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知一帶林麥麥進入燈塔內,林麥麥手腕上的手環就開始發燙。
她下意識的想要捂著自己的手,而就在這個時候沈南知已經抬手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腕。
“哥哥?”
沈南知抬眸。
那一刻林麥麥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
她的眼睛不再是黑色的瞳孔,而是灰白的顏色。
而此時手腕上的手環的溫度還在持續的上升,灼燒得她面板都疼。
她想掙扎。
可沈南知將她的手死死地抓住,他看著她,眼裡帶著濃重的驚恐和偏執。
“麥麥別走!”
林麥麥想說她沒有要走,她只是覺得太燙了。
視線無意地看到了牆壁上的鏡子,大腦一陣尖銳的疼痛。
那鏡子中忽然出現了她和沈南知的身影。
是他們又不是他們。
下一秒,林麥麥只覺得眼前一陣光亮傳來,再睜開眼的時候,她已經成了鏡中的那個林麥麥。
她驚恐地朝著鏡子外看過去。
那裡,林麥麥已經昏過去了,沈南知卻露出了十分高興的神情。
“再也沒有人來搶你。”
“麥麥,我們就永遠在這裡吧。”
“這裡很好,安靜,狹小,你無處可去,真好!”
他的眼底滿是痴迷病態的愛戀。
而鏡子中的沈南知同樣抓住了她的手,神情癲狂地質問她:
“為了那個虛無的可能,你要放棄我是嗎?”
林麥麥不明所以,身體的意識似乎不是她的,她就是看客。
看著這個林麥麥冷漠地撥開了沈南知的手,殘忍的跟他說:“是!”
下一刻,這個沈南知癲狂了。
他猛然抽出一把水果刀,唇邊的笑透著詭異的瘋狂。
他一字一句地問她:
“是不是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你要的只是我的身體和我的血?”
面對沈南知的握刀威脅,她的回答是肯定的,甚至連語氣都透著一股冷漠的決然。
“是!”
沈南知愣了一下,然後開始大笑。
須臾後,他的笑聲慢慢變小,長長的眼簾遮蓋住了他眼底最真實的情緒。
許久之後,靜寂的空氣中傳來了他低低冷冷的聲音。
“是不是不管我怎麼樣,你都不會愛我?”
林麥麥冷漠的轉身,眼角也有淚滑下,可說出話依舊是絕情的。
“是!”
他握刀的手猛然收緊,鋒利的刀口給破了他的指尖。
紅色的鮮血很快從刀鋒滑落,最後滴落在了地上,染紅了地面上的並蹄蓮圖案。
他的表情慢慢的變得十分的平靜。
“麥麥,我那麼愛你,所以你一定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他手握刀,一步步向著林麥麥走去。
林麥麥的身體忽然僵硬起來。
那種從心底裡湧出來的冷戰,讓她的臉色蒼白,唇色發紫。
可她不敢回頭,也不願回頭。
這一刻,她也許也是有預感並且期待的。
“你愛過我嗎?哪怕是愛過一點點?”
當沈南知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刀鋒已經貼在了她的脖頸間。
然後他露出了一個淺淡的微笑。
他不需要她的回答了。
握刀的手猛然用力,鋒利的刀口劃開了她的脖頸,然後用力地刺進了他自己的脖子裡。
兩個人的血交織到了一起,而他們旁邊的儀器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
林麥麥捂住口,眼淚從她的眼角不斷地落下。
明明那不是她,可為什麼此刻她感同身受。
她無比確定地知道,這個已經失去的林麥麥是欣然赴死的。
也許她是愛著沈南知的,無望的未來,看不到的希望。
一個黑色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實驗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