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一早起來,就在為這次出行做準備了。
早上起床,先是跑了個五公里,回家又在院子裡練了一個小時。
昨天一天沒在祠堂露面,吃過早飯後,乾脆像上班一樣,去祠堂點卯,卻不想在路上遇上了白穆。
白穆遠遠地向她招手。
阿瑤徑直走過他身邊,擦身而過時,眼尾都透著寒芒。
白穆卻滿不在乎,堅持揮手打完了招呼。
甚至小跑幾步,追了上來,見阿瑤不搭理她,他忽然說:“六門這地方有什麼好,你消尖了腦袋往這裡鑽?”
阿瑤回頭看他。
兩人的過節不算小,這人在路上碰見她,還能若無其事地打招呼,她有點佩服這人了,心理素質過硬。
她問他:“那你又是圖什麼?”
她回家是調查過的,白穆這人,除了紙紮的天賦,在做生意上也頭腦靈活,一個人管著六門對外的生意。
這生意,可不是隨便幾間小門面。
他甚至花費了不少心思,為六門拓展了不少業務:
齊家摸骨,他就利用這門手藝,開了中醫正骨館,還是全國連鎖的。
張家入魂,他發展出了現代行業,心理理療師,沒多久名聲就打出去了,也是遍地開花。
她的白穆的部落格看過,他還是國家非遺傳承人,由於長相帥氣,有上千萬的粉絲。
白穆嗤笑:“圖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
兩人的談話,就這麼結束了。
到祠堂,阿瑤上前請了三支香,插入香爐後,又假意作了個揖,短短几分鐘就出了祠堂。
張暉敢怒不敢言,恨恨看了她一眼。
阿瑤只當沒看見,自顧自出了祠堂。
她回家開始收拾行李,不過,她的東西不多,林澗那邊山野戶外的裝備都帶齊了,她輕裝就好。
所以,挑來撿去,也就裝了幾件衣服。
整理好箱子,她給林澗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林澗這是還沒起呢,這可不像他。
阿瑤油然而生出一種自豪感,雖然這些日子,她也是第一次早起。
肖紅正指揮打掃院子呢,冷不丁看見她,嚇了一跳。
立刻上前來問:“小姐,還沒到吃飯時間呢。”
阿瑤交代她:“喜婆婆年紀大了,牙口不好,飲食上你多費心了。”
出了付家,她轉而去餓了齊家。
到齊福院子時,林澗正抱著胳膊,遠遠看著她,估計等了一陣子,見她過來,他以為深長地看了她一會。
轉眼間,他低頭一趴,在一片空地上做起了俯臥撐。
阿瑤好奇:“你起得很早?”
林澗說:“習慣了,睡得再晚,早上6點就醒了。”
一邊回,一邊一隻手別到腰後面,改成單手俯臥撐,速度一點沒減,起身和扶地的動作依然很快。
阿瑤眨眨眼:“你這不行,有壓力才有動力,我給你加點碼。”
話剛說完,她徑直過去,往林澗背上一坐。
林澗意會到了,一句“別鬧”還沒出口,重量就上來了。
這可太酸爽了,她再輕,也得有九十幾斤。咬著牙堅持了十幾個後,他放棄了,臉著地,平平地趴在地上。
阿瑤笑得眉眼彎彎,過了會,她輕輕戳了下林澗的背,湊近他說:“肌肉很硬,不知道有沒有八塊腹肌。”
她這麼一坐,長髮披散在林澗身上,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洗髮水,帶著淡淡的香味,很好聞。
林澗反手扶住她的腰,用力一攬,翻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