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深有體會,悄然退出房門。
袁天錫也退出去,側身往後看,撓撓自己的腦瓜,“原來她不是啞巴啊!”
莊楠聽之無語,懶得搭理他,拍他一下,“去!”
而酆閻在房間內,貼心地為雪服好藥後,讓她安心再睡下,正要給雪蓋好被子時。
雪露出的柔嫩白皙的小手,從被窩裡探出來,牢牢抓住酆閻的衣袖,輕搖兩下。
“不要走,再陪我一會兒。”
酆閻居高臨下,表面上表情冷得要死,實則內心……
“她怎麼這麼可愛呀,咳咳!我可一定要剋制住。”
便緩緩地坐下來,陪伴在雪的身邊,直到雪漸漸有了睏意。
他才慢慢鬆開,雪固執握住的他衣物的小手,緩而從臥房裡走出,輕輕關上門。
但酆閻考量,總不能讓雪,就這麼一直失憶下去。
為以防萬一,他再次叫來醫者,進行診治。
此次的醫者,依舊是那個,掛著靉靆的老頭。老頭拿著診箱,剛要坐下,為雪兒姑娘把脈。
這一把,老頭卻擰上了眉頭。
此脈象平穩不說,甚至聲音聽著還很穩健有力,這哪裡是需要他看病的樣子?
老頭兒只好又仔細地瞧了瞧,雪兒的腦部,是否有缺損,或者是鼓起的沉積血塊。
結論定然是沒有,而後他又進行一番詢問,言語也分外符合邏輯……
這下老者捏起鬍鬚,心裡乍時疑惑道,“這姑娘明明沒病啊!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就在這時,老者看雪的神情,有些異樣,怯生生好似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卻又在隱藏著什麼。
老者心裡瞭然,小眼神覺著有趣地瞟了一下。
看來……這姑娘是在裝病啊!
他假意默不作聲,就要坐起來,私下裡找酆閻商議。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要告知雪兒姑娘裝病的事。
畢竟身為醫者,除了重大疾病是否要告訴病人外,家屬都是需要知曉的,更何況還是一沒病的!
雪看到醫者要走,頓時心虛不已,情急之下,他抓住醫者的臂膀,啟用幻術。
表面上說的是,“請您再幫我看看吧。”
實則幻覺毒素,已經從蒼白的手心,傳達到了醫者的腦內。
在老頭兒的眼中,此刻的女子,儼然已經變幻出猩紅色的雙目,在對著他發號施令。
輕柔的語句,宛如一道咒語。
“按我說的去做。”
此時,酆閻和莊楠也在房內。
正在他隱有焦急地等待,醫者給出的結果之時,卻聞到一股無與倫比的香氣。
他甚至不自覺,用食指輕輕遮掩住鼻息。
這種味道,酆閻自然也是相當的熟悉。
他心裡頓時覺得有趣,便充滿著一股子好奇勁兒,去望向雪,繼而又馬上轉頭。
餘光不經意間瞄到莊楠,觀望著病人的微表情,她對此香味兒,倒是並沒有什麼感知。
似乎這股異香,只有他自己能聞到。
同時酆閻也得知,此時的雪,並沒有失憶。
但他並不想去拆穿雪,甚至不知為何,心裡登時有種,說不上來的失落感。
如果雪有記憶,她有自己的家人,那麼會不會有一天,她會棄他而去?
如果雪真的失憶,那她是不是就能,永遠地與他相伴與此?
儘管酆閻知道,這有些自私,但他還是希望雪,能長久地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以至於他願意陪著雪兒演戲。
老頭兒也按照雪兒的要求,把病情說得要多誇張,就有多誇張!
醫師作勢就捂著自己的頭,一臉無奈樣兒,“哎呀,這次她病得真的是很嚴重啊!老朽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啊!
“我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癔症!您可一定要好好照顧這位姑娘,寸步不離的那種!”
“是嗎!除此之外呢?還有嗎?!”
莊楠也在不經意間,充當起醫者的捧哏,還以為雪兒姑娘傷得有多嚴重呢,嚇個半死。
醫者一看力度挺夠,挺像是那麼回事兒,又繼續換另一隻手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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