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能跟劉奕瑾理會。
鬼知道劉家變賣資產跑路後,會不會遇到不測?
既然事情是他惹出來的,他自然要好好見識一下,他不在這二十年中,青州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難道真應了那句話: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呵呵了。
王友龍見狀,很是無奈,當即道:“老劉,我知道,這次,如果不是我讓姜州去鑑寶大會,也不會鬧出這麼大的事。你放心,你要變賣資產的話,我可以全盤接手,價格絕對公道,你思考一下吧,留下的時間,不多了!”
劉敦自然也知道時間不多了。
本身,劉家的公司本就面臨經濟危機,被姜州這麼一鬧,離死也不遠了,必須要儘快處理妥當才是。
王友龍離開後,劉家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許久,張少芬忽然道:“事到如今,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姜州和奕瑾離婚,然後,馬上讓奕瑾和李傑少爺領證,以李家的勢力,最起碼可以緩和一下矛盾。”
姜州面無表情。
任何一個入贅女婿,被丈母孃當面說這種話,都不會好受。
讓自己名義上的老婆嫁給另外一個人,對於任何一個男人,都無異於奇恥大辱。
他當然也理解,自己鬧出這麼大的事,確實讓劉家難做。
可事實上,關於青州中醫堂還有雷千鈞,他根本沒放在心上,也有足夠的能力解決問題,甚至還可以讓劉家更上一層樓。
偏偏,劉家三人,根本不相信他。
劉奕瑾眉目一挑,沒有反駁。
鬧到這個地步,她已經沒權發言了,一個不小心,就會讓劉家變得更糟糕。
劉敦想了想,道:“如果有李家庇護的話,奕瑾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就是不知道李家是什麼態度,你打個電話問問吧。”
張少芬忙打起身,上了樓。
過了兩三分鐘,她走了下來,有些激動道:“李少說了,他和青州中醫堂的欒澤勳是好兄弟,只要奕瑾願意嫁給他,青州中醫堂這邊的事情,他就可以擺平,至於古玩會長那邊,青州中醫堂鬆口了,自然問題也不大。”
“嗯。”
劉敦深深的點頭。
能夠透過李家的關係,擺平青州中醫堂還有雷千鈞,已經很好了,最起碼比他預想中變賣資產大逃亡好的很多。
至於姜家,一旦姜家責問起來,可以賠償一些損失,然後,明確的跟姜州撇清關係,再把姜州交出去,就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說到底,這些事,都是姜州惹出來的。
於是他開口道:“姜州,我給你一次機會,明天就跟奕瑾離婚,接下來,你是否能跑掉,就看你的命了……”
“啪!”
劉敦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忽然被撞開了,劉家三人猛然扭頭看去,紛紛皺眉。
接著,一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一腳踩踏在茶几之上。
“你……你是誰?”張少芬忍不住後退兩步。
尤其是這年輕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身高將近兩米的大漢,氣勢逼人,又是撞門進來,顯然是來者不善。
“我?”
年輕人聳了聳肩膀,笑道:“好吧,看來你們還是太淺薄了,連本少爺都沒有見過,不過沒關係,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姜,名浩然。”
張少芬一臉不解,皺起眉頭。
劉敦聽了,則是豁然站了起來,滿臉驚恐。
姜浩然。
這個名字,以前他連聽都不曾聽說過。
而最近一次聽說,便是昨天晚上青州首黃潤親自過來拜訪,這個名字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以劉家的地位,跟這個名字的距離,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原本,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跟這個名字有半點交集,卻沒想到,這個名字的主人,竟然親自找來了。
而名字的主人,便是大名鼎鼎姜家的嫡系大少爺。
劉奕瑾也站了起來,小心的退到張少芬和劉敦身後,並且不斷對姜州使眼色,示意姜州躲開。
姜州衝著劉奕瑾眨了眨眼,笑道:“那麼,姜大少爺,您這麼晚過來,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