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對小姐,會不會有些......
目睹了一起的門房和灑掃對視一眼,周圍不少人心中都冒出來了點怪異的念頭。
江清月確實還沒睡醒,就算睜眼了腦子也還是一團漿糊,此時無言以對了半天,最後落荒而逃跌跌撞撞跑上了馬車。
慕容懷悠閒地喊了句慢點。
等江清月慌張鑽進馬車後,慕容懷神色驟降,銳利的目光掃向四周。
灑掃連忙低頭用掃帚搓地,門房趕緊用衣袖擦起門環,雲生三兩個起落竄出了府外,雨久忙不迭地緊隨其後,雲寧抬頭看了看天一副我在神遊的表情。
唯有云苓雲心還算鎮定,低下頭垂眸斂目,跟在慕容懷身後緩緩出府。
倒是一早在樹墩上打坐的安伯動了動嘴,周圍人聽著是沒聲的,但慕容懷停下腳步認真回了一句。
“我知道,但我不滿足於此。”
馬車駛離後府門關閉,安伯朝著四周的下人們好心提醒著。
“江丫頭從前是九皇子府的主子,往後也依舊會是,可都明白?”
眾人把話頭稍微在腦子裡一轉,便紛紛表示明白了。
男女有別本該避嫌,但此去行宮,其餘跟去的皇親國戚中不乏兄妹姐弟,共乘馬車乃是常事。
慕容懷倒是也想讓江清月單獨一乘,這樣小姑娘能睡得舒坦肆意些。
可九皇子不受聖寵,凝安郡主又是新封之人。
兩人實在不宜過於招搖,所以只能共乘一輛馬車。
江清月上了馬車就到最大的軟榻上去了,頭上的環佩銀釵暫時不宜拆卸,所以江清月再困也躺不下,只能側著身子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說是打盹,其實是為了逃避。
可要真問起來到底逃避什麼,江清月眼簾下轉來轉去的眼珠滿是不安,她又答不上來。
詫異容懷哥哥在她耳邊吹氣?
可小時候這種小捉弄還是她玩得更多些。
江清月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最後反因為閉著眼時間久了,自己把自己哄睡著了。
慕容懷看著小姑娘隨馬車來回搖晃的身子,心始終提著,生怕她睡熟了沒注意,到時候一腦袋磕痛了還得哭。
似乎是出城了,道路明顯不平坦了起來。
隨著車轍碾過一塊石頭後的劇烈晃動,慕容懷終於還是起身坐到了江清月身旁。
輕聲喚雲心進來,儘量減少了些江清月頭上首飾的重量,又將還溫熱的膳盒一一開啟。
慕容懷低頭看了眼身側正迷迷糊糊揉脖子的小姑娘,聲音輕緩生怕將人驚到。
“阿月,吃些早膳再睡。”
“唔,哈——欠。”
江清月小拳頭往上一舉想伸個懶腰,結果啪唧給了慕容懷下巴一拳。
只聽一聲悶哼,江清月摸著自己的手背,心虛地扭頭看去。
“容懷哥哥......痛嗎?我給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