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這樣說,但是我爬了一下午的山,真的累了。於是就坐在了石頭上面。坐下之後又覺得不如躺下,於是我就躺下了。
躺下之後,自然而然的就閉上眼睛,然後我睡著了。
……
我聽到周圍有很多人在說話,聲音很小,模糊不清,聽語調,似乎是在虔誠的祈禱。
我睜開眼睛,卻發現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座黑乎乎的山頭。
我有點慌亂,叫了一聲:“李大師,你去哪了?”
李大師沒有回應,我懷疑自己被耍了。李大師是不是把我騙到山頭上,讓我在這裡睡覺,然後他自己回家了?
我越想越有可能,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他真的幹得出來。
我從石頭上跳下來,發現地上放著一個紙包。紙包裡面有一隻白紙燈籠,還有一一盒火柴。
我很擔心燈籠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奠字。幸好,我划著火柴向上面照了照,並沒有看到這個恐怖的字眼,而是看到了一幅畫。
畫中有亭臺樓閣,才子佳人,和鬼不搭邊。
我鬆了口氣,提著燈籠打算下山。然而,那一陣說話聲又響起來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是誰?我驚慌的叫了一句,然後猛地轉身。
身後什麼人也沒有。
緊接著,那聲音又出現在我身後了,而且越來越清晰,我終於聽清了,它正在不斷地喊冤:“冤枉啊,冤枉啊……”
三更半夜,在荒涼的山頂上,聽著背後傳來一陣陣的喊冤聲,我快要嚇暈了。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我儘量鎮定的說:“是不是你來了?”
我這裡的“你”,指的當然是那半片魂魄。
可是他不回答我,依然在悽悽慘慘的喊冤,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傳得越來越遠。
緊接著,我忽然發現,這聲音不是從我背後傳來的,而是從我背上傳來的。
我嚇得一哆嗦,下意識的就伸手向背上摸去,可是我摸了一個空。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聲幽幽的嘆息,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似乎就在我耳邊,低聲問道:“你有什麼冤屈?”
那個喊冤的聲音不理會,依然在一個勁的喊冤。
女人沉默了一會,淡淡的說:“原來只是一道執念而已。你何苦附在人身上?折磨自己,也折磨別人。”
我膽戰心驚的問:“是誰在說話?你在哪?”
“我就在你手裡。”那女人淡淡的說。
我低頭一看,發現燈籠上的畫動了,裡面有一個女人正一臉淡然的看著我。
我嚇了一跳,手裡的燈籠一下就掉在地上了。
蠟燭一下就把燈籠燒著了,火光熊熊,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女人。
“你是誰?”我向後退了一步,驚恐的問。
“我是天上人。”女人微笑著說。
“神仙?”我問。
女人搖了搖頭。
“鬼?”我又問。
女人還是搖了搖頭。
我還要再問,她直接打斷我了:“你不用再問了,你身上有一道執念,會對你不利。只有我可以幫你封起來。”
我忽然想起這一趟的目的來了,李長庚是帶我來封存執念的。難道就是找這個女人幫忙?
我小心的問:“你怎麼幫我?”
女人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匕首:“先剖開腦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