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徐警官又勸說了幾句後,嬸子又斷斷續續的說著,“我手還沒有打到他的時候,他突然啊了一聲,緊接著,他就對著相片狂笑起來了,那聲音讓我受不了!”
嬸子一提到相片,我頓時緊張起來了,我想起來嬸子之前拿的相片,然後就跟嬸子說道,“嬸子,你相片能拿個我看看嗎?”
我指了指她口袋內的相片,她這才發現相片在她的口袋內,急忙就把相片遞給了我,我看到相片後,整個頭皮發麻了,這張相片的確是我的,只是被一個紅紅的大叉子給劃上了,感覺就是給人判了死罪一般。
更要命的是我的眼睛被人用東西給劃了,我不由的聯想到我自己的情況,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絡?
這個時候,徐警官又繼續讓嬸子說,嬸子抽泣了兩下,說道著,“我就看到他朝著自己的脖子掐去了,我當場就嚇壞了,我急忙撲了過去,結果根本沒有用,他就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脖子,我怎麼拉都沒用,他還給我一腳,最後我就昏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醫院了!”
徐警官當場就嚇得坐地面上了,因為他全程參加了案件,他一直以為何家嬸子是精神有毛病,但是現在看來情況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我也不敢確認,猶豫了一下道,“嬸子,你有沒有記得,你掐過我?”
“我掐你,我跟你無冤無仇,又不是你害死我們家老何的,我掐你幹什麼?”何家嬸子疑惑的說道,她這麼一說,我徹底就明白了,原來這徹頭徹尾的都是一場陰謀,針對我的陰謀,他們想殺我,這樣是為了逼我爺爺現身。
在警察局派出所也是,在醫院也是,可是他們想要殺我,幹嘛不直接下手,這一團團迷霧,讓我直撓頭啊,我感覺我的智商已經不夠用了,我很想把爺爺找出來,問問到底什麼情況。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我爺爺的遺體被我們埋了,我嘆了一口氣,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我爺爺,而想要了解我爺爺這個人,恐怕需要我去一趟靈山谷,我想到那白骨皚皚的地方,身體不由的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我越來越發現我不瞭解我爺爺了,他身上到底有什麼樣的秘密?
何家嬸子把事情都說清楚了,徐警官立刻打電話給所長,所長連夜就趕了過來,瞭解情況後當即就把我釋放了,還向我道歉了,我也不在乎這些東西,而第二天早上,派出所所長親自開警車把我送回來了,然後給大家說明了我是無辜的,而且因為他們派出所保護不力,導致我受傷,又賠償了我們家兩萬塊錢。
當然正常情況下不會有這麼多,所長之所以給這麼多,就是怕我把這其中詭異的事情說出去,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我肯定一百個願意啊,而且還白給錢,傻子才不答應呢?
不過經過這事情耽擱後,我的眼睛度數越來越高了,已經上升到四百多度了,按照目前趨勢下去,我遲早變成瞎子,所以安徽之行已經迫在眉睫了,臨走之前,我爸媽把那兩萬塊錢都塞給我了,我爸跟我說道著,“不夠你打電話給我,我給你匯款!”
我眼睛溼潤起來了,不由的想到了我大學時候,每次回家的時候,我爸媽就跟我說這話,沒有想到我畢業後,還得靠我父親,以前我跟我父親也沒有那麼親密,不過自從我爺爺走了後,我就想到了一句話,子欲孝而親不待!
我爸媽把我送到火車站,我媽眼淚都流下來了,因為是天氣降溫了,我特意圍了一個圍巾,別人也看不到我的脖子傷痕,我父親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哽咽的說道,“默生,去吧!”
我也有些哽咽起來了,望了望二老,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我父母為我的事情整日奔波,兩人都憔悴起來了,我朝著他們揮了揮手,心中默默的念道,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都會堅強的活著,就算是為了我爸媽。
火車緩緩的朝著安徽駛去,我有些忐忑起來了,真相馬上就要浮現了,我腦海裡不由的想起爺爺的摸樣,還有那個詭異的夢?到底在暗示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