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曲

第92章 致命遊戲(9)

假大哥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把灰仙埋起來了,他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轉身,冷冷的看著黑暗中的那些槍口。

他早都感覺到了。

我們兩個都沒有吭聲,對面傳來了一個軟綿綿的聲音:二虎啊,謝謝你幫我們除掉那隻大老鼠啊,如果沒有你幫我們下藥,我們進行的不會這麼順利的。

那是白西裝年輕人,一白的聲音!

那聲音明顯是說給假大哥聽的,我沒有動,也沒有吭聲。假大哥顫抖了一下,隨即冷靜了下來。

這點挑撥離間的伎倆,還騙不到假大哥。

不過一白隨後就說:狗根兒,出來吧,認識一下咱們這個三師弟。

他說著,從我們身後走出一個黑影,那人穿著一身黑衣,如果不是一白提醒,我根本想不到那人竟然是狗根兒。

狗根兒在我們身後,一白在我們前面,又有好幾個人拿著槍指著我們,我知道凶多吉少,不過我更對他說的那個三師弟感興趣。

“他不配做我的三師弟,你去跟師傅他老人家說吧,如果師傅真的要收他,他要求和他決鬥。”

狗根兒的聲音冰冷,完全兩個人一樣,我和假大哥都看看他,然後我看了假大哥一眼,假大哥看我的時候,眼睛裡面也出現了一點隔閡。

一白哈哈笑著說:二師弟啊,你想太多了,師傅能收咱們做徒弟,咱們就應該想辦法為師傅辦事。至於師傅收誰做徒弟,咱們也管不著,更不該管!

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個一白有點娘娘腔,之前認識他的時候也發現過,不過沒有這麼嚴重,這時才想起來,之前應該都是在偽裝而已,娘娘腔好像才是他的本來面貌。

狗根兒冷笑,呵呵呵的笑了幾聲後,指著一白說:這就是為什麼你是走狗,而我不是的原因。回去告訴師傅,我必須要跟他新收的這個徒弟打一場,如果我贏了,他這個徒弟不許收,如果他贏了,我就去死。

狗根兒說得鐵骨錚錚,我突然心裡一動,很明顯,一白說的那個三師弟就是我,看來大黑天是想收我當徒弟,而狗根兒說什麼也不讓他收,表面上的說辭是看不慣我,但其實,我卻能理解到狗根兒的良苦用心。

看來狗根兒沒有把我當成假的,可他對於很多事情一丁點辦法都沒有,所以才做出了之前的那些事情,而他現在之所以阻撓大黑天收我為徒,很明顯是不想讓我和他一樣的陷進去。

一白很生氣,用蘭花指指著狗根兒,氣憤難當的說:誰是走狗?誰是走狗?哼,你這個二師弟竟然敢這麼說我這個當師兄的,看我不去找師傅告狀,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狗根兒哈哈大笑,指著一白開罵:我TM死了就死了,怎麼了?如果師傅真的心疼咱們,怎麼會連咱們的面都不見?什麼事情都讓你來傳話?我除了之前在山裡見過一個黑影,收我為徒後就消失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師傅長得是什麼樣子!你呢,你知道嗎?你也不知道師傅長得什麼樣子吧!

一白語塞,揮手讓人用槍指著狗根兒,然後他自己走到我身邊,拽著我的手就讓我跟他走。

假大哥拽我,不讓我去,我衝假大哥冷靜的看了一眼,說:讓我去,一定要讓我去,一定...

我不敢把話說明白,因為我知道那個大黑天一定能聽到看到我們所做的一切,只希望假大哥能明白我的意思,我必須要跟他走,一方面是為了他和嫣兒,高月的安全。更重要的是,我想見見那個大黑天的真正面目。

與其在山裡兜圈子,還不如去跟他見一面瞭解得多。更何況,我們現在唯一能依靠的灰大仙也不在了,我們拿什麼去跟人家大黑天鬥?沒有任何資本。

假大哥沒拽住我,狗根兒伸手過來拽,他力量很大,一下子把我拽了一個跟頭,然後他和一白就交上了手。

兩個人動手都很快,我的眼睛沒看清怎麼回事的時候,一白就被狗根兒踹倒在地,狗根兒踩在一白的臉上,兇狠的說:你他媽的聽沒聽我說什麼?我說不能帶走,就是不能帶走!

旁邊的幾個人拿槍指著狗根兒的頭,狗根兒瞪了他們一眼,他們趕緊後撤,連我都感覺到狗根兒眼裡的殺氣。

然後狗根兒就拽著我往後跑,我想掙脫開他的手,可他力氣出奇的大,根本掙脫不開。

一路跑,他帶著我回到了金老闆和恆九三曾經住過的那個山洞,一腳把我踹倒在地。

他腳的力度特別大,我覺得胸口吃痛,一口血就吐了出來,還沒反應過來,他一拳打在我臉上。

我聽到嘎巴一聲,臉上的一顆牙掉了,又吐出一口血,帶著一顆槽牙。

他沒有善罷甘休,用膝蓋磕了我的下巴,下巴也掉了,又一口血噴出。

我想,我現在一定很難看,不過這些都不要緊,我唯一不明白的是,狗根兒為什麼要對我這樣。

是為了阻攔我當大黑天的三徒弟嗎?

剛想到這裡,又一拳頭打在我肚子上,第四口血再次吐出來。

被打了不知道多少下,狗根兒冷笑,衝著我臉上吐了一口吐沫,然後扔下一塊手巾說:這麼廢物的一個人,師傅怎麼可能收你為徒弟,趕緊滾,讓我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他揚長而去。

我一個人在山洞裡面發呆,不知道狗根兒這是什麼意思,不過我隨意就發現地上我吐出來的那些血不對勁。

那些血,竟然隱隱有黑色!

儘管此時天色還黑,我的手電還在,照了一下就知道不對勁,用手沾了一下,拿到鼻子上衣聞,臭的。

我的血竟然是臭的!!!

我頓時就覺得渾身上下冰涼,大腦從最開始進山後開始想起,越發的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再看看這座山洞,狗根兒選擇在這裡打我,是不是也有深意?

這座山洞是之前和金老闆恆九三一起住的,後來高月說他們兩個人已經變成了人餌,就我們跑了,很明顯,一定是大黑天把這兩個人變成這樣的。

我突然想到之前見到恆九三和金老闆的時候,他們兩人似乎互相認識,而且兩個人的身手都很好,和狗根兒現在的狀態差不多,當時我還納悶,這兩個人是從哪裡學的武術。

想到這些,我突然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假設。

恆九三和金老闆兩個人,之前不會就是大黑天的徒弟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能解釋為什麼這兩個人身手這麼敏捷,而且懂得很多玄乎的事情,兩人更是彼此認識了。

再聯想到狗根兒極力趕我走,不讓我做大黑天的三徒弟,我突然開竅了。

狗根兒已經明白了,他未來的下場,一定會和恆九三,金老闆兩個人一樣!不單是他,連那個一白也是這樣的。而大黑天看我資質不錯,也想讓我當他的徒弟。

所以狗根兒為了我好,極力阻止了這件事情,但是他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大黑天監視,所以並沒有跟我說明白,只是嘗試著讓我自己明白。

而我之所以會吐黑血,是不是說明大黑天已經對我下手了?

病從口入,我追朔自己吃過的食物,才想起來,進山後,除了叮叮給我烤的野雞之外,我們幾個吃的都是一白給我們提供的壓縮餅乾。

太大意了,太大意了,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的身子從剛開始進山來就已經被人動了手腳。

想明白這些事,我突然想到高月和嫣兒的安全,猛地跑出洞去。

他們兩個人應該都吃過那個餅乾,不對,嫣兒吃過,高月吃過沒有我不知道,自從見到她後,她就沒有吃過東西,晚上的時候跟我們一起吃的烤雞。

我發瘋了一樣的往山上跑,跑回剛才藏身的那個地洞,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攔阻的人,一白不見了,狗根兒不見了,連假大哥都不見了。

地洞裡,嫣兒和高月還在,我看到她們的那一刻,心裡無比溫暖,萬幸她們沒事。

我快速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她們說了,不過我並沒有跟他們說我的推斷,只是說我們現在必須要找到山魁。

因為我發現,這裡唯一一個有資本跟大黑天斗的,只有山魁。

之所以沒有跟她們說那麼多,是因為我發現狗根兒沒有跟我明說,這說明我們所說的一切話,大黑天都能聽到。而狗根兒現在正在想辦法跟他周旋。

大黑天再厲害,也僅僅是個人而已,我們只要保留住心中的秘密,不讓他知道我們到底在想什麼,等找到這個遊戲BUG的時候,竭盡全力一擊,就有機會勝利。

我感覺,現在距離這個BUG已經很近了。

我問高月怎麼才能找到山魁,高月說很簡單,只需要你在外面學狼嘯,如果山魁願意見你,他就會來這裡見你,如果不願意見你,那就永遠也見不到。

我聽了她的話,毫不忌諱的趴在洞穴外面叫著,我的嗓子一直沙啞,叫得很難聽,不過我還是盡力的叫著。

叫了三聲後,高月說夠了,他是一定能聽到的,不過他到底願意不願意見你,就不知道了。

我點頭,躺在洞穴外面發呆,看天空,我惦記我媽,惦記小妹,想出去,真心不想在這裡待著了。

可能是太累了,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一個戴草帽的小男孩正在拿木棍捅我的鼻子。

我慌忙跳起來,仔細打量這個小孩子,他大概十歲左右,穿著一身破衣服,赤腳,草帽,面板黝黑結實。

我說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在這裡玩,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嗎?

他嬉笑著,一臉痞子相的說:是你讓我來的啊,你不是召喚我了,我才過來看看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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