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觀音泥”三字,張角眼中閃過貪婪。
能讓肉白骨的觀音泥,不死不滅的秘寶,他早就垂涎已久,現在只不過計劃提前,他樂得高興。
“我全都認。”張角跪地叩首,“城南滅門案,是我做的。”
齊銘猩紅著眼,拍案而起:“你說什麼?那可是活生生的三條人命啊,你怎麼下得去手,你個狗東西……”
張角低著頭,沉默不語。
一旁同樣跪著的白穆,心中一身冷笑,這又是唱的哪出戏?
他連忙喊冤:“都是二叔指使我的,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請家主明辨。”
付生沉聲問:“張角,白穆說的是真的?”
“是,他的確什麼都不知道。”張角側目看了眼白穆,“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
他說完抬頭,默默掃視眾人,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付生身上。
祠堂內燭火明滅。
阿瑤冷眼看著眾人閃躲的目光,有的人甚至悄悄後退了幾步。
她心裡冷笑起來。
這些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誰不是滿手血腥,現在倒是演起大義滅親的戲碼。
她都這麼上道的配合,他們反倒心虛了?
隔著幾米的距離,阿瑤看向端坐在主位的付生,他一身肅穆,儼然一副德高望重,受人敬仰的大家長。
她咬咬牙,把頭轉了回來。
她的世界早已經不一樣了,今晚的種種,也許只是前奏,接下來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她只能逼著自己,往前走別回頭。
只有把自己逼得更狠,別人才會畏懼她。
“祖牌……祖牌流血了!”齊福驚恐地大叫起來。
像是血!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大禍臨頭啊!
祠堂內頓時亂作一團,付生臉瞬間煞白,手中的柺杖險些掉在地上。
阿瑤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耳邊似乎有無數人低語,恍惚間,她看到林澗焦急地向她本來,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顆,她彷彿看到那塊裂開的祖牌內,走出一個紫衣女子,那女子有一張熟悉的臉——那張臉正是她的臉,正對著她露出悲傷的微笑。
阿瑤猛然驚醒時,發現自己躺在屋裡。
窗外已是深夜,月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她掙扎著坐起身,發現林澗守在床邊,眉頭緊鎖。
“我暈倒了?”她的聲音有些嘶啞。
“嗯。”林澗遞來一杯溫水,“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之後祠堂就出了事。”
“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