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思忖著,走到一朝臣的面前,攔住他,並在上面揮灑出字跡。上面寫著,“我怎樣才能夠出去?”
頓時,本來黑色的字型,逐漸轉變成金色,並且漸漸上升,瞬間消散。
雪兒有些沒太搞明白,並又試著寫了一句,“我該如何,才能找到酆閻?”
這次同樣,字型變為金色,並在上升後消失,並未留在面具上。
雪兒沉思片刻,黑變金,加上面具人,也沒有什麼惡劣的反應,說明這是正確答案。
可她只是隨便寫一寫呀?難不成……她又在面具上寫下,“這裡的規則,到底是什麼?”
在最後落筆的那一刻,面具人突然有了反應,面具瞬時從中間破開,露出一堆失去表皮的血肉組織,血肉模糊的。
一對巨大的眼球,更是火速對準雪兒,便射了出去。
好在雪兒反應及時,才沒有被傷到。兩隻眼球砸落到地上,緊接著就劇烈地扭扭身子,長出八隻腿來,毛茸茸的,好像球形蜘蛛一樣。
雪兒頓時感到噁心至極,就在球形蜘蛛要劺足勁,一躍而上,想跳到雪兒的身上時,雪兒也毫不客氣,一腳一個迴旋踢,將之踩碎,碾壓到腳底。
此時的面具人,也早已消失,化成一陣縹緲的煙,只剩下衣物,停留在原地。
看來,雪兒是少了一次,可以書寫紙張的機會。
剛才的字跡,雪兒見得真切,字型並沒有變成金色。現在只能根據前面兩個,看似隨意,又符合邏輯的句子,去判斷謎底。
雪兒回想剛才,自己被迫吸入的迷煙,酆閻距離那個舞娘近在咫尺,他不可能沒有吸到。
加上第二句,“我該如何,才能找到酆閻?”字型變金,說明酆閻,此刻跟自己一樣,身處在幻境之中。
如此看來,酆閻初到幻境,跟自己的反應一致,他也在尋找著自己,所以雪兒才能寫對。
只要她,能夠揣摩到酆閻的心理,就能找到酆閻所在的位置。
想到這時,雪兒竟然微微一笑,在面具上寫下,“那他現在一定找我找瘋了。”
字型瞬息變成金色。
雪兒猜想得不錯,酆閻現在到處跑,眉頭就沒鬆開過,甚至還將,所有可能他認為是雪兒氣息的人,都一一聞遍。
雪兒左思右想,“那我應該,如何將我的資訊,傳送給他呢?”
與此同時……
酆閻費了好大一番周折,結果仍是一無所獲。
無論他對那些面具人,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哪怕是把他們的面具掀開,面具人也沒有絲毫反抗的動作,就好像是聽話到,任人擺弄的玩偶一樣,真是無趣。
就在他愁眉不展之際,他也發現了案桌的古怪之處。尤其是他的座位之上,一個個果盤和飯菜,轉眼之間,就變成了筆墨紙硯。
並且鎮尺之下的紙張之上,顯露出三行不同顏色的字跡,分別是兩條金色,還有一條黑色。
一是怎樣才能出去,一是酆閻在哪,而這第三個,就是這裡的規則如何。
酆閻憑藉字跡,一下就知道,是雪兒在給他傳遞訊息。
但是肉眼看到那黑色的字跡,酆閻也有不經意間地聯想。
為何只有第三行是黑色,該不會這個該死的空間,根本就沒什麼規則吧?那他們該怎麼出去?
但這僅僅也都是猜測,酆閻便耐著性子,嘗試用蘸墨的毛筆,在上面寫字。但無論如何,寫出來的字,都很快速地暈染開,並且消失不見。
心煩之間,他看到遠處,原本有很多名樂師,在圓臺上彈奏樂器,但現如今空無一人,只剩下一些樂器,擺放陳列在圓臺上。
酆閻一時興起,隨即擺弄幾個,隨後便叮叮咚咚,響個不停。可那些面具人還是沒有反應,真是無趣呀~
直到他拿起一架古琴,這是剛才宴會里,唯一沒有出現的樂器。
隨之酆閻便彈了個響,還是走音的,音調奇奇怪怪不說,還難聽尷尬得要死,都能讓酆閻腳底打怵,摳出一座豪華宮殿來。
但酆閻,莫名感受到,背後一股齊刷刷的目光,朝這邊射過來。
酆閻猛地一抬頭轉身,只見這些面具人,一併停下機械式的腳步,靜靜地看向他。甚至有的面具人,就為聽這點兒動靜,腦袋直接轉了一百八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