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麥麥抬頭，鳳舞臉上立刻帶了笑，可眼底深處卻帶著算計。
“如果不是我，你妹妹或許現在已經淪為了男人的玩物，或者更糟。”
此話一出，林糖糖立刻咬住了下唇，眼圈也紅了。
絞著手指頭，滿臉的難堪。
“姐姐，我……”
還不等她說什麼，鳳舞的聲音已經響起。
“我第一次發現她的時候是在一個演奏廳，而她正被幾個男人圍著。”
說道這裡的事後，她睨了一眼林糖糖那跟林麥麥相似的面容，然後伸手抓起了桌上的一塊麵包，盯著林麥麥的眼睛說道：
“只是為了這麼大的一塊麵包，她……”
“別說了！”
林糖糖滿含哭腔的大喊。
她崩潰地抱著自己的頭蹲了下去，淚水爬滿了她的臉頰。
林麥麥看著林糖糖，她們是姐妹，一母同胞。
可她從小吃得最多的苦，都是來自林糖糖。
只要她哭一哭，或者只是一個委屈的眼神，爸爸媽媽都恨不得把心都掏給她。
不管是不是她的錯，都成了她的錯。
不管是不是她喜歡的，只要是林糖糖的想要的，她都必須讓出來，而且要很高興地讓出來。
就連當初去勾引沈南知，也是為了林糖糖。
那個時候的林糖糖忽然被查出來有心臟病，很嚴重，嚴重到需要換心。
可龐大的醫療費用不是他們這個普通家庭可以承擔的。
爸爸媽媽動了歪心思，想要讓她嫁給他們公司的老闆。
一個已經五十多歲，並且有一個成年兒子的老頭。
她不同意，他們就罵她冷血，要眼睜睜地看自己的親妹妹去死。
逼迫無用，眼看著林糖糖越來越虛弱，他們居然給自己的親女兒下藥。
她就是在那晚闖進了正在發病的沈南知的房間。
第二天清早，她知道了沈南知的身份，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杆子去貼。
這才有了後來的糾纏。
這些都曾經是她心裡的痛，也是她心裡的恨。
在她被沈南知關在地下室不見天日的時候，她無數次地在心裡幻想，如果沒有林糖糖，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現在，林糖糖終於不再是那個永遠拿可憐的眼神看她的人。
她也再不能像過去一樣，是被父母捧在手心寵愛的公主。
她的目光在林糖糖身上掃過。
看到她紅了眼圈和臉頰上的淚水，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林麥麥低頭，輕輕地撥開了沈南知的手。
見他皺了眉，她有些無奈地說道：“已經很飽了，吃不下了。”
沈南知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肚子上，像是不相信她說的，還伸手去按了按，確定那裡真的鼓鼓的，他才有些遺憾斂起眉毛。
低頭，將她喝剩下的魚片粥全都倒進了口中。
“哥哥……”
林麥麥想要去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沈南知從來不吃河魚，以前只是聞到味道，都會讓他大發雷霆。
但是，現在他明明不喜歡，卻還是全部吃掉了。
林麥麥心裡覺得他真是瘋了，手卻是誠實地端了一杯檸檬水喂到了他的唇邊。
沈南知眼底浮現出了幾不可查的笑意和滿足。
他仰頭喝水的樣子，讓林麥麥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過去。
有一段時間，為了逃離沈南知，她像剛開始倒貼的時候那樣，主動對他好。
她會做很多事來博取他的喜歡和對她的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