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慶厲聲呵斥:“不該問的別問,這不是你該知道的地方。”
路程、臨夏、秦長城。
這幾個字眼讓付瓊心跳驟然加速,他們密謀要去那裡做什麼?據她所知,臨夏秦長城遺址分佈的固原、彭陽這兩個地方。
正思索著,她忽然注意到,兜裡一亮一亮的。
糟了,是手機。
幸好她出門前開了靜音,祠堂又裝著避光窗簾,不然這點亮早就暴露了自己。
付瓊迅速轉身,背貼著議事堂的木門,一邊摸出手機,一邊豎起耳朵繼續聽。
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這種時候打什麼電話!付瓊果斷掛掉,正要關機,對方又打了過來。她又擔心萬一是緊急事情,一咬牙按下了接聽鍵,快步躲到牆角的樹後。
電話接通後,對方卻沉默不語。
正當她以為是誤撥,準備結束通話時,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沈黎川?”付瓊壓低聲音問。
果然,電話那頭傳來帶著醉意的男聲:“你這女人心真硬!連我電話的都懶得接嗎?”
付瓊額角跳了跳:“你喝酒了?”
“嗯!”
“喝醉了?”
“沒有,就是很想你。”
付瓊不由分說地就要掛電話:“醉了就去睡覺,少給我耍酒瘋。”
她瞥了眼議事堂的方向,幸好那邊的談話還在繼續。
電話那頭聲音陡然激動起來:“你個渣女,心怎麼這麼狠,說分手就分手,你知不知道,兩年了,我他媽就是忘不了你。”
“等你酒醒再說。”
付瓊果斷掛掉電話,這次直接關了機,順手把衣襬塞進褲腰。
冬天的夜風刺骨,但她精神高度緊張,背上甚至沁出了一層細汗,完全根絕不到冷。
她躡手躡腳摸回門邊,深吸一口氣,再次將耳朵貼上了門。
裡邊的談話仍在繼續,付生的聲音傳來:“下葬的事都安排妥當了?這件事絕不能走露風聲。”
白慶回答:“放心,都安排好了。臘月十七下葬,當晚就行動。”
他頓了下,又補充說:“不過,得盯緊付瑤那些人。”
行動?監視阿瑤?
付生接著說:“中午下葬後,下午就讓付瓊會帶隊去開封。”
屋內又突然安靜下來,腳步聲朝著門口慢慢逼近。付瓊看準時機,一個閃身,又躲回了那顆樹後。
果然,鎖齒轉動,談話結束了。
這棵樹桂花樹幸好夠大,能夠遮住她的身形。付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看著議事堂的門被推開,幾個人陸續走了出來。
白慶調侃的聲音傳來:“付叔,咱們也太謹慎吧?大半夜的還能有人偷聽?”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叮囑張暉:“你們地下室,安保那邊,最近都在例行檢查監控嗎?小心駛得萬年船。”
付瓊心頭一緊——張家還有監控室?
監控室不是在西門那邊,一直由安保部門負責?
如果張家有影子系統,他們們還會例行檢查,再要是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一次,不等黃旭處理完,她就已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