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澗提醒:“蛇眼出,人傀滅。”
“你是說日記有問題?”阿瑤恍然大悟。
仔細想想,日記的出現確實蹊蹺。他們剛想透過日記了解真相,日記就主動送上門了。
趙春梅留下的那句“小心趙春梅說的話”更是詭異。
“那現在怎麼辦?”
“聽說你和付瓊關押了白穆。”林澗不等她回答,繼續說,“從他身上能找到突破口嗎?”
阿瑤搖頭:“這人太狡猾,問不出什麼。”
“所以關鍵還是在你母親身上,只要她啃說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走,回家找付瓊。”阿瑤忽然起身,一把攥住林澗的手腕,“商量商量下一步怎麼辦。”
雪漸漸停了,兩人回到付家時正值午飯時間,本該熱鬧的餐廳卻空無一人,寂靜得異常。
“小姐回來了。”肖紅匆匆迎上來,神色猶豫。
阿瑤敏銳地察覺到異樣:“出什麼事了?”
“太太她.....”肖紅欲言又止,“早上突然暈倒了,現在已經緊急送她去臨水療養院了。”
阿瑤腦中“嗡”的一聲:“為什麼沒人通知我?”
“事發太突然了,來不及。”肖紅解釋道,說著她遞過來一張燙金名片,“這是療養院地址。”
阿瑤拿過名片就要往外衝,林澗快步跟上,在院門前一把拉住她:“等等!”
他按住阿瑤顫抖的肩膀:“既然送去療養院,說明情況不算差。這個節骨眼上,你更要冷靜。”
阿瑤深吸一口氣,冷空氣吸入肺腑,發熱的頭腦稍稍清醒下來,這件事應該不是張角搞的鬼。
兩人匆匆離開付家,直奔渡口。
冬日的河面泛著冷光,擺渡船在薄霧中緩緩靠岸。
上車後,林澗熟練地啟動引擎,暖風很快驅散了車內的寒意。阿瑤沉默地靠在副駕駛,目光落在窗外飛逝的雪景上。
“您好,趙院長是嗎?”林澗一邊開車,一邊撥通電話,“我想問問趙春梅女士現在情況怎麼樣?”
他順便將電話按成擴音。
“哦,您問趙女士啊。”那邊明顯鬆了口氣,“病人有高血壓病史,可能是最近血壓控制得不錯,今早又按時服用了降壓藥,導致血壓降得過低才暈倒的。沒什麼大礙,休息觀察就好。”
林澗靈活地轉過一個急彎,語氣誠懇:“多謝告知,麻煩您了。”
“說得哪裡的話,您客氣了。”
見阿瑤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林澗輕聲安慰:“療養院反而是個好機會。作為家屬,你和她單獨相處會比在六門更方便。”
“謝謝。”阿瑤的聲音很輕。
車子在盤山公路上蜿蜒前行,窗外的雪漸漸停了,露出遠處青灰色的山脊。
阿瑤盯著後視鏡裡不斷後退的群山,忽然開口:“你有沒有覺得這事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