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雪馬上開口,笑臉相迎,“怎麼會~我高興還來不及!!”
將臣的神色才恢復往常,充滿了笑意。
雖然白慕雪,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小開心的,但是同時,心裡的白眼兒,也還是有的。
瞧你那娶不到我,就怨恨全世界的樣子,我敢不答應嗎我~!
如此,將臣便把,後山的鑰匙,交給了白慕雪。
白慕雪端量著,手掌心裡,沉甸甸的大鑰匙,五指一握緊,抬眉看向將臣。比起嫁不嫁人的這件事,白慕雪還是覺得,拿到這個鑰匙更為重要。
所以此刻,她也是打心底裡的開心。起碼這個男人,敢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她。足以可見,他是值得的,並且可以信任的。
過後,白慕雪回到樹屋的家中,耐不過仁奇弟弟地詢問,就將大致的情況,說了一下。
白慕雪一邊和仁奇嘮嗑,一邊扮作嬌羞狀,“就這樣……半推半就的~”
仁奇聽到後,卻登時跳起來,身邊的血魔也跟著大喊,“姐,你在說什麼?!!”
在白慕雪聽來,倒是有些甜蜜的事情,流露到仁奇的耳朵裡,卻聽成了威逼利誘。
他知道白慕雪急急忙忙去找將臣,定是為幻海花霖的事情,卻沒想到這個將臣,竟然這麼卑鄙。竟敢拿他的性命,去威脅姐姐,他真是看錯他了!!
仁奇當即就要衝出去,但卻被白慕雪,給死死地摁住。
而血魔也插上一腳,四隻爪子橫空就要向外飛出,掠過白慕雪和仁奇,朝著將臣所在的去處。
但一隻腳的後腳跟兒,也全然被白慕雪給抓握住,往後面一扯,給拽到了地上。
白慕雪自覺有些無語,她大喊道,“哎呀~!沒你們想的那麼嚴重!!再說了,我也不是不願意,嫁給他……”
說到這時,白慕雪,竟不自覺地低下頭,言語間竟有誠心之意。更是和往常,她對待仁奇溫和寵愛的樣子,截然不同。
仁奇知道,他終究是留不住她了。心裡更是猛然一震,他緩緩地回過頭。
“姐姐,你是真的,喜歡上了他嗎?”
白慕雪漸漸抬眸,眼裡顯露出複雜的神情,隨即點點頭。
原本抓握住仁奇臂腕上的雙手,也緩緩地落下。
仁奇卻拼命地搖搖頭,不捨間,眼裡盡是哀傷之情,“你與他,所走的,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道路啊……甚至是背道而馳!你們!”
白慕雪卻當即捂住他的嘴,聲音和緩而堅定,“我心意已決。”
從那天起,仁奇自離開樹屋後,就三天三夜,也沒有回家。
白慕雪知道,弟弟把她看作最重要的人,兩人相依為命,如今她馬上要嫁做他人,不能時常待在小奇蹟的身邊,他定然是捨不得。
更何況弟弟年紀尚小,有依賴之情,也是在所難免。
但也總不能,就讓他一直待在外面,久久不歸家吧。她覺得,還是要把此事說開,引導開導弟弟為好。
可,就在要走出家門之時,白慕雪的後頸部卻倏然疼痛,整個脊背也順著變得麻木,就好像骨頭上有千萬只小螞蟻在爬。
她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額頭間瞬時冒上冷汗。
“怎麼回事?不是還沒到提交情報的時間嗎,為什麼會這麼快?!”
白慕雪馬上從胸間,掏出先前做好,放在藥瓶裡的藥粒。開啟木塞,就要往嘴中瘋狂地倒藥。
其實之前,這種事情,已經連續發生過幾次,但近期已然變得越加嚴重。早已不是普通的藥量,就可以彌補的。
不僅如此,被倒光的藥瓶,翻倒在地上,滾了幾圈,很快就沒了聲音。
但白慕雪的疼痛,卻沒有絲毫減輕半分!
此時她痛苦地仰起頭,閉眼痛到呻吟間,頸部的符篆,也散發出頻頻紅光,從脖頸處,拓展出金色的符咒輪環。
白慕雪垂眸,微微向下看,這脖頸間的禁制,她便用雙手,抓握其上,想要奮力掙扎,別讓它在延展之後,繼續縮小。
但輪環的顏色,卻越來越具實化,並且散發出雄厚有力的金光,就好像是白慕雪頸間,懸浮的金色頸環。
在震顫間,立即就將白慕雪的雙手,給波擊開。而她的左右手腕,在白慕雪意識低迷時,不知不覺中,被纏覆上隱形的枷鎖鐵鏈。
白慕雪眼前的視野,也開始變幻,成為亙久的黑色。
左右鐵鏈一抻拉,加上金色頸環的控制,她瞬時如同傀儡一樣,被頃刻之間吊起,毫無還手之力。
白慕雪艱難地抬起眼皮,便看到自己極遠處的上方,一隻碩大倒轉的墓碑之上,紫色的怪物,在眨著自己唯有的一隻,碩大憤恨的眼睛。
而它的身旁,還有著倒懸的三十三塊靜立墓碑,分散在四周。
白慕雪猛烈地呼吸著,她有所推測到,這應該就是控制,白魘屍群體的主上了。此刻她的性命,怕是要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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