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姜州笑了笑,道:“按理說,我確實打攪了雷千鈞的拍賣會,是我不好在先,所以,我想著以後找時間給他治療一下難言之隱,哦,還要你也一樣,不過既然你要對我動武了,那麼,我也只有兩個字送給你了。”
雷千豹心下大驚。
他們兄弟有難言之隱,這是絕對的秘密,便是他身邊的人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傳出去。
令人想不到的是,這小子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難道這小子有什麼貓膩?
真會醫術?並且眼界不俗?
怎麼可能?
他儘量剋制情緒,順口問道:“什麼?”
姜州起身,拍了拍雷千豹的肩膀,道:“抱歉。”
雷千豹呆立在原地,望著那道年輕的身影,不可置信。
如果這小子真有能看出他們兄弟二人身體毛病的話,一定會有解決之法。
若沒有本事的話,又怎麼會說出抱歉兩個字?
彷彿在說,我之前確實破話了你們拉攏中醫堂的計劃,可我也不打算給你治病了,所以抱歉。
此時,哪怕他不敢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他無話可說。
當即,他忍不住道:“你站住,小子,你真能治療我們兄弟的病?”
姜州腳步頓了一下,淡然一笑,道:“不育而已,小事一樁。”
雷千豹呆愣,宛如五雷轟頂,頭腦一片空白。
這……這小子竟然真的會醫術?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在這之前,他幾乎把姜州調查清楚了,沒有半點證據能說明這小子會醫術啊。
可姜州竟然能一言斷定他們兄弟二人不育,這就足以說明人家手段不凡啊。
“噗通!”
雷千豹直接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嗚咽道:“姜先生,還請給我們兄弟治病。”
門口處,姜州扭頭,不解似的問道:“抱歉,你們的病,我治不了,當然,這世上也沒幾個人能治,除非你們能找到魏禮,他或許會有辦法。”
雷千豹自然不傻,一瞬間反應過來。
很明顯,姜州這是生氣了啊,故意說治不了的。
還有那魏禮是什麼人?
那可是醫聖啊,青州中醫堂的祖師,醫術無雙,且不說人家能不能治病,最起碼的,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哪裡去找啊?
於是,他毫不猶豫,一頭磕在地上,朗聲道:“還請姜先生給我們兄弟治病,若是治癒,我雷家兄弟必定感恩戴德,此生將您奉若神明。”
“不好意思。”
姜州回身過來,道:“在你為了巴結中醫堂而要砍斷我的雙腿之時,就已經註定我不可能給你們兄弟治病了,哦,我也沒那個醫術,抱歉啊。”
“我……”
雷千豹目眥盡裂,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極有可能至於他們兄弟二人病症之人,竟然不肯給治病?
他怒火噴張,霍然起身,便準備動手。
而就在此時,姜州猛然抬手,一記銀針飛射而出,剎那間便射入雷千豹的小夫之上。
雷千豹身軀一震,只覺得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蹬蹬後退數步,震撼的看著姜州。
那銀針雖然威力一般般,可卻刺痛了他的身軀,令得他疼痛不已,雙膝痠軟,不得已一手支撐在碎裂的桌面之上。
大概過了十多秒,姜州長長的出了口氣,抬手之間,將銀針收回,冷聲道:“只是給你一個警告而已,再有下一次,我必定要你性命,另外,告訴雷千鈞,兩清了。”
雷千豹一手捂著小腹,死死地咬著牙。
傷口細小,此時,並不是很痛。
可就是那麼一個針眼大小的傷口,血液宛如噴射機器一般,流淌個不停。
他深深的抽了一口氣,憤恨不已:“小子,我雷千豹從未如此憎恨過一個人,你,還是頭一份,等著吧,你的雙腿,我要定了。”
姜州走下樓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痠軟,像是力量被抽空似的。
他一陣苦笑,搖了搖頭。
雷千鈞和雷千豹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病,只是被一股氣勁堵塞了某些管道而已。
氣勁這種東西,不可見,尤其是現代的醫術,根本查不出任何一異樣。
可在他眼中,那道氣勁簡直就是橫在眼前的樹葉,太明顯不過了。
他姜州有恩報恩、有錯認錯,因為之前打亂了雷千鈞拉攏中醫堂的計劃,所以才會還給雷千豹一個健康之軀。
剛才那一針,幾乎耗掉了所有空氣中的靈氣以及抽空了他的身體,卻也等於切斷了跟雷家兄弟的所有關係。
接下來,任何人惹到他姜州,都要付出足夠的代價,比如,那個欒澤勳?
豪鼎匯KTV就在酒店的對面,當姜州來到包廂的時候,裡面正吵鬧著。
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站在包廂中間,一手指著劉奕瑾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狗孃養的,沒長眼睛嗎?撞壞了老孃價值百萬的拉菲1878乾紅葡萄酒,丟下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哼,沒門!你就說怎麼辦吧?”
劉奕瑾一陣緊張,張口結舌,不敢開口。
她剛才心不在焉,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到這個年輕女子而已,可哪裡會想到,年輕女子手中的洋酒竟然價值百萬?
沙發上,李傑站了起來,對著那年輕女子淡然一笑,道:“美女,不過是百萬的紅酒而已,你說個數,我賠給你就好了。”
年輕女子眉目一挑,不屑道:“你?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