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呢?”
電話裡,解語的聲音嫵媚還霸氣,隋玉搖了搖頭,總覺得那女人還有別的事瞞她。
……
福臨樓臨河而建,朝南面對著大馬路,朝北面靠窗,視野最好。
隋玉已經多次來福臨樓,直接上二樓。
靠窗有一張桌子空著,桌面上擺了一張牌子:專屬客位。隋玉直接走上那專屬客位,坐了下來,很快的,餐廳服務員就送上了新鮮的杏仁茶跟糕點。
隋玉道了聲謝,端起茶杯吹涼,眸子盯著靠樓梯的那一桌人。
那桌只有兩人,一男一女。女人的面相寡淡,一雙丹鳳眼卻很有神采,她的小手在男人的手上捏來捏去,漂亮的眼直直的盯著人看,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
見狀,隋玉心中哂笑一聲,無語的搖了搖頭,喝了口茶轉頭看向窗外。
別人不知道,隋玉心中最清楚不過了。
那一桌的男女並非戀人,因為那女人她認識,正是她的好朋友——解語。
又在藉著替人摸骨看相的名義,光明正大吃人家帥哥的豆腐了。
隋玉不是第一次見她這樣,也就見過不怪了。
她喝著茶,琢磨著解語在這裡樂不思蜀的原因,莫非就是可以這樣坑蒙拐騙,占人家便宜?
“嗯哼!”她咳了一聲,提醒她來了。
解語鬆開那位帥哥的手,笑眯眯的道:“小帥哥,你今年桃花難成,不過事業運應該不錯。好好努力一把,桃花也就來了,有空多來福臨樓喝茶。”
說完話,她這才起身,走到隋玉這一桌。
解語將桌上倒扣的茶杯翻過來,給她倒了被水:“說了那麼多話,口渴了吧?”
解語心情不錯,不理會她的諷刺,拿著茶杯吹涼。
隋玉的雙手搭在桌子上,一手撐著下巴,瞧著她道:“事業型的男人更受女人喜歡,你這招我也會。”
解語衝她一笑,道:“你會,你倒是上呀?”
隋玉:“……”
這女人真是損啊,明知道霍衍那位大爺根本不理她,還來戳她的心。
這邊聊著,另一頭,霍衍攪黃了浦隋玉的好事兒,將手機隨手往桌子上一擱,站起身。
小鎮上的酒店,再豪華也就三星級的水準,房間小,牆紙還因著南城溼潤的氣候泛著黴菌斑,霍衍高大的身子在這房裡,顯得格格不入。
他是尊貴的霍爺,出入都是五星級以上的大酒店,住的是總,統套房,誰能想到他在這裡住了那麼多天?
而他好像還挺習慣這種空間狹小的房間,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倒是歐陽騰,黑眼圈都出來了,人也瘦了一圈,臉色蠟黃。
剛住過來時,歐陽騰嚷嚷著床上有跳蚤,讓人把床墊都換了一遍,之後不叫了,不是他適應了,而是折騰不動了。
此時,歐陽騰歪坐在沙發上,瞧著霍衍在那挑衣服。
靠牆的一面,放著一排衣架,上面掛著新款的西服。
這些衣服,都是宋以琛去商場買來,為了今天的出場而準備的。
“那件黑色的不錯,適合給那幫老頭子上墳。”歐陽騰坐著,抬手在那指指點點,陰陽怪氣的說話。
這話要是被那幫人聽見,恐怕被上墳的是這位少爺。霍衍回頭瞥了他一眼,嗤笑一聲,道:“知道你那樣兒像什麼嗎?”
歐陽騰上下看了自己一眼:“像什麼?”
“像腎虛。”
“你才腎虛!”歐陽騰跳了起來,男人豈能被這樣侮辱?
“噗……”顧蘊沒忍住,笑了出來,她道,“歐陽,你還別說,是挺像的。”
“哼,知道你什麼都向著霍爺,我才不跟你鬥嘴。”
房間裡,幾個人都在,不過一會兒的局,就只有霍衍與宋以琛過去,這些人此時在這裡,只是實在沒有地方去。
這荒涼破敗的地兒,實在難以想象,霍衍要弄的那個宏偉藍圖構成之後,會是什麼樣兒。
鄭芮聽著那些人拌嘴,想著的是霍衍的那通電話。他沒避開他們,所以談話內容他們也聽了個一二。
她從衣架上挑了一件中山式的衣服,道:“你要去見的人,都是這城南城數一數二的人,穿這件穩重低調一點,比較招好感。”
霍衍看了眼,沒接手,挑了一套黑色亞光面的西服,鄭芮把手上的衣服掛回去,不經意的開口:“霍衍,你真要帶姜小姐赴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