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鼻腔哼了一聲,冷笑著道:“誰告訴你,結婚就一定是真愛?”
至少,齊臻肯定不是因為愛她,才要娶她。
隋玉一看她這樣,就明白了。她道:“那,要不要我幫你?”
解語道:“你男人不是已經答應幫我了?”
話音剛落下,房門被人敲響。
開門後,酒店服務員遞了一張門卡,站在門口恭敬道:“姜小姐,霍總交代說,這是給您的朋友的,希望她有個良好的休息時間。”
隋玉瞅著那張門卡,聽服務員的轉述都覺得這話透著標準的“霍衍風”。
他對不相干的人,說話從來都是疏離的。
男人的霸道勁兒出來,連未婚妻與朋友交往過密都要來分一分。
隋玉心裡甜甜的,又有點唾棄,什麼小心眼兒。
她道了聲謝,伸手去接那門卡時,那服務員的手往後縮了下,直直地看向房間內的另一個女人,態度鮮明:這卡是給這一位小姐的。
解語無語的笑了聲,撇了撇嘴,目光幽幽的看著隋玉道:“霍總還以為我能吃了你不成?”
她從服務員的手裡接了門卡,道:“你回告霍先生,就說我謝謝他的款待,絕不會打擾姜小姐的休息的。”
“呃……那就好。”服務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這幾個人奇奇怪怪的。
隋玉這時才回味過來,她想到霍衍的那潔癖勁兒,撓撓鼻子,對這張門卡都不能直視了。
她跟好姐妹一起,能怎了嗎?
關上門,解語衝著隋玉陰陽怪氣道:“他怎麼不讓你去睡他的房間,放到枕頭旁邊親自看著,誰也偷不著,豈不是更好?”
而此時的北城機場,有個矮個子男人守在登機處,盯著那些旅客全部過檢,然後掏出了手機。
“齊先生,我在這邊看了幾個航班,確定解小姐沒有上飛機。”
齊臻料到這個答案,道:“先回來吧。”
他結束通話電話,深沉的眼眸看著夜色裡。
那女人向來聰明,知道他在找她,不會再輕易出現。
可那又怎麼樣,只要她還在北城,他就能夠找出她。
而解家也不會允許她那麼任性,她以為她一句解除婚約,解家就能放了她?
齊臻勾起冷笑,打了個電話出去:“解峰,你妹妹回來了。不過她躲著我,我希望能跟她好好談談。”
……
霍衍給解語訂的房間在隔壁,可惜,夜深人靜,她反而睡不著了。
解語翻身而起,開啟手機。
室內沒開燈,手機一亮刺得她眼睛想流淚。她伸手開了檯燈,倚在床靠上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午夜。
她開啟了輕音樂,刷了會兒微博,腦子裡亂糟糟的。
離開了這麼長時間,她將自己放逐,做的都是以前她不曾做過的事情。
她喜歡上了這個全新的自己,放開一切,不是解家的大小姐,不用顧慮什麼,沒有包袱。也不用怕那個人不高興,不用生氣他對另一個女人噓寒問暖。
她不怕失去什麼了。
解語摸著後腰的刀疤,傷已經痊癒,疤痕還在,摸著疙疙瘩瘩,如同她心裡抹不平的恨。
既然不會再妥協,也不會再回到過去的自己,怎麼到了北城還潛意識的束手束腳?
解語自嘲的笑了下,翻身下來,從衣櫃裡找出她夜晚逛酒吧的慣用裝束,性感的短上衣,緊身短褲,踩著馬丁靴,出門。
她沒有去高檔會所,遇上討厭的人會掃她的興致。
她去的是一家中檔酒吧,這裡有很多白天承受高壓的白領,年輕會玩,嗨起來特神經,不繃著裝腔作勢。
解語踩著節拍進場,一雙嫵媚的丹鳳眼掃過舞池裡跳舞的男男女女,走到吧檯那邊,先叫了一紮啤酒。
只是還未喝到,就被人按住了手腕。
旁邊的男人眯起眼睛盯住她:“果然是你。”
解語愣得看他,見鬼似的。“顧、顧鈞?”
他怎麼淨做他以前沒幹過的事兒?
顧鈞不做私立醫院的工作,可上次她回來時,她是在醫院遇到他的。
顧鈞也不玩酒吧,說酒吧吵鬧,不符合他高冷醫生的人設,可眼前的男人,白襯衫解開了兩顆,袖子挑到手肘,一副壞男人的模樣。
他在這兒勾搭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