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兒,那面黃色的小旗子竟然毫無預兆地“咔嚓”!一聲,硬生生地自己折斷了!
看到這一幕,清風道長的臉色煞白煞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硬是看著那斷掉的小黃旗楞了半響。
到後來,我才知道當時清風道長為什麼看到了這面斷掉的黃色旗子有如此變故。
是因為那面旗子是他們茅山道士測兇所用,若是在捉鬼降屍之前,插一面旗子在東南方向,如果那面旗子一動不動,那麼說明這附近沒有危險,或是這裡的鬼怪殭屍是插旗之人能應付來的。
若是旗子輕輕的偏倒,那麼說明這裡的東西不好惹,你還是趕緊走吧,若是旗子歪倒厲害那麼說明這裡的東西極為兇惡,若不及時離去,性命難保。
可這次在這個秦朝的大墓裡面,這面旗子竟然硬生生的折斷了,清風道長出道二十餘年,從未遇到這種情況,讓他怎麼能不心驚害怕?
之後,清風道長把那斷掉的旗子從地上收起來,二話不說,伸手從隨身的揹包裡抽出了一柄半尺多長的木劍,這柄木劍成烏黑色,上面刻著一些奇形怪狀的紅色符文。
清風道長右手持劍,咬破自己舌尖,吐了一口鮮血在劍身之上,之後用那木劍朝著那石棺之上就刺了過去!
雖然這只是一把木劍,但是卻被清風道長狠狠地刺進了那個石棺之中,整個劍身沒入石棺之中半大。
眾人見此,不禁都對清風道長暗挑大拇指,不愧是高人,要是普通人絕對不可能用木劍刺穿石質的棺材。
隨著那柄木劍刺入這石棺之中,石棺上一直往外滲著的鮮紅色血液立刻變得緩慢了起來,卻並沒有因此停下來。
清風道長插入木劍之後,再也沒看那石棺,而是朝著那石棺旁的七根釘在地面上的柳木走到了過去。
“小藝,過來搭把手。”清風道長蹲在那七根柳木旁看著我說道。
此刻的情況十分危機,我可不敢有一點兒怠慢,馬上跑上前。
“幫我拿著尺子這頭,放在你身後的那根木頭上。”清風道長說話間把一條軟尺的頭遞給了我。
我接過尺子,把它按在了身後的那根柳木上,清風道長則是拿著軟尺的另外一頭扯到地上,測量起什麼來。
一副全神貫注、屏氣凝神的狀態,而且我看的出,清風道長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來,可是我能感覺出來,這棺材裡面的子母凶煞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師父,那石棺裡的什麼子母凶煞現在不會出來吧?”我看著那具還在慢慢往外滲血的石棺有些不踏實地問道。
“怕什麼?!虧你還拜我為師,怎麼這膽量就不能跟我學學?這天還沒黑呢,別說是子母凶煞,啥殭屍都出不來!”清風道長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我說道。
聽了清風道長的話,我心裡稍安,然後突發奇想地對他問道:
“我說師父,這殭屍不都怕光嗎?咱趁著天還沒黑把這石棺給它砸開讓陽光照進那石棺裡,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不行,首先這白天的時候,石棺被裡面的屍氣給牢牢吸住,這也是之前我們撬不開的原因,要是強行把這個石棺給砸開的話,裡面的吸附石棺的屍氣就會擴散出去,少則幾百平方米,多則數里,人畜沾上皮肉馬上就爛,要是這個方法行得通,我們道士還有啥用?!”清風道長說著把手裡的軟尺調轉一個方向,繼續測量起來。
“師父,那你現在這是在幹什麼?”我看著清風道長一直拿著軟尺測量好奇地問道。
“根據這七星定魂樁找出生氣和陰氣的流向,然後把生氣封起來,暫時把這子母凶煞給困在石棺裡,這七星定魂樁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佈下的,竟然能釘住這子母凶煞這麼多年!”清風道長一邊用手中的尺子測量著,一邊感嘆道。
“那找生氣和這啥定魂樁有什麼聯絡?”我怎麼能放過任何學習的機會,現在清風道長對付的正好是屍變的子母凶煞,我要是跟著他學會了如何對付子母凶煞,以後遇到什麼屍變,也有了對應之法。
清風道長先是回頭看了一眼那石棺,見石棺往外滲出的鮮血越來越緩慢,這才回過頭對我說道:
“看在你這麼好學的份上,我先給你講講這七星定魂樁,這七星也稱之為七關,所謂七關,即雲墾關、尚冂關、紫晨關、上陽關、天陽關、玉宿關和太遊關,分別與北斗七顆星:貪狼、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破軍相對應,七關代表著任何一個城市農村或人口集居地的生氣流向。
而生氣大體上代表陽氣,但比陽氣涵蓋的範圍的更廣,傳統意義的陽氣,即指人身上的氣息,尤其指男人,更尤其指沒結婚的男人,女人身上也有陽氣,但結了婚的女人陽氣要比沒結婚的女人強很多,這與男女陰陽中和有關。
但生氣則是對包括人在內,所有生物身上的生命氣脈走向,這要是按科學的解釋,就是生物電產生的磁場走向。
在農村,仔細觀察便不難發現,所有鄰近的老鼠洞、兔子洞甚至是螞蟻洞,都會朝著一個方向挖,即使洞口不在一個方向,只要深挖幾下,就不難發現其實洞內的走向都一樣,科學上的解釋是田鼠為了躲避天敵
但實際上,田鼠打洞的最終方向,就是那個地點的生氣流動方向,只要根據這七星定魂樁找到這個生氣的流向,再加以阻隔,便能把這子母凶煞再次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