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說這棺材是我親手賣給顧小曼,也是親手為她做的,所以必須由我來陪著她,說是隻要陪著她過上七個晚上,一切就都會平安無事的。
雖然我非常的害怕,但是為了我和師父的性命,我也只能是有委屈往肚子裡咽了。
鄭四一進來就圍著顧小曼的棺材轉了起來,一邊轉還一邊的對棺材裡的顧小曼惋惜著,“小曼啊,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死了呢,不是說好了過兩天四哥會去找你爽的嗎,你怎麼就……”
“嗯咳……”
顯然是鄭四所說出的這話語有些不是那麼入耳,站在一旁的師父忙就輕咳了一聲,打斷了他。
這個時候鄭四才反應過來,先是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師父,又斜眼瞟了瞟我和坐在一旁的二爺,然後開口說道:“那個,我就先走了,天黑之前我會派人來接這棺材的,對了,還有這個小子。”
說話的時候鄭四扭頭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看上去是說不出來的彆扭,整的我是渾身的不自在。
轉眼間就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鎮北邊的一片荒蕪的空地上已經搭起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靈棚。
靈棚是白布的,四周掛著白色的燈籠,上面有寫著大大的“奠”字,棚子裡香燭紙花擺放著,而顧小曼的棺材就擺在最中央的位置。
天色慢慢的暗淡了下來,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都要離開了,此時除了我之外,站在我眼前的還有師父、二爺還有那個鄭四。
師父走到了我的身邊,一隻手在我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臉色十分的凝重,眼神中滿是擔心之色。
見狀我勉強的在我已經僵硬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的微笑說道:“師父,你們回吧,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不用擔心,沒事兒的。”
我話剛說完,一旁的二爺開口道:“付師傅,走吧,這天馬上就黑了,你要是不想冬子死的話就趕緊的走,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都已經交代完了,冬子他知道怎麼做。”
的確,如果不想自己和師父出事的話,光是陪著棺材裡的死人是不夠的,還要做一些二爺交代給我的事情才行。
師父他們慢慢的在我的視線中消失了,師父顯然是擔心我,每走幾步都會回過頭來看我一眼,但是那個鄭四他總回頭看我是什麼意思,還有他那眼神,怎麼看著就那麼的彆扭呢。
天徹底的黑了,我踩著凳子點亮了靈棚四周的燈籠,又點燃了棺材頭上的一盞油燈。
二爺說那是一盞長明燈,要讓它亮上七天七夜,並且囑咐我千萬別讓它滅了,不然的話就會前功盡棄,而我就等死吧。
做完了這一切,就只剩下最後一項任務了,當然也是一件最為耗時且最為乏味的事情,那就是燒紙,二爺說要從天黑一直的燒到過了半夜十二點才行,中間不能夠斷了,所以這要燒的紙也是備了足足有一人那麼高。
我如機械辦一張張的往面前的火盆裡續著紙,紙燒的很快,放進去片刻就化為了灰燼。
不知不覺已經燒了好幾個小時了,看了看時間眼看著就要到半夜的十二點了,我揉了揉已經發酸的脖子對自己說,快了,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行了,今天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也就在我正自我安慰鼓勁的時候,忽然一隻飛蛾飛進了靈棚裡,此時正值盛夏,夜晚飛蛾小蟲是多了去了,過去的幾個小時裡不知道有多少已經葬身在我面前的火盆裡了,可是這一隻飛蛾卻不知道怎麼了,放著離它最近火盆不撲,竟然直奔那盞長明燈就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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