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沒給你準備什麼中秋禮,不過今年的中秋過後,便准許你喝酒了。”
江清月看著推來面前的酒杯,深吸一口氣,手指止不住地攢動。
慕容懷瞧著她著急的樣兒就想笑,但還是繼續吊著她的胃口。
“這壇酒是九年前我重新站起來時埋下的,也是中秋,整整九年,今日挖出來當作給你的中秋禮吧。”
江清月已經聽不進慕容懷還在說些什麼了。
此時盯著眼前這小小一杯清亮的酒,認真得都快鑽杯子裡去了。
往日來慕容懷管得嚴,她最多隻能少量喝些不太醉人的果酒。
這等陳年老釀的酒勁太大,慕容懷曾嚴令禁止,半滴都不行。
今日可算是等到了這一天,顧不上慕容懷為何突然解了她酒禁,此時的江清月滿腦子都是趕緊嚐嚐烈酒到底是什麼味道的。
慕容懷又說了些飲酒不許過量或不分場合的告誡,但往後叮囑了兩三句便停了下來。
因為說再多也無用了。
江清月此時已經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行了,嚐嚐吧,小饞貓。”
寵溺又親暱的一個稱謂喚出,帶著些江清月還未開竅便不懂的意味,慕容懷端起酒杯眼睜睜看著她,與她同時飲下。
他為何會突然允許她日後可嘗烈酒了呢?
還不是因為私心作祟。
還不是因為小姑娘當真長大了。
還不是因為,他想看了。
他養大的小饞貓喝醉後的樣子,他必須是第一個看見的。
小饞貓的酒量,他也必須是唯一一個心裡有底的。
慕容懷本以為江清月能跟他喝上幾個來回,就算酒量可能會不太好,但也不至於......
三杯就倒?
“唔,略略略,酒好辣呀!”
“額,但是又好香啊。”
“好甜好甜,怎麼每喝一口味道都不一樣呢?”
江清月迷離著一雙醉眼,上半身都已經前搖後晃了,還不忘把酒杯往嘴前湊。
咕咚,又一口下去。
這會兒先是輕咳了兩聲,隨後小嘴吧唧了兩下,疑惑地瞧著空空的杯子回味起來。
“誒?好奇怪啊,怎麼感覺喝起來油乎乎的,還有魚肉香味呀?”
慕容懷頭疼地拿走她的杯子,心中暗道:因為這一杯給你倒的就是金湯片魚的湯啊。
上一杯甜的是桂花露,上上杯香的是玉米排骨湯。
反正除了最開始的三杯,江清月拿著瀟灑的架勢往嘴裡灌的,就已經都不是酒了。
喝醉的小姑娘還挺乖。
說不讓喝了就不喝了,說讓吃菜就吃菜,說讓扒拉飯就扒拉飯。
說讓站起來轉一圈......
然後就華麗麗地倒進了早有預謀的某人懷中。
“容、容懷哥哥。”
“嗯,怎麼了?”
“你在轉,天也在轉。”小姑娘伸出手指頭胡亂指著,暈得不行了還兩隻手輕輕擺了擺,“不要轉了不要轉了,我好暈呀。”
慕容懷看著可愛到快要冒泡的小姑娘,嘴角笑意越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