唇,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偷吻成功,沒有如他所願的是,他的動作還是讓白帆睜開了眼睛。
白帆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韓澈,那個強吻她的清晨以及那受傷的眼神又浮現在她的面前,心底裡某根柔軟的弦似乎被碰了一下,但是現在的她沒工夫進行風花雪月的事,她沒有忘記自己還有個重病在床的兒子。
她準備開口問自己怎麼躺倒了床上,一開口便再一次被韓澈擒住了唇,韓澈想的是,反正已經被她發現了,如果還只是蜻蜓點水,他豈不是太虧了,索性加深了這個吻。
白帆很想推開韓澈,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那樣看著韓澈由淺及深,恨不能將自己拆吃入肚。她索性閉上眼睛,任韓澈對自己予取予求,因為這個時候的她沒辦法反抗,與其徒勞的浪費體力,不如順從一點,說不定韓澈自己覺得沒勁,就停下來了。
韓澈從沒有覺得一個女人的味道也會如此的美好,簡直讓他有點欲罷不能,三年前那個夜晚的感覺又回來了,但是他暫時還弄不清楚自己,不知道是因為白帆是那個女人,以及自己孩子的媽媽,他才會眷顧有加,還是說自己真的已經泥足深陷了而不自知。
不管是什麼樣,他覺得現在要做的就是將白帆放到自己的身邊,不讓她離開,那樣他才有足夠的時間去了解自己的內心。
所以一個想法悄悄的湧上他的心頭……
韓澈有些戀戀不捨的離開了白帆的唇瓣,雙手撐在白帆的上方,凝視著白帆,聲音有些沙啞,動情的和白帆宣判:“白帆,做我的女人!”
白帆沒有作聲,她不想對韓澈這句話有什麼回應,因為她太累了,剛才的吻尚且給她不真實的感覺,更何況是現在韓澈這樣露骨的表白,她只當自己還在夢中,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夢而已,閉上眼睛,她實在是太累了,累的不想睜開眼睛,但是韓澈看來她是在逃避自己,而他,不允許她逃避自己。
他的唇開始吻上白帆的眼睛,逼得白帆不得不睜開了眼睛,撐著全身的力氣,終於開口:“小奕怎麼樣了?”
她終於想起來了自己是暈倒了,但是自己怎麼樣對於她來說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奕,是她的小奕。
韓澈對於她的轉移話題自然是有些不滿,小奕是他的兒子,他當然不會讓他出現任何問題,他不光是會傾盡所有治好小奕,也會傾其所能治好白帆的心病。
白帆大可以一口拒絕韓澈,但是在她昏迷之前,她清楚的記得韓澈說過已經找到合適的骨髓了,她不確定自己如果太直白,是不是會惹怒韓澈,韓澈如果不願意將小奕的事情進行到底了,那到時候她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所以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實在是韓遠風的事情讓她變得草木皆兵了。
韓澈很想告訴她小奕很好,他就是小奕的爸爸,手術已經在準備了,所以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他不能以這種方式告訴她,直覺告訴她,白帆現在的柔弱只是暫時的,只要她的兒子脫離了病魔的纏繞,她就會恢復那個堅強獨立,刀槍不入的白帆,那個時候如果要讓她順從,恐怕比登天還難。
所以儘管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自己所不齒的,但是韓澈也只能自嘲,需要用這種方式去留住一個女人。
“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女人,我保證小奕沒有絲毫的問題,包括你,我同樣不會讓你有任何問題。”韓澈說,如果白帆同意了,作為他的女人和孩子,他自然會保護的很好。
情不自禁的,白帆留下了兩行淚水,聲音甚是淒涼:“為什麼你也來逼我,我原本以為你是不一樣的。”
心裡是有些惱怒的,她的孩子現在病危,他卻在這逼迫她做他的女人,他當真是這麼冷漠絕情的麼?
韓遠風逼她也就算了,為什麼現在韓澈也要利用孩子來威脅她?她以為韓澈是不一樣的,甚至觸動過她心裡那根最柔軟的神經,但是現在,她很失望!
但是她可能遺漏了什麼,那就是韓遠風逼她,是為了擺脫她,而韓澈逼她,是為了得到她!
韓澈看著白帆的淚水,心扯著痛,原來這個女人的淚水會讓自己這麼難過,這更加堅定了韓澈的想法,他很想心軟,但是他終究沒有心軟,現在給她的傷痛,願日後能夠加倍的補償,他只是擦乾了白帆的淚水,狀似冷漠的說道:“你早應該知道,我韓澈想得到的人,得到的事,就一定會不擇手段的。”
白帆苦笑:“小叔,我是你的前侄媳婦,我是一個棄婦,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更重要的是,我是一個在上一段婚姻裡耗盡心力的女人,如今的我,是一個無心之人,你要這幅軀體做什麼?”
如今她的軀殼中只剩下一顆依然跳動的心,他要去有何用。
“很多事情不需要那麼多理由!”韓澈說的簡單,心裡想的是,人已經有了,心還會遠嗎?
“如若我不答應又如何?”白帆的眼睛雖然沒有了什麼光澤,不似往日的凌厲,畢竟是在病中,但是還是直視著韓澈,以此來宣誓著她的不滿,她的抗議。只要是骨髓庫裡有合適的骨髓源,她一定會去求醫生,相信就算韓澈有意阻攔,醫生也還是有職業道德的。
韓澈一點也不慌亂:“你不會不答應,我有足夠讓你答應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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