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芬和劉奕瑾回到家,立刻鎖上門。
劉奕瑾很快便意識過來,問道:“媽,出事了嗎?”
張少芬不說話,開始翻箱倒櫃,找出值錢的物件丟在沙發之上。
一旦劉家公司無法解救,必然會破產,劉敦也一定會進去,各種公司名下的物品皆會被一一沒收。
至於這棟掛在她名下的房子,也說不準會被查封。
眼下,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劉奕瑾不解的問道:“媽,您這是幹嘛啊?我爸呢?”
張少芬仍舊不說話,足足折騰了半個小時,她將所有值錢的物件擺放在一堆,才坐了下來,一臉認真道:“閨女,你爸,這個時候,應該進去了。”
“什麼?”劉奕瑾嚇了一跳,好端端怎麼就進去了?
張少芬便把劉敦交代的事情說了一遍。
而後如交代後事似的,道:“現如今,咱們家就是這麼一個情況,你等下簡單收拾東西,帶著這些值錢的東西,就跑路吧,至於是否帶上那個姜州,一切你來做主。”
劉奕瑾顯然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一步,問道:“媽,那你呢?”
“媽要留下看這個房子啊。”
張少芬一臉無奈,道:“雖然房產不大景氣,可咱們家這個平房,還能賣點錢,堵上銀行貸款什麼的,操縱得當的話,甚至還能把你爹給抽出來,至於那些還沒反應過來的債主,也顧不上了。”
劉奕瑾還是有點懵,道:“可是咱們家不是剛讓大伯家幫忙嗎?就一點希望都沒有嗎?”
“沒多大用啊。”
張少芬道:“媽也是沒轍了,才讓你爸找他那個大哥求救,可你看他們一下坑了幾十萬,咱們家現在哪裡有這麼多錢啊,除非能從公司挪出來一部分。”
說著,張少芬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忙拿出劉敦留給她的手機,正要檢視公司賬上還有多少錢。
這時,忽然來了一條簡訊。
公司的賬目剩餘的幾十萬存款,被凍結了。
“啪!”
張少芬丟掉手機,嘆了口氣。
完了!
家破了啊!
劉奕瑾也是一陣擔心。
現在,最能指望的便是姜州了。
有能力讓雷千豹都叫一聲姜先生的他,應該……有些能力吧?
她小心的安慰道:“媽,說不定將大伯那邊能有些好訊息呢?再說了,剛才跟豹哥吃飯的時候,我跟姜州說了,讓他試著跟豹哥求個情,也許有用呢。”
“沒用,都沒用的。”
張少芬心煩意亂,道:“你大伯那邊,基本不用指望了,至於姜州,更不用指望,哪怕他跟豹哥認識,可豹哥怎麼肯幫他忙?他什麼都沒有,拿什麼償還豹哥的人情啊?好了,你快去收拾東西跑路吧。”
劉奕瑾別無辦法,只好起身去收拾東西。
“咔嚓。”
門被開啟。
張少芬抬頭看去,眼見劉敦急匆匆走進來,心頭一塊大石當即落地,忙道:“老劉,你回來了,酒店那邊怎麼搞的?”
劉敦看了看窗外,快步拉好窗簾,才坐在沙發上,小聲道:“酒店那邊,我運氣好,抽中了一個免單。”
“什麼?運氣竟然這麼好?”
“噓!”
劉敦豎起食指,做出噤聲手勢,小聲道:“我預感要出事,回來的路上,我見到了公司的財務,他說公司的賬目被封了,最主要的是,我回到家附近的時候,發現有幾個人鬼鬼祟祟,潛伏在咱們家四周,極有可能是迫債催賬的,現在,你跟閨女馬上收拾東西走。”
“那你呢?”
“我再等等看,看看劉文那邊能不能有點訊息吧,如果沒有的話,我會立刻跑路……”
“砰!”
劉敦的話還沒說完,忽然一塊轉頭砸破窗子落在房間中央。
接著,一個人破窗而入,將門開啟,接引幾名同伴進入。
帶頭的是一個半光頭的年輕男子,穿著背心,兩隻手臂黑乎乎的,滿是紋身,看起來就很社會。
他開口道:“劉老闆,你說什麼?跑路?往哪裡跑啊?不把錢還了還想跑,我看沒門。”
劉敦夫婦聚在一起,嚇得不輕。
劉家做的是正經的買賣,何時遇到過這種陣仗?
劉敦很清楚,這些人都是專業迫債的。
十有八九是他欠錢的某位老闆自認為錢要不回來,就把這筆債務交給迫債公司,一般要回來的錢,五五分賬。
而迫債公司都是什麼人?
大部分都是流氓小混混,殺人犯法的事倒是不一定做得出來,但這些人有足夠噁心人的手段,能逼得你不厭其煩。
劉敦儘量保持平靜,道:“大兄弟,我沒想跑路,現在只是公司出了點事,財務緊張,你跟後面那位老闆說一聲,只要賬務緩和一下,我就把錢還給他。”
二棍子從脖子上摘下一串佛珠,隨便盤了兩下,道:“劉老闆,公司是你的,怎樣跟我們無關,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所以我勸你打消不切實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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