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解釋,只怕是越描越黑,欲蓋彌彰。
隋玉再次體會到,說了一個謊言,即使之後說的是真話,也會因為之前的謊言而變質。
但回過頭來想,以鄭芮的手段,早晚會查到福臨樓另一個股東,也就是解語的身份,以及她購下股份的時間。
霍衍與鄭芮既是合作伙伴,又是多年的朋友,關鍵的一點,鄭芮喜歡霍衍。在他面前,她多半是不會說什麼好話的。
這麼一想,與其鄭芮挑撥離間的說她與解語的關係,還不如讓他先知情。
隋玉揉了揉太陽穴,唇角掛著一絲苦笑,無法解釋,但他也沒把話破,那就矇混過去唄。
她揚起笑臉,正要說話,霍衍冷淡的目光看過來,修長的手指在瓷杯上彈了下:“去把杯子洗洗。”
隋玉瞅了一眼那隻杯子,她就只喝了一口,而且這杯子本來就是她的,他哪來的錯覺,把她的東西當成自己的?
但男人就是有這種氣場,讓你情不自禁的按照他的話去做。
隋玉撇了撇嘴,只能拿著杯子去洗。
解語瞧了眼隋玉的背影,看向霍衍,笑笑道:“姜不渝很聽霍總的話。”
霍衍:“小孩子,讓她多做點事情無妨。”
解語揚了揚眉毛,隨後道:“霍總支開姜不渝,是有話想和我說?”
霍衍扯了下唇角,犀利的眸光盯住她:“我沒什麼秘密話,需要揹著人說,就是字面意思而已。”
解語的手指撫著茶杯把手摩挲,唇畔掛著淡笑。
男人在說反話,諷刺她跟浦隋玉之間有秘密。
“這就好……你這樣盯著我,我差點以為你看上我了,正在擔心要不要背叛我的姊妹呢。”
隋玉在裡頭聽著外面斷斷續續的談話,自己臉上反而發熱了。
解語說話之大膽,她望塵莫及,在一眾小哥哥里面練出來的就是不一樣。
她洗完杯子出來,把解語帶過來的福臨樓的芝麻豆子茶加熱裝入茶壺,然後端過來。
她用酒店的玻璃杯裝茶,捧著杯子抿了一口之後微蹙眉。
難怪福臨樓不願意外賣打包,這翻熱的茶水有點豆腥味,不如新鮮的那麼好喝。
以前連舟空運給她時,她沒喝過堂食,現在才品出這差別來。
她專心喝茶,一時沒注意到氣氛僵冷。
解語見她心無旁騖的吃吃喝喝,無語的捏了捏額角:妹妹,你未婚夫小心眼兒呢,你吃得下去?
她輕輕踢了踢隋玉的腳尖。
隋玉抬頭,發現兩個人都在看著她,她道:“看我幹什麼。你們倆要是看對眼了,我是無所謂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嫌棄我呢。要說他能看上你,好壞我算個紅娘了,回頭給個厚一點的紅包,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我什麼都好說。”
她要是一開始就這麼胡說八道,就是個吃醋的小媳婦兒幽怨的敲打自己的姐妹與未婚夫,讓兩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尷尬,但經過剛才的危機,卻是大大方方的表示了自己跟朋友與未婚夫都信任,都是自己人。
她還暗暗對男人撒嬌,哄哄他,就是不知道這個鐵直男怎麼想的了。
隋玉左右看了一眼兩人,把皮球遞給了霍衍,看他怎麼說。
霍衍狹長的眼微眯,掃了她一眼,看向解語道:“解小姐回來北城,直接來姜不渝的酒店,是為糯米酒的專供合約,與她來商談策略?”
解語:“……”
直男不解風情,這句話真是太對了。一點都不吃她這一套。
看來在霍衍的眼裡,只有工作。他還是覺得,她裡應外合解語,要從這個專案中獲利。
解語端起茶杯喝口茶,優雅的疊起腿,道:“福臨樓的老闆同意讓我入股,是因為早茶店有經營危機。我加入之後,用我的辦法,讓早茶店的營業額持續上漲。因著客流量回升,糯米酒的需求也上漲,如今,那糯米酒的價值,已經不是當初的價值。”
“霍總如果是要談這件事,可以等我回南城之後。不過現在……可否請霍總幫個小忙?”
霍衍疑惑的看了眼隋玉,隋玉也是奇怪,她不是為了避開南城那個花花公子的追求才來的北城嗎?
霍衍的權勢,還能幫她劈桃花?
卻聽解語說道:“我在北城有點小麻煩,可能會被困在這家酒店。請霍總動動手指頭,別讓人查到我的行蹤,讓我安全回到南城。”
霍衍:“可以。”
解語:“謝謝。”
雙方暫且達成協議,隋玉兩邊看看,以往,都是她與霍衍一搭一唱,現在是她成了安靜蹲角落的。
幸好她是個聰明又識大體的女人,不然,還真要亂吃飛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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