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幣之後,我撥通了清風道長的手機號碼,沒響幾聲,清風道長的聲音便從電話筒裡傳了出來:
“哪位?”
“師父,是我小藝。”我說道。
“小藝?!好你個小子!這一整天跑哪去了?我打你電話也打不通,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清風道長在電話著急地問我道。
“師父,我真遇到事了。”我說道。
“什麼事?你先彆著急,慢慢跟我說。”清風道長問道。
就這樣,我在電話裡,把我和雷子打胡森開始,再到被抓到巡捕所,看到在十大凶地之首的玄武煞凶地復活的戰爭時期櫻花戰裝,和被帶到那個詭異村子裡的一連串發生的故事,都仔細的講了出來。
清風道長聽到之後,沉默了一會兒,才對我問道:
“這些事不簡單,你們現在在哪?我馬上去接你們。”
我把我和雷子現在所在的詳細地址報給了清風道長,然後清風道長讓我和雷子在原地等他,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此時天已經大亮,我和雷子在原地等了約莫能有兩個多小時,一輛計程車才停在了路旁。
清風道長在從計程車裡伸出腦袋,對著我和雷子喊道:
“上車!”
上車之後,清風道長便對計程車司機說道:
“師傅,去一下東店巡捕所。”
在車上,我馬上把從棺材裡找到的那塊兒黑乎乎地東西遞給了清風道長,對他問道:
“師父,這是不是屍菌?”我現在著急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屍菌,因為它關乎安如霜的命運。
清風道長從我手裡接過那塊黑乎乎地東西之後,看了一會兒,用手摸了一圈兒,然後又用鼻子聞了聞,才帶著驚異的語氣對我問道:
“你小子可以啊,這還真是屍菌,怎麼讓你給找到了,行了,先收好,這件事兒,回去之後再說。”清風道長說著把屍菌連同包著它的衣服遞給了我。
不到十分鐘,計程車便在東店巡捕所大門前停了下來,清風道長付了車錢,帶著我和雷子朝著巡捕所裡面走了進去。
“小藝,我帶你們去找這所裡的所長,你確定其中那個開車帶著你們出去的巡捕已經死了?”清風道長一邊走,一邊對我問道。
“確定,我親眼看到他的腦袋被放在了一個罈子裡面。”我對清風道長說道。
直到現在回想起來,我都後怕不已。
清風道長聽後再沒說話,帶著我和雷子徑直朝著巡捕所的大廳門前走去,好似他早已聯絡了所長,我們三個剛走進巡捕所大廳,就迎面走來一個巡捕,給我們在前引路。
他把我們帶到巡捕所所長的辦公室之後,清風道長門都不敲,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在辦公室裡,一個體態肥胖的中年人此刻正坐在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前,低頭寫著什麼。
他聽到開門聲之後,帶著一臉不耐煩的表情抬頭朝著我們看了過來,當他發現開門走進來的人是清風道長之後,之前的不耐煩馬上變成了笑臉,從辦公桌前站起身子,迎了過來。
“哎呀,道長您來了,坐、坐,小王倒茶!”從這個所長的表現和語氣中我看的出來,他和清風道長很熟。
清風道長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牆邊的沙發上,我和雷子也跟著坐了下來。
“張所長,我也不和你繞圈子,在你們所裡昨天死的那個巡捕你知道了吧?我就想問問你是怎麼想的?”
那個張所長聽了清風道長的話,一下子愣住了,臉上帶著疑惑地忙問道:
“道長,昨天我所裡死過巡捕?我怎麼不知道?”直到現在,我才從張所長的口中得知,我這個師父原來也姓張。
不過張所長這一句話,把我和清風道長還有雷子都給說蒙了,難道說那瘦巡捕昨天晚上死了,直到現在所裡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