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太太的聲音後,我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掉了。
這句話的資訊量太大了,老太太稱呼高月為孫女,我記得高月曾經跟我說過,她和她奶奶在後面的亂葬崗上住,我還一直納悶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的奶奶,莫非,這個棺材裡的老太太竟然是她奶奶!
而那個山羊鬍,竟然是她叔!
還有,她說我比他們還要髒,是什麼意思?她們應該是鬼,她說我比鬼還要髒,是什麼意思?是說我也是鬼嗎?或者說,我是連鬼都不如的髒東西?
我正震撼的時候,高月尖叫了一聲:“你幹什麼,不許你傷害她!!!”
高月聲音很大,然後那老太太就罵罵咧咧的說:“你傻了?你自己得不到他,為什麼還要讓別人得到他?別告訴我你答應我和你叔在一起,就是為了這個小娘皮吧,你這麼為那小子考慮,值嗎!”
高月的聲音很堅定的說:“值!我為他做什麼都值!十幾年了,我聽你的話去聽他的曲子,也瞭解了他的為人,為了這樣的人,就是魂飛魄散,我也認了!”
她說完,那邊就沒了動靜,我的心被她這句話戳得五味陳雜,其實從今天早上的那張紙條上我就能看出來,她這是要抱著必死的決心幫我救出嫣兒和假大哥他們,怪不得她昨晚跟我說,一切明天再說,原來她早就打算犧牲自己了。
這裡的牆特別高,我翻不過去,不過我沒敢喊,因為我怕給高月惹麻煩,心裡雖急,可我知道那老太婆和山羊鬍不好對付,看到牆角有個梯子,就爬了上去,慢慢的露出腦袋,往外面看。
後院是沒有頂棚的,今晚月色也不錯,我一眼就看到高月和老太婆兩個人站在外面,距離三米遠,她們兩個頭髮都飛散著,似乎是被風吹的,可她們的四周卻沒有風。
她們兩個不說話,也沒有動,但是我總感覺她們兩個似乎在打鬥一樣,這種感覺就是純粹的直覺,說不上來的直覺。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遠處爬過來了一個人。
那人爬得特別的慢,來到高月她們附近後才站起來,旁若無人的走了起來,我這才認出來,這個人竟然是假大哥!
他沒看到我,站在高月和老太婆前面似乎想動她們,被我喊住了,他一看到我,頓時高興得蹦了起來。
“二哥,能再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說著竟然哭了起來,這個假大哥雖說長得像我大哥,可智商上跟我大哥絕對不能比。
我見他聲音大,就衝他噓了一聲,指了指高月和老太婆,他哦了一聲,笑著跟我說:“二哥,你放心吧,沒事,她倆正在比怨氣呢,鬼跟鬼動真格的都是比怨氣,咱們現在說什麼她們都聽不到,你下來吧。”
我這會兒還站在牆頭上的梯子上呢,聽他說這話,趕緊翻過去,跳了下來。
一著地,我就聽到旁邊的草叢中響了一下,似乎是有人在那兒。
假大哥也聽到了,猛地跑過去,很快,他從草叢裡面揪出來了一個人,我一看到這個人,恨得壓根兒都癢癢。
這個人是山羊鬍。
假大哥這會兒特別高興,衝著我喊道:“二哥,這個貨受了特別重的傷,怨氣都被打沒了,現在他連咱哥倆都打不過了,你說咱要不要揍他一頓?”
他這麼一說,那山羊鬍一邊哆嗦著一邊搖手:“別,別別別,求你們繞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招惹你們二位了,求你們...”
說著,他猛地跪在我身邊,一邊磕頭一邊哆哆嗦嗦的說:“二哥,二哥饒了我吧,我身子已經不行了,你如果再打我,我,我很可能會魂飛魄散啊...”
他如果不這麼說,我還真的沒用打他的慾望,可一聽這個,我就高興了,剛才聽到老太婆跟高月說,要讓高月嫁給她叔,看這個情況,山羊鬍應該是高月的叔,我可不能讓高月嫁給這個老逼頭子,最好的辦法,是讓他魂飛魄散。
我衝假大哥使了個眼色,他馬上就會意,一腳就把山羊鬍踹倒在地上,然後趴在他身上就開打,我直接用腳踹,衝著他的腿,他的襠部猛地踹著。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了,大概是從昨晚開始,我突然認識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這個世界沒有伊利廉恥,沒有仁義,有的都是爾虞我詐和勝者為王,所以我的心才狠了下來。
一邊打我一邊問他嫣兒在哪兒,山羊鬍被我打得慘叫連連,嘴裡一直喊著:“我說,二哥我說,我還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你一直不知道的秘密...”
他這麼一說,我才停下來,假大哥一直按著他,他沙啞著聲音說:“你說的那個嫣兒,此時應該是在後面的坑裡面,被一層塑膠蓋著...”
我跟假大哥說按好他,我就猛地往身後跑去,幾步就看到一個坑,一層白色塑膠在坑裡,我跳下坑把塑膠掀開,赫然看到已經昏迷了的嫣兒。
我把嫣兒抱出來,輕輕放到地上,摸了摸她的呼吸,沒問題,這才放心的問山羊鬍:“說吧,你還有什麼秘密,你只要告訴我的是真的秘密,我就放了你。”
山羊鬍這個時候結巴了起來,假大哥又扇了他兩個耳刮子,他態度馬上就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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