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卿更是不嫌事兒大的指了指眼前這個預言家,陰陽怪氣的說道:“怎麼回事?這個又醜又臭的糟老頭兒是吃了屎嗎?說話這麼難聽?”
祝凱登時便顯得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又道:“啊,我沒說嗎?那個預言家老頭兒,看起來像是個仁慈的老爺爺,但一說話就知道,其實是個老不死的……”
渾身都沾滿了怪物唾液的預言家,聽了陳卿和祝凱的對話,差點都沒氣背過去。
他身上那件灰黑色的寬大的袍子已經被那些怪物撕扯成一條條的破布,本來該在他頭頂上安安生生待著的尖頂巫師帽更是被遺落在了一旁很遠的地方,沒了帽子的遮掩,這預言家就露出了已經是禿頂的腦門兒,看起來十分滑稽。
陳卿更是緩慢蹲了下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瞧著這個白鬍子的狼狽老頭兒。
他通常不會這樣赤裸裸的直接打量別人,但是這次他打量預言家的目光就顯得十分具有侵略性,再加上蘇顏給他特意設計好的五官改造,臉上那條誇張的疤痕更是兇戾的代名詞,再加上他赤裸裸打量的目光,簡直是無禮到了極點!
那預言家老頭兒更是被陳卿瞧得氣不打一處來,就要張開口對著陳卿一通大罵,卻不料陳卿反而猛地咧嘴,扯出一個大大的詭異的笑容來,惹得預言家更是後脊背發涼!
陳卿痞裡痞氣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見那預言家老頭兒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不由得笑意更濃了幾分。
他抬手就敲在那預言家光禿禿的腦殼上,陰陽怪氣地說道:“老頭兒,我還以為你們這帽簷下面濃密的白色毛髮是真的呢,心想著,好傢伙,這老東西到死了還能留下這麼多白毛,怪讓人羨慕的,合著你在這兒裝神弄鬼的糊弄人玩兒呢?啊?你頭髮呢?”
陳卿十分沒禮貌的敲著他腦殼,那腦殼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
武明遠和祝凱都沒看過想來模樣文雅,好似有匪君子的翩翩模樣,誰知陳卿耍起無賴來也是這般讓人咬牙切齒,他們二人也是一時看得大感震驚,偏偏又厭煩不起他來,只是大感好笑!
那小老頭兒給陳卿氣得,也是吹鬍子瞪眼的,他渾身都被那些怪物咬得到處血肉模糊,儘管是這樣的情況,愣還是從地上支稜著爬了起來,大有一副“老子就是血流光耗盡了也不受你這後生小子的窩囊氣”!
瞧著那小老頭兒臉上的變幻莫測的神情,給陳卿都逗樂了幾分。
又聽那小老頭兒說道:“我呸!我早就料到了這遭是絕對死不了最多也是損耗些肉身的小打小鬧,可我竟然沒有算到,竟然是你們這種無賴小子救下了我!哎!怎麼又是你!你不是離開了西邊荒山要尋你那些什麼個夥伴兒了嗎!”
那預言家大有幾分兇惡老人的模樣,對著小輩們就是一通咒罵,目光更是掠過陳卿和武明遠,直直的落在了最後面的祝凱身上,剛剛祝凱說話時,這老頭兒是老眼昏花也瞧個不清楚,這仔細定眼一瞧,才看出來個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