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快要瘋了,聲音大了起來:“你之前還說,默唸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噗嗤……”男人笑了起來,手從她衣服裡出來,撐在她身後的門板上,“原來姐姐記住我的話了呀。”
“……”解語板著臉瞪他,卻因滿臉羞紅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嚴肅,反而讓人覺得可愛,更想欺負她。
兩人對視著,忽然顧鈞的臉嚴肅了起來,他認真道:“既然你解除了婚約,就是對他死心了。我知道你還在難過,可難受的時候,不是應該換個人,換個心情?”
他的手又摟在了她的腰上,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覺得,我正是這個人。”
“你是……”解語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人堵住了。
在他越吻越深的時候,那隻手再度的鑽進了她的衣服裡,解語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咬了他一口,兩人這才分開。
可灼熱的氣息交纏在一起,似乎怎麼也分不開了。
解語腦子裡一團漿糊似的,她一直把顧鈞當成弟弟,從沒想過這一幕,怎麼會……這樣呢?
“顧鈞,我……”
“小姐姐……”男人低低的笑著,大手握住了她的細腰,不讓她逃避,“我記得你說過,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愛著他,就啃遍天下小鮮肉,逍遙快活。”
“現在,我送上門來,給你啃……”
他的聲音沙啞性感,彷彿每一個聲波都含了荷爾蒙,解語定定的望著那張年輕鮮活的臉,被蠱惑了。
她也就比他大了兩歲,可愛著齊臻的那十年,耗幹了自己的青春。她的心如同乾涸的湖泊,遍佈滄桑。
她抬手,撫摸著他年輕的臉龐,喃喃了一聲他的名,迷濛的眼滿是迷茫。
那些話,只是她在走了十年的愛情迷宮裡,走不出去時的賭咒發誓,那一刀,是她的劫,也徹底斷了她對齊臻的心。
不再愛齊臻之後,她的心,寸草不生。可現在,有個男人說,要成為她心上的一棵草?
“解語……”男人的大手搭在她的後脖頸,拇指輕輕的摩挲她的耳後肌膚,像是撓小貓耳朵似的,一聲聲的蠱惑,“解語……”
“解語……”
……
而在南城等著解語歸來的浦隋玉,直到一週後,才等到了她發來的一條微信:福臨樓。
隋玉很快就到了福臨樓,解語正倚欄賞花。
白牡丹遠望如雲團,近看如端莊富麗的美人臉,越看越叫人喜歡。
隋玉沒心情賞花,悶悶不樂道:“這麼喜歡這裡啊,回來就看花。”
解語回頭衝她微微一笑,那雙單鳳眼眼尾微翹,隋玉竟然從她的眼角眉梢看出幾分風情,後知後覺的發現今天解語穿了件雲錦旗袍,袍面上繡的是連枝海棠。
一紅一白,襯得她如嬌蘭鮮活,那幾點麻雀斑都變得可愛了,像是民國時期畫報上的女明星,嫵媚又多情。
隋玉又發現,今兒福臨樓的顧客都多了不少,大部分是男士,那一雙雙眼睛都往她身上飄。
“你……”
隋玉不知道她怎麼打扮成這樣,將她上上下下看了又看,形容不出的怪異。
“看什麼呢,一副呆樣。”解語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上二樓。
靠窗的桌子是她訂下的,桌上早就備好了杏仁茶跟點心,其中一塊馬蹄糕被人咬了一口,上面留了個口紅印子。
解語拿起那塊糕,繼續吃了起來,看樣子心情不錯。
隋玉瞧著她,道:“怎麼現在才回來?”
“錯。”解語搖了搖手指,“我一個星期前回的。”
其實她趕上了那晚十二點的飛機,她跟顧鈞做完之後,趁著他睡著的時候她逃了。
只是跑回北城之後,她心裡還是亂,就沒來找隋玉。
隋玉抿了口茶,不太理解她。不過從遇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有點兒神秘,也就不多問了。
解語看她悶不吭聲,先開了話題,她道:“這幾天沒去找霍衍?”
隋玉揉了把臉,一副失敗樣。
她倒是給那人打過電話,沒人接就是了。
現在的隋玉,真是恨透了不接她電話的人。她暗暗發誓,以後誰要是不接她的電話,就別怪她報復回去。
多年以後,某霸總因為錯過浦隋玉的電話,被無視過數次之後,終於知道她的厲害了。
這也是後話。
此時,隋玉兩頭憂慮。一邊擔心著脆弱的原身,一邊擔心霍衍身邊的御姐跟淑女。
無論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快活呢。
隋玉心裡有怨氣,把芝麻核桃糕咬得跟要吃了某人似的殺氣騰騰,解語遞給她一塊綠豆糕:“你還是吃這個,敗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