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連舟,對隋玉的感情還真是很深啊,不想面對現實,一個人跑到南城來買醉。
這兩人,本是互相有情,偏沒來得及告白就這麼不明不白了。
解語瞅了他一眼,不想隋玉的心上人太難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她會好起來的。”
連舟扯了扯唇角,正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插進來。
“咦,這不是連家的那個私生子嗎?”歐陽騰噙著笑,不懷好意的瞧著連舟,再看向解語,“小姐姐,你的眼神不太好啊,都讓人懷疑你的算命準不準了。”
解語望著這個年輕的男人,想著莫不是她引來了這個紈絝?
她本來對這個人沒什麼想法,但隋玉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她是個護短的人,於是看歐陽騰的眼神多了幾絲不耐煩。
她冷聲道:“我眼神不好,那你就找眼神好的去,打擾別人的興致很沒品。”
上流社會也分圈子,歐陽騰這些人出生正統的,從小受過的教育就是將人劃分個三五九等,而連舟私生子的身份,成了上流社會里的邊緣人,不被接納。
連舟對歐陽騰也沒什麼好感,他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但不代表他怕了他。
“歐陽騰,你欠別人的命還了嗎?”他噙著冷笑,眼底的冷芒在暗燈下越來越冷,猶如凝了碎冰,“不知道哪來的臉,在這裡笑話別人?”
歐陽騰臉色一變,烏黑的眼睛湧起風暴,他上前一把抓住了連舟的衣領:“你胡說八道什麼?”
連舟的腦袋微微往後仰,也不掀開他的手,漂亮的眼睛盛著嘲弄只是冷冷盯著歐陽騰。
他越是這樣,歐陽騰就越是暴怒,額角的青筋突突跳了起來。
像是有個秘密就要揭開,而這個秘密,他既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兩人就這麼膠著著,圍觀的人也聚了過來。
在酒吧會所,兩男爭一女的戲碼永遠不會過時,有人拿出手機就要拍,解語涼涼的提醒道:“不怕惹事兒就儘管拍。”
來夜闌會所的客人非富即貴,看這兩個男人的氣度不凡,怕真惹上不該惹的人,那些人放下了手機。
這時候顧蘊感覺到了異樣,尋著議論找過來,見歐陽騰抓著個好看的男人不放,還以為他看上了個男人要硬來,氣得上去就罵:“你幹嘛呢,怎麼連男人也要啦!”
歐陽騰氣得差點心梗,這女人有沒有腦子,沒看這是什麼情況嗎!
他一把甩開連舟的衣領,整了整脖子上的衣釦,陰沉著臉呵斥:“你給我閉嘴!”
顧蘊高傲地哼了聲,不想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待下去了,催促道:“回去了。”
歐陽騰杵著不動,陰沉沉的眼一直盯著連舟:“你把話說清楚。”
解語斜倚著吧檯,掏出手機把之前偷拍的那張照片給浦隋玉發了過去,輸入文字:你的心上人在會所喝醉。
她把位置資訊發了過去。
解語沒說打架的事兒,因為知道這架他們打不起來。
有這個端著的淑女在,就不會把事情鬧大。
但她有點兒想知道,這個紈絝欠了什麼桃花債。
剛才,她給這個男人算命的時候,看出來他的身上背了命債,連舟似乎知道點什麼。
霍家老宅,浦隋玉正往保溫杯盛入鮮湯。
浦隋玉接連立威,又拿霍衍那根雞毛當令箭,如今老宅的傭人們不敢惹她,她要煲湯就給她煲湯,連陰奉陽違都不敢。
隋玉拿到了霍衍的下榻地址,她要趁熱打鐵,跟他把關係搞搞好。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她隨便看了眼,這一看,差點把湯勺打翻。
昏暗的光線下,仍是看得清楚那個芝蘭玉樹般的男人是誰。
她草草將保溫壺蓋子蓋上,給解語回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就有人接起來了,她即刻問道:“他回去了嗎?”
解語看了眼繼續喝悶酒的男人,把電話結束通話了,又拍了張照片,給隋玉發了過去,表明他還在。
如她所料,那個紈絝,已經被淑女帶走了。
浦隋玉看著照片裡的人,感覺心都揪了起來。
又一條資訊傳送進來:看樣子,他在精神逃避。
隋玉本來正在編輯秦家的地址,看到資訊,刪除了編輯的文字,改成:看著他,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