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在教授這裡畢業不容易,過關很難。她們敢?”
“誒,做了總裁夫人,可以幫我們實驗室多爭取研究經費,我可以算特殊貢獻學分的。”
霍衍失笑,道:“我有未婚妻。”
王教授肅然起敬:“那位小姐一定非常通情達理,胸襟寬闊。”
不然,怎麼沒見這位總裁陪著逛街買包,連陪著吃飯都不需要。嗯,好像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
“霍總,女孩子都是要哄的,你這樣晾著人家,是件衣服都要被人收走的。”
……
麗澤西餐廳。
蘇佩文與鄭芮面對面的坐著。蘇佩文收起手機,道:“他答應會過來,再等一會兒。”
鄭芮笑了笑,道:“他工作起來六親不認,也就蘇董的話,他會聽一下。”
蘇佩文是公司董事會成員,只是行動不便,很少進出公司,但別人稱呼起來,還是以蘇董這個稱呼為尊。
鄭芮叫服務員先送甜點上來,然後對著蘇佩文道:“那我們先吃點點心,邊吃邊等。”
蘇佩文贊同,說起甜點,她道:“還是福臨樓的點心好,六角酥,馬蹄糕,山藥棗泥糕,每樣一小塊,一個拼盤什麼味道都能嘗一口,還能食養。”
鄭芮喝了口水,笑道:“蘇董喜歡吃的話,我讓人天天給您送過來。”
“可別,太浪費了。”蘇佩文笑著拒絕,兩人有說有笑的聊了會兒,宋以琛來了。
蘇佩文看到他,眉毛皺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宋以琛看到鄭芮,心下了然,他溫和而恭敬的道:“實驗室的研究正在關鍵時候,霍總想親自盯著,一時走不開,就讓我過來陪著夫人。霍總說,夫人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
蘇佩文即使生氣,但她的身份與涵養不會允許她亂髮脾氣。她道:“算了,你先坐下,陪我們一起吃吧。”
“用過餐後,你再過去看著他,別讓他太累了。”
宋以琛點頭稱是,拉開鄭芮旁邊的椅子坐下。
蘇佩文對著鄭芮,半開玩笑的道:“你剛才還說,他六親不認,就聽我一個人的,你看看,他這分明是陽奉陰違。”
鄭芮微微笑,抿了口紅酒,垂下的眼皮裡有落寞神色劃過。
他不是隻關心工作,他對姜不渝就不一樣。
宋以琛看了她一眼,打著圓場道:“夫人,霍總是真的很忙。喜樂城的專案只要一開工,實驗室的產品就要用上來,不能出一點差錯。”
鄭芮也笑著哄她,道:“是啊,他是真的很重視這專案。在南城的時候,還做實地考察,差點就被……”
她頓了頓,繼續笑著道:“好在事情都算圓滿。”
她說的是霍衍被村民阻撓,圍攻那件事。
這事兒蘇佩文也知道,但她不是一聽說兒子受傷,就心疼維護的人。作為霍氏的繼承人,將來是要挑重擔的,這點承受能力是必要的。
她道:“鄭芮,你陪在他身邊,我放心。”
這句話的分量很重,鄭芮聽完,笑了笑,道:“今天的鵝肝很新鮮,肉汁甘甜,仔細品嚐還有點甘草味道。聽說,麗澤的鵝也學了中式的養殖方法,用中草藥餵養呢。”
不管姜不渝在這次專案中發揮了多大作用,露了多少臉,蘇佩文一句都不提她,顯見她在蘇佩文這裡,依然是螞蟻一般的存在,不值一提。
晚餐過後,宋以琛要將蘇佩文送回霍家時,蘇佩文拒絕了,她出行都有專屬陪護。“你送鄭芮回去就行了。”
讓霍衍的第一助理送她回家,也是顯示了對她的看重。
幫著把蘇佩文的輪椅推上車子以後,宋以琛關上車門,目送車子遠離,他轉身,對上鄭芮那雙涼淡的眼。
他走過來,看她右手扶著左臂,便脫下了身上的外套,道:“鄭小姐,起風了,彆著涼。我先去把車子開過來。”
鄭芮披上他的外套,點了點頭,道了聲謝。
男人的外套尤帶體溫,包裹著她的身軀,驅散寒意,她立在光下,像是一株傲然綻放的紅梅。
宋以琛開著車子過來時,視線一直落在那道身影身上,看她裹著他的衣服,他不禁唇瓣露出微微笑意,眼眸更柔軟了一些。但當他開車門下車時,那目光便恢復了以往一樣的平淡。
“鄭小姐,我幫你開車門。”
鄭芮上了車,坐在後車座,宋以琛關車門,上前面去開車。路上時,鄭芮問道:“姜小姐的身體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