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個女人的肩頭,還有一個光著身子,滿是血的小孩!
這一下子,我再也不能淡定了,呼吸加重,拿著釦子的手也開始發顫。
“哈哈哈哈……”就在這個時候,在我對面的牛子哥突然看著我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一開始是牛子哥的聲音,到之後變成了一個尖銳的女人笑聲,再到最後,又變成了一個孩童的哭笑聲……!
“哈哈哈……小子,你還用手裡的鏡子照我?就你那點兒破伎倆,還在我面前班門弄斧?”牛子哥一臉陰冷詭異的表情看著我,而他的嘴裡發出來的卻是一個尖銳的女人聲音。
這他孃的毫無疑問,牛子哥是被那石棺裡的子母凶煞給上了身!
看著牛子哥這突然的變故,我只感覺頭髮根都一根根立了起來!忙把手裡的扣子扔在地上,另外一隻手握著“定屍符”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剛嚮往後退和他拉開距離,卻發現林曉琴早已嚇傻,全身發抖的愣在了原地。
唉!這女人就是麻煩!見此,我忙上前一把把林曉琴從地上拽起來,看著她喊道:
“都什麼時候了?別犯楞了!你先趕緊跑!!”
被我這麼一喊,林曉琴這才反應了過來,雙眼中充滿了恐慌和害怕,甚至還有淚花。
“阿……阿藝,那……那牛子哥他、他怎麼了了?他是誰?嗚嗚……”林曉琴說道最後,竟然嚇哭了。
也難怪,現在這種情況,她又是一個女孩子,不嚇尿就算膽大的了。
“別害怕,有我呢,你怕啥?!我師父馬上就回來!你先自己跑!”我一邊安穩著林曉琴,一邊看著那被子母凶煞上身的牛子哥,以防它搞突然襲擊。
我現在準備是豁出去了,要是牛子哥出了啥事,我活著一輩子都得自責,還不如讓林曉琴先跑,我在這裡跟那子母凶煞玩命,拖住她,能活一個算一個,絕對不能把牛子哥一人留在這裡。
就像之前他沒有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一樣。
男人,有時候義氣比生命更重要!
“我現在還不想害人,就是想找人說說話,你們想不想聽聽我是怎麼死的?”子母凶煞附在牛子哥身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和林曉琴陰陽怪氣地說道。
一個手握著方圓數阿里地人命的子母凶煞,要跟你講講她是怎麼死的,你聽不聽?
反正我聽了之後,把頭點的跟磕頭蟲一樣。
而林曉琴卻在這個時候,大叫了一聲,哭著就跑,她跑的時候,還不忘拉我一把。
我見此,心裡就是一緊!玩完了!這下全完了!
清風道長曾經跟我說過,這對付靈怪殭屍,那就跟對付狗狼一樣,你千萬不能跑,不管對面的靈怪殭屍道行有多深,都不能害怕,即使害怕也得裝作不害怕。
只有這樣,才能有活命的機會。
這林曉琴現在一跑,則是犯了我們茅山道士這一行的大忌!
果然,那子母凶煞一見林曉琴跑了,雙眼之中,兇光一閃,冷哼一聲,身子一躍,跳出去得有一丈多遠,朝著林曉琴跑的方向,就追了上去!
林曉琴估計是因為害怕的緣故,慌不擇路,還沒跑出去多遠一下子被絆倒在地,摔的爬不起來。
而那子母凶煞,也不知道是在棺材裡待的時間長了,對附近的地形不太瞭解,還是對牛子哥的身體不適應,第二個起跳的時候,硬是撞在了一根交叉出的樹枝上,也摔在了地上!
這拍搞笑電影呢?
我見是個機會,便什麼也顧不得了,全力朝著那子母凶煞就追了上去!
那子母凶煞剛從地起來,我便追到了他身後,胳膊繞過去,朝著牛子哥的胸前就把那張“定屍符”貼了上去。
被貼上“定屍符”子母凶煞頓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來是這張“定屍符”起作用了。
直到現在我才長出了一口氣,為了以防不測,我又把牛子哥胸前的那張“定屍符”用力按了按,以免它自己掉下來,然後才朝著林曉琴那邊走了過去。
“你沒事吧?”我看著坐在地上一個捂著腳腕的林曉琴問道。
林曉琴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看著我身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牛子哥,雙眼充滿恐懼的對我問道:
“他……他怎麼不動了?他是不是被石棺裡的死人給附身了?嚇、嚇死我了!!”
“對,我現在用“定屍符”,把他給暫時定在了牛子哥的身體了,別害怕了,你腳是不是扭了?”我看著林曉琴的左腳問道。
“嗯……”林曉琴點頭。
這下麻煩了,一來這扭了腳我不會治,二來大家也都知道,這扭了腳可不能拖,越拖越厲害,要是有什麼軟組織損傷的話,更麻煩。
我嘆了口氣,蹲下身子,想幫林曉琴先看看嚴重不嚴重,要是馬上腫了起來,那真的想辦法了。
可就是我剛蹲下的時候,在我身後,突然“砰!”的一聲輕響傳來,我心道一聲不好,忙回頭看了過去,只見我剛在帖子牛子哥胸口上的那張符紙自己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