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藝,出生於北方的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裡。
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因為在我出生的那一天,我那個老迷信、喜歡給人算命的爺爺就給我稱骨算命,他這一算,心裡就是一翻個。
說我的命太硬!硬到能剋死自己的親生父母。
按照爺爺所說,我的命格為二十四,大凶,只有減半才能讓我的父母遇兇化夷,為此爺爺不但給我強行改了命理,而且給我取名為藝,正好是我命格的六倍,予以六六大順。
即使是這樣,爺爺說我在成家之前,也不能和父母住在一起,雖然命格改變,不至於剋死父母,但是卻能剋制他們的時運。
爺爺這麼說,我父母也沒有什麼意見,他們對爺爺的話一直都很信服。
所以從小我就跟著爺爺奶奶住在一起,就連小時候我媽餵奶的時候,也都是匆匆來,匆匆走。
爺爺從不讓她多待一會兒。
這是其一,其二是因為爺爺給我強行改命,我竟陰差陽錯地生出了一雙陰陽眼,也正是因為這雙陰陽眼,讓我走向了一條和常人完全不同的道路……
眾所周知這陰陽眼能見靈,我第一次見靈,是在九歲的時候,而且這一見還不止一個!
這是我小時候的真實經歷。
我仍然記得那是一個冬天,北方的冬天不比南方,這北風颳起來夾雜著雪花,就跟刀子片兒一樣,吹在人臉上生疼。
那時候兒剛過完年,爺爺奶奶騎著三輪車帶著我去走親戚,晚上回來的有些晚,剛騎車到村頭的時候,突然碰到了村裡的老光棍:小李。
他一見到我爺爺就上前打招呼,說是過年了,說什麼也要去我家裡蹭頓飯吃,給我家增增喜氣。
其實這個小李雖然是個光棍,好吃懶做,但是除了懶,人品也不壞,也沒有什麼花花腸子,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況且又逢年,所以爺爺奶奶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只是我坐在三路車的後斗子上,感覺這個小李哥和以前有些不同,眼神中時隱時現著一種惡毒的神色,特別是看向我爺爺和我的時候。
而且,我在不經意間,看到了他臉上有一層淡淡的鱗片,好像……好似是和蛇身上的鱗片差不多!
雖然害怕,但是那個年紀更多的是好奇,所以我壯著膽子,想仔細看看,卻發現小李哥臉上起了一層白霧,弄我的什麼都看不清。
我當時就想把我看到的告訴爺爺和奶奶,但是小李哥一直騎著他的腳踏車跟在我們後面,我又不敢說話。
回到家裡的時候,我爺爺和奶奶騎車進了院子,因為小李哥跟在後面,所以他們大門就沒關,可是小李哥騎車騎到大門外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沒有直接騎進來,而是看著我爺爺奶奶問道:
“叔,嬸,你們能讓我進去嗎?”
小李哥這一句話奇怪的話,讓我的爺爺奶奶心裡不免有些疑惑,這門就是給你開著呢,之前都說好了讓你來了,怎麼現在進來還得問問?
我爺爺剛想說話,我忙跑過去,一把拉住了爺爺的手腕,在他耳朵上跟他說了我之前所看到的。
爺爺聽到我的話之後,臉色當場就變了,趕忙讓奶奶把我帶進屋裡去,關上門,別出來。
之後我便聽到了爺爺在院子殺公雞的聲音,而且院子的大黃狗一直叫個不停,那就叫聲不像是平常的叫聲,急促並且有些發狂。
我當時心裡還納悶呢,這公雞從我記事開始爺爺就養著,一直給家裡打鳴,爺爺都捨不得殺,玉米康谷伺候著,今天是怎麼了?說殺就殺?
難道是因為小李哥?
在屋裡的奶奶也不讓我多問,我能清楚的聽到屋子外面颳起了大風,風中帶著極為嚇人的嘶吼聲,不光是屋子前面,在後窗不時也有一道道黑影飄過,嚇得在屋子裡我的和奶奶都慌了神。
過了一會兒,爺爺滿身是血的從院子裡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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