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當即就大叫了一聲,雙腿一軟便跌坐在了地上。
雖然是代做死人的棺材,掙的是死人的錢,但是這死人還是頭一次見,而且沒想到竟然還是這麼個見法,要不是我膽子大,恐怕此刻已經嚇的尿了褲子了。
也不管這一下跌的屁股疼不疼了,壯著膽子我抬頭一看,當時我就愣住了,只見眼前房門的樑子上吊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來定棺材的那個女人!
一陣微風吹過,女人的身體晃動的更加厲害了,勒在她脖子和樑子上的那根繩子,發出了一陣陣吱吱呀呀的響聲。
披肩的長髮被微風輕輕的撩起,我看到了她的臉,依舊是那麼的漂亮,閉著眼睛,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想必是聽到了我的喊叫聲,師父披著衣服一個大跨步就從門裡邁了出來,看見我一臉慘白的坐在地上,忙就對我開口問道:“咋了冬子,你叫喚啥?”
我想要說話,但是我發現我的舌頭此刻已經打了結,無奈我只能是抬起了一隻手哆哆嗦嗦的朝著門樑上指了指。
順著我手指的方向轉頭那麼一看,師父頓時是面如死灰,一連向後倒退了好幾步,直接就靠在了一邊的牆上。
就見師父又看了一眼吊在樑子上的那個女人,然後轉過頭對我問道:“冬……冬子,屋裡邊的那口棺材……是給她打的?”
聞言我微微的點了點頭,在得到了我的肯定之後,只見師父一拍大腿自責道:“唉,都怪我老糊塗了,怎麼就把這件事兒給忘了呢。”
說完師父轉過頭去對著愣在一邊的王老伯就大喊道:“王老弟,快去幫我把二爺請來!”
二爺,是這鎮上唯一的一個陰陽先生,平時就是幫人看看陽宅,相相墳地什麼的,年紀比師父小上好幾歲呢,至於師父和鎮上的人為什麼要稱他二爺,我也不太清楚。
大約過了一袋煙的功夫,二爺來了。
此刻天色已經大亮了,但是卻沒有出現太陽,天陰沉沉的很悶,街坊四鄰早就已經把門口圍的一圈又一圈了。
“哎呀,這女人是誰呀,怎麼吊死在付木匠家的門樑上了?這麼漂亮這麼年輕就吊死了,真是可惜了。”
“這個女人我認識,在縣裡賣的,好像叫什麼小曼,對,顧小曼!”
“什麼?賣的,真的假的啊,縣裡賣的怎麼會弔死在付木匠家門口呢?”
“咳咳…………”
二爺輕咳了兩聲,那些七嘴八舌的家紡四鄰全都閉了嘴,見二爺來了,人群中忙就閃出了一條路來,走過了人群二爺邁步就朝著門口走了過來。
二爺來到了門前,抬頭看了一眼依舊還掛在樑子上的女人,嘆了口氣後對著站在一旁的師父就開口道:“我說付師傅,先不說這人為什麼會弔死在你們家的門前,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怎麼還讓她吊在這兒,死者為大,還是趕緊的放下來吧。”
二爺這麼一說,師父才緩過味兒來,忙就招呼起傻站在一旁的我搭手,本來這死人就已經是第一次見了,如今師父竟然讓我搭手把那女人弄下來,當時我就已經被嚇的渾身抖如篩糠了,但是無奈門前站了那麼多的人,一向好面子的我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那繩子勒的很緊,而且隨著那女人的擺動已經打了結了,解了半天都沒有解開,最後還是我用家裡的菜刀給割斷的。
繩子剛一割斷,女人的身體順勢朝地面就墜了下去,然而她卻沒有直接的落在地上,而且剛好就躺落在師父事先放好的那口棺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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