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樣子，多半是了。
林沫點點頭，“我以前的值日，都是別人搶著幫我做的。”
這的的確確是她第一次，打掃衛生。
阮稚又看了一眼她的手，道：“還是我來吧。”
說著，彎腰將水桶拎走。
林沫愣了下，抬腳跟上去，“你教我一下吧，我來。”
阮稚回頭看她，“你的手那麼好看，沾了髒水我都覺得不忍心。”
“……”這話其實挺觸動林沫的。
爺爺去世不過短短數天，可她卻已經像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這幾日所體會的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已經遠超前面十九年的了。
除了她的四個好基友，阮稚還是第一個這麼心疼她的人。
望著阮稚的背影，林沫嘆了口氣，“謝謝你，阮稚。”
“啊？”阮稚正在擦玻璃，聽見她這一句，下意識的回頭看向她，一頭霧水。
林沫卻已經重新揚起笑容，伸手拿過她手裡的抹布，彎腰把抹布和手一起浸在了涼水裡。
這只是第一步，未來的路可能更難走，但她始終要往前，不能被打趴下，也不會停下！
“林沫……”阮稚也不知道怎麼了，看著她這樣，鼻頭微微的一酸。
林沫衝她笑笑，動作生澀的將抹布從水裡撈起來，“快教教我，怎麼擰，怎麼擦玻璃。”
“好。”阮稚重重的點頭。
等衛生全部弄完，外面的天色都暗了。
林沫癱在座位上，想掏出手機看一下鐘點，才發現手機早就沒電關機了。
“呼~”她將手機重新揣回兜裡，看著亮堂堂的教室，忍不住感慨，“原來打掃衛生竟然這麼累！”
那以前幫她打掃的那些同學，對她一定怨言頗多吧？