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原本姜州率先動手,眾人本以為會引發一起亂戰,沒想到李傑仍舊面不改色,讓人不得不佩服。
有人順勢開口道:“李少就是李少,什麼阿毛阿狗也想跟李少比?哼,我看簡直是做夢,異想天開。”
“對,李少心有猛虎、細嗅薔薇,這才是大家風範。”
“弱者無能,被激怒了,唯一的辦法就是使用武力解決,跟野蠻畜生有什麼區別?而強者,呵呵,強者根本不會被激怒。”
眾人三言兩語,比捧哏還要出彩,雖然沒有題名道姓,卻在無心之中把姜州貶低的一文不值,甚至拿畜生作為比喻。
姜州面容淡然。
被激怒?
這幾個歪瓜裂棗,還不配讓他姜州動怒。
而劉奕瑾面色通紅,低著頭,無言以對。
她跟姜州是夫妻關係,姜州被如此侮辱,她自然臉面無光。
該死的混蛋。
她瞥了姜州一眼,暗罵了一句。
明知道會被侮辱,還要把臉湊過來給人打,蠢豬嗎?
從過來酒店開始,先是連門都進不來,繼而是孫蘭蘭和李傑聯手,手段低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可偏偏,這混蛋竟竟然還偏偏鑽進去被人侮辱。
還有就是此時,姜州被激怒而動手,而李傑則是氣定神閒,這麼對比下來,高低立判。
可以說,自從姜州進來這個房間,她劉奕瑾的臉面算是徹底丟盡了。
堂堂校花,找的是什麼老公啊?
簡直跟廢物一樣。
“奕瑾啊,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跟他結婚,可也太不中用了吧?”
坐在劉奕瑾旁邊的女生一臉失望,小聲道:“我勸你還是快點跟他離婚吧,這人智商有問題,大家都能一眼看穿的圈套,他卻二傻子似的鑽進去,根本沒救了。”
劉奕瑾一聲嘆息,有些無奈,小聲回覆道:“紫然,我都懂的,過段時間,也會離婚的。”
趙紫然點頭,稍稍放心下來,偷偷瞥了姜州一眼,不斷的搖頭。
而被眾人吹捧的李傑則是高高仰著頭,神色傲然,不加掩飾。
他笑了笑,道:“姜州,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的差距,你啊,太廢物了!”
姜州有些不解,問道:“何以見得?”
李傑一臉錯愕,隨即捧腹大笑。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何以見得?
這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李少就是在故意噁心你、侮辱你,你竟然還不知道?
長腦袋幹什麼吃的啊?
劉奕瑾和身旁的趙紫然相視一眼,徹底無語了。
這不止是傻的問題了,是特麼傻的沒邊際了。
姜州嘴角挑起一抹弧度,從容而淡定。
找兩個保鏢以及一些群眾演員就可以證明別人是廢物了?
沒見過世面的傻叉才會如此。
他沒來由的想起曾經的一個小朋友後來說過的話: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換句話來說,當你覺得別人是傻子的時候,殊不知,你在別人的眼中,才是真正的傻子。
眼前,他姜州大概就是別人眼中的傻子吧?
李傑緩和了許久,方才止住笑意,他喝了一口酒,正色道:“姜州,接下來,我會讓你見識到我們真正的差距,我李傑,家庭顯赫,所交的朋友,也都是大人物,不怕告訴你,等下會有兩位大人物過來,其中一位便是青州中醫堂的欒先生。”
“什麼?竟然是青州中醫堂的人,李少不愧是李少,竟然能結交這麼厲害的大人物。”
“我可是聽說過,那欒先生,可是沈神醫的高徒啊,在青州市影響力超級大。”
“是啊,現在去中醫堂看病,只能接觸到沈神醫的三代弟子還有一些學徒,如欒先生這種大人物,簡直高不可攀。”
眾人紛紛驚詫,眼神火熱。
能跟沈神醫的高徒吃飯喝酒,以後說出去,那可是相當長臉的事。
而這,全部是李傑李大少的功勞。
李傑聽了,萬分得意,問道:“小子,聽說你跟欒先生似乎還有些矛盾?等下他來了,希望你不要怯場啊。”
“欒澤勳嗎?很厲害?”
“對,欒先生大名鼎鼎,確實很厲害,就問你怕不怕?”
“怕個屁!”
姜州冷笑,道:“他算什麼東西?沈浪我尚且不懼,更別說他一個小垃圾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處忽然響起一道聲音:“有意思了,我欒澤勳算什麼東西?呵呵,膽子還真不小呢,不想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