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什麼看他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呢?
……
那晚吃過飯,傅晨東跟趙勝楠說要去外面散散步。
他們家在郊外,靠近一個湖邊,湖邊有個人工沙灘,住附近的人喜歡到這裡來散步。
小包子在沙灘上玩得很開心,附近有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也來找她玩,兩個小朋友玩起了堆沙子的遊戲。
傅晨東則和趙勝楠依偎著坐下,互相看晚霞裡的夕陽。
紅紅的夕陽漸漸隱退到山那邊,天也漸漸黑了。
她依靠在傅晨東的懷裡,看著遠處的小包子,“東,你的懷抱真溫暖。”
他淡定地把她往懷裡一拉:“你才知道?”
“知道得有點晚,所以,以後你要多抱我,把以前錯過的都補回來。”
“當然要抱你,不抱老婆抱誰呀?”
這時,小包子拿著小鏟過來:“爸爸,陪我玩沙子。”
傅晨東馬上放開趙勝楠去陪小包子玩了。
趙勝楠:“……”
還是小情人重要啊。
跟小包子一起玩的那個小男孩已經被大人抱走了,現在沙灘上的人越來越少了,太陽下山後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趙勝楠走到父子倆身邊,他們在掏沙子,把沙子堆成各種形狀,她其實玩心也重,很快也加到了其中來了。
玩著玩著,傅晨東說先離開一會兒,讓她們繼續在這裡玩著。
趙勝楠以為他要回去上廁所,便不耐煩地說:“走吧走吧。”
他又蹲了下來:“我家大寶貝好像不開心哦,這是為什麼呢?”
她堵氣地說:“剛還說要抱我,現在小包子一來你就不管我了。”
她發起脾氣的樣子也像個孩子似的。
本來是想讓他哄哄,結果他二話不說就走了。
哎呀,這男人真是一點都不靠譜啊,她想。既然他要走,那她也不說話了,就專心專意跟小包子玩。
小包子說:“現在我們要做一個粽子,給媽媽吃粽子。”
“好,”
她用手挖起一些溼的沙子壘成一個粽子的樣子。
“哇,媽媽真厲害,這粽子長得好像啊,我們幼兒園吃的粽子就是這樣的。”
“恩,這個給小包子吃。”
小包子便佯裝吃了起來,還發出一些吃東西的聲音。
接著,趙勝楠又壘了一坨東西,“這個粽子給爸爸吃。”
小包子說:“這個粽子長得好像懶羊羊的頭髮。”
“媽媽有沒有創意?”她問。
“媽媽太有創意了,我也要做一個給爸爸吃。”
正說著,不遠處突然就傳來“呯呯”兩聲。
小包子嚇得縮排了趙勝楠懷裡,趙勝楠緊緊地摟著小包子,往聲音的方向一看,這一看,她突然就怔住了。
夜幕下,七彩的煙花在空中綻放,一波又一波,美得不可方物。
小包子興奮起來,趙勝楠也有些呆呆的了。
沙灘上本來沒有人了的,現在一看到有人放煙放,不一會兒又聚齊了一堆,都在欣賞煙花,一些小孩在周圍跑來跑去,樂不思蜀。
一開始的煙花都是平時看到的那種絢麗的七彩的花色,放了十幾分鍾後,煙花慢慢成了字型,第一個:I,第二個:LOVE,第三個YOU,最後一個:NAN。
煙花停止,濃霧漸漸散去,霧裡,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
趙勝楠看到那個身影,不禁掩面而泣。
身邊有人說:“哇,這兩口子也太浪漫了吧。”
“什麼時候你也弄個浪漫的?”
“……”
趙勝楠一下子又忘了那個擁抱的事了,她拉著小包子朝傅晨東跑去,一下子摟著他的腰。
小包子摟著他的大腿,他把小包子抱起來,隨後問趙勝楠:“喜歡嗎?”
“喜歡!你什麼弄的煙花?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要給老婆驚醒,當然就不能讓老婆知道了,”他笑了笑,又在她臉上親了親。
一家三口幸福地依偎在一起。
……
正在愛著的人總是容易患得患失。第二天早上,趙勝楠在床上賴著不起,非要抓著傅晨東的手問:“東,有個問題你必須回答我,你究竟愛我多一點呢,還是愛你前世的小情人多一點呢?”
“怎麼吃起小包子的醋來了?”他問。
“你必須要回答,”她撒嬌地說。
“那你希望呢?你希望我愛你多一點還是愛小包子多一點?”
她很不要臉地說:“愛我多一點。”
“你呀,”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這時,小包子推門進來:“爸爸,我擠不到牙膏,你幫我擠擠。”
傅晨東有些兇巴巴地說:“你自己擠,擠不到就自己想辦法,搬張凳子來擠。”
小包子哪裡被爸爸拒絕過,現在一被拒絕,她馬上就哭了起來。
“爸爸不好,爸爸不好……”
趙勝楠見狀,不由地批評起傅晨東來:“你怎麼回事?一大早就兇女兒,讓你幫擠個牙膏而已,有這麼困難嗎?啊?”
傅晨東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說:“不是你說要多疼你,不疼小包子的嗎?”
“我……小包子這麼小,你怎麼可以不疼她?我是讓你不但要疼小包子,也要多疼我!”
傅晨東說:“好,那我去伺候小包子了,老婆不能吃醋啊。”
趙勝楠從床上爬起來:“算了,還是我去吧,我愛小包子比愛你多一些。”
“……”傅晨東覺得自己很委屈。
……
李素珍自從回到C市後就一直悶悶不樂。
她滿腦子裡全是趙勝楠。
吃飯的時候,她用筷子夾菜,嚴華看到她夾了自己平時不愛吃的青椒。
不但嚴華看到了,嚴國富也看到了。
嚴國富是李素珍的現任老公。
他不由地提醒:“你平時不是愛吃青椒嗎?”
“哦,一不小心就夾到了,”李素珍說,她沒有浪費的習慣,既然夾了就吃吧。
“你是怎麼了?怎麼從A市回來就神不守舍的?”嚴國富問。
“有,有嗎?”李素珍說。
桌子上,除了嚴國富還有嚴國富的另外兩個孩子,大兒子叫嚴北,29歲,女兒嚴清,23歲,嚴華是最小的,下個月才滿20歲。
李素珍剛嫁到嚴家的時候,嚴北已經12歲了,嚴清6歲,大的兩個在奶奶的影響下,都不喜歡李素珍,但嚴華當時小,李素珍對他好一點,他就把李素珍當媽媽。
嚴北和嚴清見李素珍心情不佳,面面相覷了一下,嚴北說:“年紀大了吧。”
嚴清附和著說:“不會吧,按理說她的更年期應該過了啊。”
嚴華說:“你們別這樣說好嗎?媽媽還年輕,她只是有心事,誰沒有心事啊?哥哥你前陣子還被女神拒絕了,姐你前陣子申請讀博不是失敗了嗎?”
嚴北和嚴清十分不滿這個弟弟,嚴清說:“不要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好嗎?”
嚴華說:“就許你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不許別人在你傷口上撒鹽?自私!”
李素珍說:“小華不要說了,大家都吃飯吧。”
她是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
嚴北放下筷子,想不吃了,嚴國富說:“你去哪裡?坐下來吃飽再走。”
嚴北說:“剛嚴華不是說了嗎?每個人都有心事,我剛好被女神拒絕了,現在不想吃飯。”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瞧你那點出事,哪家的女兒這麼囂張?”
嚴北說:“算了,不跟你們說了。”
接著嚴北又說:“爸,你說的那塊地我找人去問過了,人家出多少錢都不願意賣。”
“再去問問吧。”
“已經問了很多次了,臉皮沒有這麼厚。”
嚴國富說:“所以說你沒有盡全力,這種事還要什麼臉皮?恆遠那塊地就挨著我們的遊樂園,他們非要建什麼百花園,你再去跟他們說說,用合作共贏的角度,他們應該會答應的。”
“說了,人家就是不願意啊,說那塊地是恆遠的傅總留給三歲的女兒的。”
“一個小屁孩懂個啥,”嚴國富有些不開心。
這時,一直不吭聲的李素珍說:“你們說的是恆遠?恆遠的傅晨東?”
嚴國富說:“是,所以讓你多接觸生意了,現在什麼都不懂。”
嚴清在一旁說:“當家庭主婦就好啦,家裡有保姆,什麼事都不用幹,沒事去做做美容,這種生活給我的話我也願意過啊。”
嚴華說:“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從小到大的功課都是媽媽輔導的,還有上學放學都是媽媽接送,媽媽哪裡不做事了?她經常給我做好吃的。”
嚴清說:“給你做吃的,怎麼不給我做呀?”
“你自己不稀罕吃誰能強迫你啊?昨天就做了南瓜餅放在茶几上,你跟沒看見似的。”
“……”
窗外又下起了雨,淅瀝瀝的打在芭蕉樹上。
李素珍說:“要不這樣,我去跟恆遠的傅總談談吧。”
“你?”一家子都看著李素珍。
她說:“我也沒有把握,只是去碰碰運氣,因為……我跟傅總的妻子……有過幾面之緣。”
嚴北這才說:“對啊,我都差點忘了,你是從A市嫁過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